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大宴进行到一半。
苏牧就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了朱家的大厨。
这玩意儿没啥高深的东西,很好上手。
当然,味道绝妙的原因,是苏牧对于调料的绝对精准掌控。
这些大厨,无论如何是达不到苏牧的标准的。
但是大厨就是大厨,烤出来的东西,味道也相差无几。
不过他们自己一边烤一边尝,却能发现区别。
大厨们都惊了。
简直太神奇了。
这姑爷,厨艺都能秒了他们?
朱见深和宁清源几个老人吃不了太多油腻,这个时候已经离开。
而宁而贤和墨如海等人,却是兴致很高,把夫人喊了过来聚在一起,准备再呆一会儿。
年轻人这边就热闹多了。
江望舒,朱周定,朱楚昭,还有和苏牧拼酒的朱高峰七八个年轻人,是完全放飞了自我。
苏牧左边是江初夏,右边是朱依依,谢雨桐也凑到了这边来。
朱楚昭正对着一串鸡心使劲,塞进嘴里一顿嚼,又拎起冰镇啤酒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这才无比满足的一抹嘴,对着苏牧说道:
“这是我这辈子,吃得最舒服的一顿饭,我实在是吃不动了,但是为什么我还想吃呢?”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苏牧笑而不语,江望舒却说道:
“这就饱了?”
有些不满的摇摇头,对着朱楚昭说道:
“你问问苏牧,以前我们是怎么吃的?一顿烧烤至少从下午五点要吃到第二天凌晨三四点,兄弟,有句话怎么说的?没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几顿!来,楚昭,周定,高峰,咱们继续,喝起来玩起来,咱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嘛。”
苏牧转头对着谢雨桐笑道:
“老姐,让人点一堆篝火,难得放松,我要陪着几个朱大哥喝到天亮!”
谢雨桐一双媚眼扫了他一眼,还没说什么,朱依依欢欣雀跃的就跑了出去,叫人来架篝火。
朱周定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轰然叫好。
篝火?
这种东西,他们也没玩过啊。
有意思。
原本心头对苏牧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爽的朱家年轻人,顿时就把那点不爽丢得干干净净。
这家伙,太神奇了,总是能撩拨到我们的心坎上。
气氛越发的热烈了起来。
朱家的仆人很快就架起一个三米多高的篝火堆,朱依依亲手点燃。
朱家其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着火了,引起一阵的鸡飞狗跳。
大厨们烤好的东西送了上来,没想到直接被朱楚昭吃出了差距:
“苏牧,这味道不对啊,我怎么总是觉得差点什么?你是不是还有秘方?”
苏牧不由得一竖大拇指。
这家伙,是个吃货。
他嘿嘿一笑,说道:
“当然有秘方了,你想知道,拿钱来买。”
“滚!”
朱楚昭气得想把手上的串砸过去,却又舍不得那种美味。
关系,就是这么一点一点靠近的。
谢雨桐一直在暗暗观察苏牧。
她似乎看出来了一点什么。
苏牧在有特意和朱楚昭等人交好。
果然,苏牧的烧烤不是那么好的。
他一口喝掉手上的啤酒,然后笑着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兄弟伙,听我一言。”
不但是年轻人被苏牧吸引了过去,就连不远处的老丈杆子们,也都纷纷看了过来。
苏牧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富磁性。
就是那种听了会怀孕的男中音。
“唉。”
一声叹息。
不是很重,但是在场所有人,都仿佛都能感同身受一般。
这是一种情绪上的代入。
在场的人,仿佛一瞬间,和苏牧开始了共鸣。
唯独只有一个人,却是激灵灵一个寒颤。
江望舒。
老江差点就要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就跑。
他心头在咆哮。
又来了。
这孙子又来了。
老子从他十六岁开始,每一次听到他用这种强调说话,钱包就要倒霉。
这孙子会妖术,你们千万别听啊。
苏牧开始了他的表演。
“有时候,我总是在感叹,时间过得好快,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
他面色肃穆,目光朝着四周一扫,然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周定兄,楚昭兄,高峰,说起来,是遗憾也是幸运,遗憾是才遇到了你们,幸运是终于遇到了你们。”
“我和老江,十年兄弟情,今天又多了你们,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我们虽然错过了十年的时间,却终究是成为了兄弟,虽有遗憾,却不能称之为遗憾,你们说我说得对吗?”
朱高峰第一个拼命的开始了鼓掌,朱周定,朱楚昭等人,也纷纷鼓掌叫好。
只有江望舒,差点没把脑袋塞到桌子下面去。
朱依依更是在一边高兴得跳脚,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朱周定几个人,却仿佛被苏牧一番话,挠到了心底的痒痒肉,是那么的舒服,简直就是感动得想哭啊。
他们都是顶尖公子哥,身边围绕着他们打转的,不是阿谀,就是奉承,必定是对他们所有图的。
更有甚至,身边的兄弟,亲人,盯着他们的位置,恨不得把他们当仇人。
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至于说身边的朋友?
他们其实没什么朋友。
身份不对等,如何交朋友?
一群人感动得稀里哗啦,苏牧却是浑身恶汗。
我日啊。
不好意思,为了拉你们上我的床哦不船,我只能动用大蛊惑术了。
他拍过不少马屁,但是这么暧昧的拍男人,还是第一次。
不过他脸皮够厚,早就是无人能及,怕个球啊。
另外一边的墨如海等人,感受没有朱楚昭等人深刻,但是也受到了影响,一阵唏嘘。
但是谢雨桐却没有受到影响。
她望着那个侃侃而谈的家伙,心头的笑意憋得她满脸通红。
我这弟弟,幸好没去搞传销,要不然,估计传销大师的裤衩子都要被骗光。
分明的,他是要干点什么,却又嫌自己势单力薄,这是要拉人入伙呢。
苏牧继续自己的蛊惑,拳头有力地狠狠往下一砸:
“我们是兄弟,对?”
“对。”
齐刷刷的一声,就差点吼了出来。
苏牧变戏法一样,手上多出来一个东西。
“兄弟是什么,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这里有一百颗培元丹,这是我宗门珍藏的宝贝,大家是兄弟,就拿出分了,谁要是跟我客气,那就不配当我苏牧的兄弟。”
在场的人,除了江初夏和颜玉琴之外,所有的人,全都死死盯在了苏牧的手上。
苏牧手上,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羊脂玉瓶。
所有人眼珠子都差点没有瞠出眼眶。
老丈杆子们一颗心都差点没蹦跶出胸腔。
培元……丹?
一百颗?
这小子,要日天啊?
他想干什么?
拿出如何恐怖的宝物来收买人心?
为了什么?
随即老丈杆子的心就在流血。
这玩意儿,他们没份啊。
苏牧说了,当我是兄弟就分了。
我们特么是你老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