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的环境并不乌烟瘴气。 相反,当真正迈入建瓯新赌坊内厅的时候,会发现这里的装潢极其华贵。 骰子、扑克、麻将、牌九...将三百余平的内厅划分成为不同区域。 骰子区跟扑克区占据着三边坡博彩业的主流。 内厅里将近两百平方的区域都是这两种博彩。 原因很简单。 这两样的节奏最快。 更远处则是一台台崭新的老虎机。 白衬衫、黑领带的年轻碟码仔,恭敬的带领着陆泽走入内厅。 碟码仔在赌坊当中的地位远远不及荷官。 原着里,郭立民以及王安全的种种经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动辄是被打骂,更甚者还要被强人所难。 “客人。”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赌坊里的人比较多,出名的几位花仙的盘前都已经坐满了人,所以您是否愿意去光顾那些年轻点的花仙呢?” 年轻碟码仔对着陆泽抱歉解释起来。 每个赌坊都会有招牌的坐镇花仙。 这些人容貌艳丽,而且还接待过很多的大客户,很懂得每位客人的喜好跟习惯以及散牌、摇骰时候的节奏,所以更容易受到赌客们的青睐。 陆泽点了点头,表示无所谓。 很快。 他便来到了大厅的东北角位置。 很明显,这些花仙们所在的位置不同,代表着她们的地位也不同,而且所赌的筹码也不同,正中央位置的基础筹码默认很高。 陆泽这一桌是八人桌的筛子桌,这时已有六名赌客坐下。 这一桌的发牌花仙子是位年轻的勃磨混血女子,她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精致的脸颊稍微有些婴儿肥,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当然是她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左眼眼角处有颗小的美人泪痣。 女孩名叫阿朱。 她对着新入座的陆泽微微颔首一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特别的弯。 碟码仔在旁边。跟陆泽悄声讲解着详细的玩法。 陆泽默然的看着面前深绿色的长桌,在进行过两轮之后,他终于选择入场,将今天带的五千块全部换成了筹码,而后又全部都加注了进去。 在旁边的碟码仔见状,不由愣住。 因为很少会有客人一上来就这么玩,一般都是要试试今天手气如何,再选择丢码入场。 尽管五千块在赌坊并不算多。 阿朱的声音略带着沙哑味道,听起来会令人升腾起莫名保护欲,所以这位年轻小荷官的这一桌,明显比两边桌子的客人要多。 随着骰盅被掀开。 不时有客人将目光从阿朱脸上,转到陆泽脸上。 这些人里有一部分人明显不是为了赌博而来,而是对正中央身段玲珑、宛若小狐狸一样的花仙子感兴趣,他们并不喜欢模样俊逸的陆泽。 陆泽面前多了一倍的筹码。 他轻轻笑道: “看来。” “我今天的运气还不错。” 时间悄然过去。 陆泽这一桌俨然引起了周遭赌客们的注意。 因为谁都看出来年轻的陆泽绝对是位赌桌老手,同桌所有客人的筹码都到了他的面前,而且身为庄家的赌坊,都赔进了大几万的筹码。 陆泽靠着椅背,随意将面前长长的筹码洒落在桌上。 周遭围着的人们当即上前抢走那些零散的筹码。 这种情况在赌坊里相当常见,叫做‘散运’,通常赌运亨通的客人会散出去一部分赢来的筹码,将自己的好运送予给他人。 不时之间,在周遭就响起了勃磨语、中文、英文的感谢声。 年轻荷官阿朱在桌下的双手这时候正攥着衣襟。 勃磨的混血少女显然刚刚进入这一行,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她可以坦然笑着去面对客人们言语上的挑逗,但如今这样的局面,俨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阿朱抿着嘴,那双狐狸般的眼睛缓缓低垂,不时会抬眼看着陆泽。 在众人注视下的陆泽,缓缓起身。 他又取出两沓筹码,分别丢给了身边的碟码仔,以及不远处的阿朱。 而后,陆泽轻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给我取两万筹码,剩下的就都存在你们赌坊吧。” “明天我还来,还是这一桌。” 于是。 接连几天,陆泽都出现了大曲林东城区最有名的这家赌坊。 没事诊所的接诊量,十分堪忧。 除却刘金翠那位大顾客之外,诊所在后面几天并没有再接过多少顾客,大部分人在见到那极度夸张的定价后都望而却步。 只能说,高档私人诊所还没有被三边坡这片土壤接受。 陆泽这个医生的名声,率先在赌坊里打开。 勃磨的混血荷官阿朱,则是成为了陆泽的御用花仙子,她的名气跟随着陆泽一起水涨船高。 尽管少女本人对于自己忽然被很多人关注,却显得有些惶然跟惧怕。 夜幕笼罩大地。 陆泽这天没有着急去赌坊,而是坐在赌坊对过的小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