争霸天下的游戏李志常已经玩过一次,再让他干一次,只会让他觉得意兴阑珊。
不过对太乙教他还是会有应有的提点,绝不能让太乙教干出什么昏头的事情,在他三灾到来之前。
李志常遥指寿阳城,淡淡笑道:“奉善你或许没有发现,这一天来,寿阳城中,连一丝炊烟都没有,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奉善这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他想通了一件事,喃喃道:“谢玄居然有如此魄力?”
他想通的便是,从一开始谢玄就没有打算死守寿阳城,而是直接放弃。
谢玄想要干什么?
这绝对是堪比韩信当年背水一战的魄力。
谢玄将自己逼到了绝路,等苻坚大军的先锋队伍攻打寿阳城的时候,发现寿阳是空城之后,将会摆在他们面前一个难题,就是如何守住寿阳。
苻坚百万大军在北岸自然是可以连成一气,可是渡过淝水之后,就要分兵进驻寿阳,而谢玄定然会在寿阳城,乃至于附近设下陷阱。
秦军虽有百万之众,但还在进军中,如果兵力集中起来,谢玄等人自将难以抵御。但是谢玄放弃寿阳这高明一招,给苻坚以绝大引诱,又不得不接受其中的苦果,那就是因为淝水天然的阻隔,以及苻坚军队实在太多,绝非一两天就能渡过淝水,给以谢玄迅速发动进攻的机会。
在淝水北岸,苻坚的军队自然如铁桶一般,但是到了南岸,情势将会截然不同。
谢玄也有了机会击败其前锋部队,挫其锐气。
可是放弃寿阳,也等于让谢玄必须在数日之内,将胜负分晓,不然等苻坚百万军队逐渐整合,谢玄再无翻盘的机会。
李志常打量了一下八公山四处的草木。一摆手道:“我们走吧,谢玄的军队过来了。”
奉善回头一望,果然见到山中风吹草动,极不正常。
谢玄既然撤离寿阳城,那么军队一定会驻扎在一个绝佳的地理位置,八公山里面本就有山城,足以驻留数万大军。而且从山上俯冲而下,谢玄的奇兵,突然之下,将符秦的先锋打得落花水流,自然是毫不意外的事情。
当晚果然有交战的声音,在不远处。奉善跟着李志常看着南晋的军队,借着地利,和埋伏的军事设施,一举歼灭仍旧进驻寿阳城的前秦先锋。
同时他也有些奇怪,对着李志常禀报道:“似乎领头的那份将领,是之前跟着阿难尊者那人。”
李志常瞧着指挥若定的刘裕,和他那在夜晚也大放光彩的刀法。从容道:“这小子确然师承阿难尊者,不过他的确有绝世根骨,将来武道的成就之大,恐怕还在你师父之上,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此夜刘裕带了数千步兵,分三路渡河,每组一千人,每次偷袭便把河床填高。数次之后,自然可以让谢玄的骑军可以迅速渡河。
而刘裕手下的军队,故意会曲膝弯腰调较露出了水面的高度,在黑夜里没让符秦军队察觉。同时刘裕的人在碎石包上洒上一层泥沙和枯枝枯叶,若从岸旁看进河水去,决不会发觉异常处。”
李志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若是这些行动都是刘裕一个人相出。并完成,那么他见识绝不逊色于寇仲天才统领。
说起来,李志常见过无数天才,最中意的仍旧是寇仲。此子天赋奇才,一身道骨,李志常毫不怀疑的相信寇仲将能在刀法上超过宋缺,成为地仙级人物。
而他看见刘裕,就仿佛看见了寇仲一般,两人在神气上,居然有不少相合之处。
奉善摇头道:“这人我倒是不认识,不过他的武功似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之前他的武功似乎还有没这么高明,要知道我上次见他,还没有过足一月。”
李志常道:“有点意思,你说他跟在阿难尊者身边,我只怕阿难尊者也可能在附近。”
奉善沉默良久,再次问道:“道尊可知阿难尊者是何来历,他的武功实在高的离谱,我怕当今世上,除了道尊之外,无人可以说,能够稳胜阿难尊者。”
李志常沉吟道:“阿难刀有别于人世任何武技,而是属于另一种力量,那是超越人世的力量,所以当他最终催动起来,威力甚至劈开江河,如果不是因为某些缘故,我迟早要和他一较高下。”
奉善不由心里一惊,道尊的评价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况且阿难尊者出身佛门,若是在北方和弥勒教勾结起来,他们太乙教恐怕将会被排斥得更加彻底。
虽然因为阿难尊者抢得了太平玉佩,成为三帮四教眼中钉肉中刺,可是不担保其他教派和帮派去跟阿难尊者合作。
奉善心中之事,李志常一清二楚,他察众生于玄微,除非仙级人物或者天赋异禀,不然别人的心思很难瞒过他。
这并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境界到了,自然而然的神通。
如那道祖,甚至据传,只要凡人只要心中想到了他,皆会有所感应。不过2生灵何止亿兆,如果道祖都要感应,岂不会被弄得道心浮躁,若真有此事,其中定然还有别的玄妙。
李志常也是随意一想而已,淝水之上,战云密布,百万人的气息交杂,汇成一道道凡眼看不见的红尘万象。
李志常也不敢随意出动自身的精神,去干跟百万军队血气抗衡的傻事。
李志常翻阅道经,知道大贤良师张角当初就曾经面对十数万大汉最精锐的军士,出动阳神,驱使天地力量,几度击败汉军。
这等神通,在李志常眼中都有些不可思议,张角的境界绝不会只有地仙级那么简单。
不过如此滔天威势的张角都死了,实在让李志常有些触动,不知当时东汉末年那些道门人物,究竟到了何等境界,居然能击杀张角。
左慈、于吉都是传闻中的地仙级人物,可是没有半分道统留下,李志常也觉得有些奇怪。
谢玄一身素白色武士服,淡蓝色长披风,背挂他名震江左的“九韶定音剑”,策骑纯白骏马,英俊无匹的脸容冷如铁铸,没有透露丝毫内心的情绪。纵是高踞马上,他挺拔的体型在在显示出非凡的气魄,充满力量和信心,像一把出鞘的宝刀。他今年刚好四十岁,但外貌只像未过三十的人,神采飞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