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涛面目狰狞的道：“你要是能拿出三十万，老子把这桌子给吃了。”
“小伙子，这是我们的家传宝物，我想了想还是不卖了，我回家卖房子，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老者这是给林凡找台阶下。
他怕林凡也被这么多人嘲笑。
刚才他被千夫所指，有口难辩的憋屈感觉，真的很扎心。
林凡感受到了那老者的善意，微笑着道：“老爷子，这青铜鎏金虎符价值连城，但我就只有五十万，如果你愿意出售，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
别说是拿五十万，哪怕就算是把价格压到十万，估计这位老爷子肯定也会直接出手。
老伴躺在病床上等钱救命，能筹集到钱财，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卖出。
他老妈也躺在医院，这种心情他最为理解，所以他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老者眼中带着难以置信：“小伙子，你不是在骗我？”
“这东西真的能值五十万？”
林凡毫不犹豫地点头：“具体的价值绝对不只是五十万，但我就只有这么多钱。”
“我愿意卖。”老者激动的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发红。
虽然是家传宝物，但这东西拿在手里也不能当饭吃，更何况现在老伴还躺在医院等着救命。
林凡要来了那老者的卡号，直接转账五十万。
而他银行卡当中的余额只剩下了个位数。
“小伙子，谢谢你！”老者鞠躬诚恳地道谢，眼中都有一层泪光。
危难之时见人心。
他找亲戚朋友借钱，但他年事已高，亲戚朋友都害怕把钱借给他之后，会打水漂。
兜兜转转只借了不到几万块。
这五十万就是救命钱。
林凡目送老者离开，他手中把玩着青铜鎏金虎符，眼神转向了王海涛，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点了几下：“你不是要吃桌子吗？”
“来，开始你的表演。”
围观的众人哄笑出声。
有的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的喊了起来。
“快吃啊，别愣着了，根据我养二哈多年的经验，建议你舔着吃才能尝出味道。”
王海涛也没有想到，林凡居然真的拿出这么多钱。
之前范程程和他说过，林凡勤工俭学，家里没钱没势，老娘摆散卖煎饼，穷的叮当响。
难道这个家伙是在装穷？
不对！
王海涛仿佛想明白了什么，气急败坏的骂道：“肯定是怀恨在心，和那个老骗子一起算计我。”
“就这破玩意儿，别说是五十万，哪怕就算是五块钱都不值。”
“大家可要认清楚他这张脸，以后躲这种垃圾远点，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围观的人也是将信将疑，古玩圈子当中的水很深，各种骗术层出不穷。
而就在此时，楼梯口传来了一声呵斥。
“吵吵闹闹干什么呢？”
王海涛转过头看到自己老爸，立刻是激动的道：“爸，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个狗杂种和一个老骗子唱双簧，想要把赝品卖给我，被我识破了之后，他居然还抽了我两巴掌。”
他装出了满脸的委屈，还挤出了两滴泪。
从楼上走下来的人，节约五十左右，两鬓有些白发，体型略胖，脸上一直是挂着笑容，但他眼中散发出来的神色却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王老板目光看向林凡，上下打量着。
长得挺帅，只是穿着一身地摊货，影响了自身的气质。
他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虚假：“有点过分了？”
“向我们古玩店兜售赝品，被识破后，居然还动手打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林凡似笑非笑的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跪下向我儿子道歉认个错，我可以放你走。”王老板笑呵呵的说着，眼中却闪烁着冰冷。
王海涛急忙地喊道：“爸，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这个狗杂种上次就想打我，只是被我打晕丢了出去，我们之间有仇，今天不打残他，他以后肯定还会想着一直找我麻烦。”
“我们是正规的古玩商人，把人打残这种事情我们肯定不做，让他道个歉就算了。”王老板朝着儿子瞪了一眼。
想把这人打残，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王海涛对自己老爹很畏惧，缩着脖子没敢再开口。
林凡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弧度：“恐怕要让你失望，你这蠢货儿子眼瞎不识货，还满口喷粪，你这个当爹的没把他给教育好，我只是帮你教教他该怎么做人。”
“你儿子说我想要兜售赝品，那你这个当爹的有没有那份眼力看出我手中的物件是什么？”
王老板目光看去，越看越心惊，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想拿。
林凡将手收回脸上带着嘲讽的冷笑：“对于你们荣宝楼，我信不过，让你看看一眼就算了，还想过手？”
“春秋时期的青铜鎏金虎符本就价值连城，更何况这还是齐桓公的调兵虎符。”
王老板虽然人品不行，但眼力毒辣，他下意识地问道：“你多少钱收的？”
“也不多，就只是花了五十万！”
林凡微微一笑：“这还要感谢你儿子，若不是他，我还真没有机会捡漏。”
王老板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就仿佛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了心脏，盛怒之下，转过头一巴掌就甩在了自己儿子脸上。
“啪！”
那清脆的巴掌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惊。
王海涛看着自己老爹有些发红的凶狠眼神，都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爸，你打我干什么？”
“那东西肯定是赝品，那老东西穿得破衣邋遢，而且…”
“闭嘴！”王老板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他现在都恨不得把自己儿子给抽死，转过头目光看向林凡，脸上堆满了灿烂无比的笑容：“这位先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不知您是否有意出手？”
“你能出多少钱？”林凡淡淡地问道，王老板的态度变化，让他都有些意外。
不过这倒是个真正的聪明人，知道遇上了行家，狡辩也是无用。
再继续闹下去，恐怕只会落人话柄，也会让荣宝楼名誉扫地。
古玩这个行业对名声极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