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很生气。
他不愿意惹事。
尤其是今天,难得的能找到这样一个幽静偏僻,还风景绝佳的地方。
陪着他的,还是谢雨桐。
对于这些浪荡富家子,他根本不愿意搭理。
但是对方要找死,那他也不介意成全对方。
对方骂他找死,他也懒得回话,只是温柔的对着谢雨桐说道:
“我们玩我们的,别搭理就是了。”
谢雨桐嗯了一声,又坐下了继续穿串儿。
那个年轻人冷哼一声,转身回去,上了中间那辆宾利添越。
车上已经有了四个人。
开车的年轻人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样?”
“哼,这孙子不识抬举,办他。”
另外一个年轻人嘿嘿一笑:
“友林,他那个妞儿,简直绝了啊。”
这句话立刻引起一片的含义不明的笑声。
其中一个表情淫鸷,说道:
“这种极品,可遇不可求,就怕是有身份啊。”
被苏牧骂的那个年轻人冷笑一声,说道:
“放心,那孙子就是个屌丝,破车两万块都不值,身上一套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是个小白脸,长得倒是很帅,收拾他。”
驾驶位的那个年轻人淡淡一笑,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胖子,带几个人过来。”
打完电话之后,他轻笑了一声:
“这妞儿家里应该是不缺钱,没什么背景,不用担心,最近帝都上层乱成一锅粥,不可能有谁家大小姐这个时候跑出来散心,一定是外地上大学的学生。”
“青少,还有你没睡过的校花吗?”
这句立刻引起了一阵的哄笑。
那个青少呵呵一笑,神态之中全是得意。
这一群傻逼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惹到了什么煞星,居然还在做春梦。
谢雨桐实在太惹人眼球了,她这种级别的超级美女,说一声祸国殃民,都不过分。
青少叫张青,家里并不是做生意的,走的是仕途,爷爷如今也算是身居高位,在元老院拥有一个席位。
父辈出了几个行省副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家世,也可以称之为高不可攀。
张青在帝都,给人当小弟,勉强也能混得进内海三等公子圈,也就是楚南之前混的那个圈子。
帝都的圈子,绝对是森严等级,可谓是一圈套一圈,圈圈不一样。
其他几个,家里是开公司,资产几十亿,也能称一声富豪。
但是这种家庭,在帝都基本不够看。
老老实实不惹事,倒也活得滋润。
但是想要破马张飞?
呵呵。
那真就是一人害三代,全家死绝他还在。
这一群半吊子富二代,很明显不是什么老实人。
他们玩过的女人不少,但是真正极品的美女,他们这身份,地位,连手都摸不到。
今天遇到了,那就是老天爷的恩赐。
很快,几辆越野车呼啸而来,直接把苏牧那辆小破车,前后左右都给堵了起来。
车上呼啦下来一大群人。带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身上居然穿着一身制服,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什么执法证。
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流里流气,手上拎着一根橡胶棍,就差横着走了。
其中一个家伙,直接狠狠一棍子砸在了苏牧的车盖上,哐当一声巨响。
如果有人细心一点,就会发现,破捷达连皮都没破一点。
胖子张嘴就是破口大骂:
“孙子,谁让你们在这里烧烤的?破坏饮用水水源,山区点明火,罚款。”
对方居然头头是道。
谢雨桐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的烤着手上的羊肉串。
苏牧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说道:
“我认罚,多少钱?”
“认罚?”
胖子不由得一愣。
不对啊。
正常的套路,不是要拿出手机拍摄,然后抗议,再发网上去,哭着喊着曝光吗?
怎么就认罚了呢?
胖子一对儿绿豆眼眨巴了好半天,脑壳这才回过味来,冷笑着说道:
“好啊,认罚就行,十万块,少一分都不行。”
苏牧二话不说,直接走到破捷达旁边,装着掏钱,一捆百元大钞,不多不少,正好十万。
哐。
直接往车上一砸。
“大哥,罚款在这里,拿走。”
胖子和他身边一群人集体懵逼。
这钱,这么好挣吗?
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胖子似笑非笑的盯着苏牧看了好半天,随即说道:
“我说错了,不是十万,是五十万。”
苏牧耸耸肩,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车:
“剩下的自己取。”
趁着刚才的功夫,破捷达的后排,几乎塞满了钱。
这辆车是爆改过的,后排有等于无,不能坐人,但是能放不少的东西。
胖子这一下,可是真就有点为难了。
这还怎么找毛病?
他一摆头,示意一个小弟过去看看,那个小弟跑过去打开车门,顿时傻眼。
眼前,一捆一捆的钞票,赫然有数百万之多,甚至有可能上千万。
这破车,两万都不值。
但是车里,却有上千万?
这反差,未免太大了?
小弟狠狠吞了吞口水,好容易这才收回眼神,转头喊道:
“老大,你来。”
喊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胖子很不满的回头看了小弟一眼,骂道:
“来踏马什么来?这点破事都办不好?有没有钱?”
“有……有很多。”
“很多?”
胖子冷笑一声,不耐烦地说道:
“我踏马倒是要看看,很多是多少。”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挺着怀孕八个月的肚子,胖子来到了破捷达面前。
“嗯?”
胖子眼珠子差点没掉了出来。
嘴里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为虎作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苏牧这一款。
他也有点拿捏不准了。
于是屁颠颠的跑到宾利天越面前,点头哈腰,满脸谄笑:
“青少,这孙子有钱,很多钱,满车都是,估计得有五六百万啊,罚款人家让我随便拿,我都罚了五十万了,这孙子眼睛都没眨一下,您看……!”
胖子也不少,虽然满脑肠肥,但是知道深浅。
在帝都混的,不带脑子,那基本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欺软怕硬是手段。
察言观色是修养。
张青顿时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车里的人,笑道:
“看来,对方这是扮猪吃老虎啊。”
被苏牧骂的家伙叫韩友林,立刻轻蔑的说道:
“草,有钱就了不起啊?青少,我们哥几个谁不能随随便便拿出几千万?”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一片共鸣。
他们已经被美色迷晕了头。
不能怪他们没见识,只能怪苏牧太具欺骗性。
张青沉吟了一下,下巴一扬:
“去,他不是有钱吗?罚死他,这些钱,你们兄弟,一人一捆!”
胖子顿时犹如打了鸡血:
“您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