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陵,地宫。
“哈哈哈哈。”
得意的笑声,在地宫之中回荡。
“风和光,我按照你的要求,让我的人收手了,哈哈哈哈,但是,那蠢材非要自己跳出来啊。”
“哈哈哈,现在不怪我?”
风无尘笑得无比的畅快。
能看到风和光吃瘪,他就觉得很爽。
“杨季焐,楚乐贤,王宗,你们发动所有的人,现在全都去木兰场,我要你们……拿出足够的赌注,陪那个杂碎好好的玩一玩,嘿嘿嘿,有些遗憾啊,这么大的乐子,我居然不能在现场。”
龙座之上,风和光雍容从容的斜靠座椅,手上还拿着一卷线装古籍看得津津有味。
他轻轻抬了一下眼皮,眯着眼看了一眼得意扬扬的风无尘,然后轻轻说道:
“无尘啊,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身为神子该有的样子,真是和你母亲当年一样的低贱。”
“你……!”
风无尘脸上的得意表情一僵,死死盯着风和光,眼里一抹凶光:
“风和光,今天的羞辱,我一定会记在心头,迟早有一天,我会一点一点的回报在你青龙一族的身上。”
风和光笑了笑,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
“看来,刚才还不够啊!”
他不紧不慢的摸出一个手机,拨通了号码。
接通之后,对着那头轻轻问道:
“你是怎么收拾风子南的?”
卓不离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
“也没啥,就是让他跪在地上舔干净了我鞋底而已,唉,有点不爽啊,我这个人最爱干净了,所以平常鞋底都不怎么沾地,早知道,就应该在我徒儿媳妇儿这小区里找一泡狗屎踩一下好了。”
风和光直接挂了电话,嘴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方圆几公里都没个人烟,我上哪里去找狗屎?”
风无尘明显是听到了他和卓不离的通话,心头顿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老子嘴贱个屁啊。
他死死地咬着牙,色厉内荏的喝道:
“风和光,你别太过分了,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风和光俊美到妖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漠:
“看来,不拾掇拾掇你,还真对不起你母亲当年陪我睡了那么久。”
风无尘的脸庞陡然变得格外的狰狞,近乎于咬牙切齿的吼道:
“杨季焐,你们……马上去木兰场,他不敢动手针对你们,记住,用尽你们一切的手段,把那个叫苏牧的杂种给我搞死,搞不死,你们死!”
杨季焐等人吓得抱头鼠窜,纷纷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地宫。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快逃。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们不敢看不敢听。
木兰场这边,裴明秋正在和苏牧扯皮赌注的问题。
手机突然响起。
紧接着,就如同事先约好的一样,整个酒里,开始陆陆续续的响起了各种的手机铃声。
最终,在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纷纷拿起了手机。
苏牧的眼皮子,不由得轻轻的跳了一下。
接通电话的声音,不断响起:
“是我,啊?我知道了。”
“什么?这样啊?好。”
“哈哈,我就等着呢,早特么看他不顺眼了。”
“好,收到了,我知道怎么做。”
“不是?玩这么大?”
江望舒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去。
而玉琉璃的俏脸,却骤然变得一片惨白。
就算是一头猪,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在这些电话的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绝对不可能是好事。
原本看热闹的,引而不发的,几乎全都跳了出来。
裴明秋接了电话之后,脸上的阴沉,愤怒,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得意,还有毫不掩饰的杀机。
暗中,不知道多少贪婪,凶残混杂在一起的目光,全都落都了苏牧身上,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淫鸷,看着玉家姐妹,就仿佛,她们已经沦为了待宰羔羊。
风司命眉头一动,扭头看了裴明秋一眼,裴明秋极为兴奋的凑到他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风司命一愣,欲言又止。
但是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依然是一副绝世而独立的丰神俊朗世家公子的模样。
酒里,开始不断有人起身,然后走到了裴明秋身后,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苏牧。
江望舒死死地咬着牙,脸色铁青的盯着一个个平常见到他,都得点头哈腰的众人。
对方都不用掩饰,闭着眼睛空气之中都是他们身上那一股落井下石的气息。
尤其是那种杀机,让江望舒心头咯噔一下。
事情,失控了。
无法想象,一旦刺激到了苏牧,让他再无顾忌的放手大杀四方,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而这,正是很多人最喜欢看到的一幕。
因为这必将会让苏牧没办法代表整个国家,去参加那一场国运大战。
似乎感受到了江望舒的担心,苏牧笑眯眯的回头,看着他笑道:
“老江,你这是什么表情?担心我会输还是担心我发疯?”
江望舒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作为江家大少,他不可能不担心这件事。
这里的人,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帝都的顶层家族,甚至是全国的顶层豪族。
而这些人,背后,绝大多数,都是站着宗门的。
换言之,苏牧,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古武世界。
这简直就是疯了。
一旦出现任何无法控制的结果,那苏牧,就会成为真正的罪人。
不管这件事,起因是什么。
以苏牧的实力,背景,他有宗门为他撑腰,背书,可站在他身边的自己,有什么?
如果苏牧要他江望舒去死,只需要苏牧轻飘飘的一句话,只要死得其所,他老江绝对不会皱眉。
就如同刚才,他愿意把自己的生死交给苏牧去赌。
可这是他一个人生死的问题吗?
这甚至都不是江家存亡的问题啊。
他老江,就算再重要一万倍,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任何一个宗门,对于世俗的世家来说,绝对都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在这座高山面前,世俗的权势,金钱,一切的一切加起来,也不过是脆弱无比的棋子。
对方只要动一动小手指,再强大的世家,都要灰飞烟灭。
木兰场的经理,已经吓得浑身犹如筛糠一样哆嗦着,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更多的人站到了裴明秋身后。
而随着杨季焐带着楚乐贤,王宗,还有那个东瀛扶桑人赶到,现场的气氛,直接达到了最高潮。
裴明秋快意无比的盯着苏牧,激动得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现在,你拿什么和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