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中间是一个留着寸头,眼神有些飘忽的年轻人。
他阴冷的目光扫了苏牧和马文静一眼,随即看着朱依依,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
苏牧的眼皮子轻轻一跳。
按照道理,是个男人见到马文静这种绝色,多少都会暴露一点内心的。
可对方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向了朱依依。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对方,是个炼铜。
很好。
苏牧直接给对方判了死刑。
寸头男阴沉的盯着苏牧:
“谁敢叫本少的人滚,站出来让我看看。”
马文静正要说话,苏牧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我。”
寸头男身边一个家伙立刻骂道:
“小子,你找死啊?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帝都如今处在绝对的静默阶段,身份足够的家族,是不可能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闹事的。
这不是闹事,这是找死。
所以,这几个纨绔,身份有限。
苏牧笑着耸耸肩:
“我不知道啊,你大哥很厉害吗?”
寸头男高高的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苏牧说道:
“小子,算你有种,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也不为难你,既然你让我的人滚,那你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我就饶了你,要不然,下半辈子,你就准备好轮椅。”
苏牧淡淡一笑:
“怎么的?你还想当孝子贤孙,伺候我一辈子啊?我又不是你爹,你妈愿意吗?你妈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太老。”
朱依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马文静有些愕然的看了苏牧一眼,嘴角也是一抹笑意。
寸头男被苏牧一阵输出,气得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孙子,你特么的找……!”
苏牧脚下一动,直接到了寸头男面前,很干脆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在了那个家伙的脸上。
这一耳光可不轻。
“啊!!”
不但半边脸被扇得血肉模糊,稀烂的嘴里牙齿也打掉了个一大半。
马文静就看到那个倒霉蛋的脖子被足足扯长了十公分,然后又神奇的恢复了原状,紧接着整个人横着飞出去五米远。
哐当。
一声巨响。
对面是一堵墙。
一百多斤的人,被一个耳光就拍在了墙上,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吓人了。
寸头男直挺挺的落到地上,昏死过去生死不知。
但是就算能醒了过来,也是个傻子了。
马文静知道苏牧这一个耳光到底多么恐怖。
刚好破坏了对方的脑神经,会让对方彻底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还时不时会陷入狂躁状态,智商只维持在一两岁的傻子。
甚至苏牧还很好心的替他激活了身体的某种潜藏的潜能。
不出意外,这个倒霉蛋,会变得力大无穷。
一个力大无穷,智商只保持两岁,没事就狂躁的傻子……!
好,他的家人就自求多福。
而这……仅仅是对方用猥亵的目光,看了他身边的小丫头一眼。
马文静心头对苏牧又多了一层认识。
如果有一天,真的和苏牧为敌,一定不要动他身边的人,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敌对。
几个纨绔谁都没料到苏牧会突然动手。
变故引起了咖啡厅一阵惊呼,客人都惊慌失措的躲到了一边。
寸头男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对着苏牧冲了过来。
只可惜。
他们冲得快,退得更快。
一脚一个,两个倒霉鬼就步了他们老板的后尘。
跟在寸头男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傻了。
“你……!!小子,你等着,有本事你……!你……你别走,居然敢打阮少的大舅哥,你完蛋了。”
苏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淡淡一笑:
“我时间很宝贵的,想必你们很愿意为浪费我的时间付费,那我就等一会儿。”
几个家伙纷纷摸出手机,开始摇人。
“阮少,你快来,池少被人打了。”
“对方很嚣张,居然还敢骂你。”
“对对对,就在楼下的咖啡厅。”
“好,我们一定不会让他逃的。”
苏牧听到阮少的时候,心头就是一动。
阮少?
帝都姓阮的应该不多,出名的更少,如果没错的话……!
元老院就有一家姓阮的。
阮家大少叫阮云飞,之前是跟着内海李家大少李承铭混的。
在东阳,阮云飞被自己修理得吓破了胆子。
后来,自己和宁教授吃西餐的时候,遇到个阮云龙。
不出意外,这个阮少,就是其中之一了。
帝都这么大,居然都能遇得上,只能说,猿粪啊。
朱依依立刻就感受到了苏牧的心情似乎变得似乎有点古怪,她连忙拉了拉苏牧的手,用小脑瓜凑到他耳朵边,轻轻说道:
“舅舅,你是不是要阴人?”
苏牧有些惊讶的看了小丫头一眼:
“怪了,你怎么知道我要阴人?”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苏牧的心脏。
苏牧顿时苦笑。
这小丫头是靠着自己的心血从阎王爷手上抢过来的,神奇的拥有了某种心灵感应。
咖啡厅这边,老板也不敢报警,更不敢乱动。
因为老板知道被揍那个寸头男的身份。
几分钟之后,咖啡厅门口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一群年轻人,手上拎着棒球棍,张牙舞爪的到处张望。
“阮少,这里。”
阮少迈着一副六亲不认的步伐,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叫嚣:
“谁敢打本少的大舅哥?给本少滚……出……出…!”
阮少原本趾高气扬的表情,直接僵硬。
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整个人定格在原地,嘴里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苏牧笑眯眯的抬起手打招呼:
云龙兄,好久不见,很是想念啊!”
说完,苏牧牵着朱依依起身,走到对方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的时间,是按秒收费的,一秒一个亿,给你三天时间,汇入儿童救助基金会,我会查账的,少一分钱……呵呵,你阮家,就不用存在了。”
说完,他对着马文静说道:
“马小姐,我们走。”
马文静连忙点头,跟着苏牧和朱依依快步走出了咖啡厅。
朱依依在出门的时候,还扭头很怜悯看了依旧像雕像一样站在原地的阮云龙一眼。
跟着阮云龙来的一群纨绔傻眼了。
他们手上的棒子,成了笑话。
他们呆呆的看着满头冷汗,失魂落魄,惊恐欲死的阮云龙,都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了。
还是跟着寸头男身边一个家伙结结巴巴的说道:
“阮少,您……您怎么就……就放那个混蛋走了啊?池少都被他打……!”
阮云龙突然怒吼一声,疯了一样的对着那个倒霉蛋扑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疯狂的咒骂道:
“你麻痹的啊!”
“草泥马,你们想死,为什么要拉着老子?”
“该死的东西,老子跟你们说什么了?让你们消停一点,你们费事不听。”
“王八蛋,你们惹谁不好,居然敢惹他?”
“老子被你们害死了!!”
挨揍的家伙叫得那叫一个惨啊,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阮云龙揍得自己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喃喃说道:
“草泥马,凑钱,老子丑话说到前头,这件事是你们惹出来的,一秒钟一个亿,你们自己算,大家平摊,没钱去卖血卖身,谁敢不出钱,老子让你们全家死绝!”
一秒钟一个亿?
刚才是多少秒?
在场的纨绔集体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