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周每天晚上的重头赌局,是俱乐部方面随机安排的,参加的人根本无权事先知道消息。
苏牧三人换好衣服,走出了更衣室,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
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立刻伸手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出现在三个人面前的,是一个圆形大厅,直径五十米。
大厅的正中间,是一个直径十米,半米高的圆台。
右边则是一个沙龙,已经有了不少人聚集在一起。
所有人身上的面具,黑袍,全都是一模一样。
索菲亚和狄安娜全程挎着苏牧的胳膊,生怕松开之后,就找不到他这个人了。
千万不能走错,要是万一走错了,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是大麻烦。
在苏牧进来之后,还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终于,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同样是带着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他直接走到最中间的台子上,缓缓开口说道:
“各位,晚上好,我是今天晚上这一场赌局的主持人。”
白袍人说话是原本的口音,显然他是不需要变声的。
只是他说话的腔调有些古怪。
“根据规则,每天晚上的赌局都是随机抽签决定,今天晚上的赌局,一共有三场,下面是第一场,俄罗斯轮盘赌。”
苏牧一听,眉头就是轻轻一皱。
俄罗斯轮盘赌?
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血腥的赌局。
所谓俄罗斯轮盘赌,这是一种极其血腥的赌博游戏。
不同于其他赌博方式,这种游戏很简单。
道具就两种。
轮转手枪,人。
规则也很简单,就是在轮转手枪之中放进去一颗子弹,然后规则转动转轮,然后关上,参加者轮流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开枪。
中枪者自然就是输家。
最后活着的,就是赢家。
输家就输掉自己的命。
白袍人说完之后,轻轻抬了抬手。
很快,最中间垂下一块光幕,上面详细的介绍了今天晚上这场赌局的规则。
三十三位客人,每个人至少需要押注五十亿美金,上不封顶。
而押注的方法也很简单,可以赌参加轮盘赌的两个人,谁输谁赢。
如果只论输赢,那么,赌注就是一赔一。
但是,还有很多种玩法。
你可以赌双方会在第几枪中弹,并且可以重复押注。
而为了防止出现赌注悬殊太大,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主办方会补齐不足的份额。
同样的,赌注少的赢了多的,那么,多出来的部分,也归俱乐部所有。
等所有人熟悉了规则之后,白袍人再次一挥手。
很快,三个白袍人走了上来。
其中一个手上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颗子弹,和一把金灿灿的轮转手枪。
其他两个白袍人的身后,则是跟着两个灰袍人。
他们,就是今天晚上参加轮盘赌的枪手。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有人关心他们的身份。
这是怀特俱乐部,秘密招募的枪手。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有一半的机率会死,一半的机率你将会得到一亿美金,你怎么选?
如果是一个身患绝症,又穷困交加的人,他一定会选择冒险。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这样这样的人。
甚至还有那种愿意冒险的亡命徒。
有一部叫十三的电影,讲述的就是这种游戏。
当两个灰袍人站在圆台中央,白袍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颗子弹放进了枪里,开始拨转轮,连续好几次之后。
嗒。
他合上了转轮,然后把手枪放回托盘,这才对着三十三位客人说道:
“各位,左边这位是一号,右边这位是二号,请下注。”
在场的人,没有人可以交流,也没有交流的必要。
苏牧第一个出手,直接押下了自己手上的全部筹码。
“一千亿,我选一号。”
在场的面具人,几乎全都扭头看向了他。
一千亿?
该死啊。
这家伙是谁?
难道是那个风头正劲的撒币小子?
有很大的可能啊。
但是三十三位,其中很多一些扮猪吃老虎的存在,或许,不是他呢?
果然,接下来又有人喊道:
“我也押一千亿,但是我押二号。”
轰!!
现在的电子音不断响起,那场面,十分的古怪好笑。
电子音没有音调的什么起伏,但是语速却有快有慢,听上去,简直搞笑无比。
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有人带头,其他人纷纷跟进。
原本最低是五十亿,没想到很多人居然都押了几百亿,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押了五十亿。
等到赌注全部汇集起来,一号身后的显示屏上,出现的筹码,居然高达三千二百亿。
而二号身后的筹码,也有两千四百五十亿。
所有人闭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圆台上的两个人。
白袍人走到两个枪手面前,伸出一只手,紧握拳头。
他手上有一枚硬币,猜人头绝对先后顺序。
这真就是听天由命的运气游戏了。
谁猜到了人头,就有决定权。
他可以决定谁先开第一枪。
二号猜中了人头,于是他拥有了决定权。
毫无意外,他要一号开第一枪。
这两个枪手,明显就是真正的亡命徒,还是那种混到绝境的货色,想要靠着搏命来翻身。
一号枪手从白袍人手中接过轮转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狠狠扣动了扳机。
轰!!
现场的人,灵魂都悬了起来。
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咔嚓声。
押了一号的人,顿时一阵激动,纷纷鼓掌。
手枪交到了二号手上。
二号明显就犹豫了一下,枪口顶在只的太阳穴上,也不动手。
分明的,他握着枪的手,在轻轻颤抖。
大厅之中的气氛,骤然凝重到了极点。
终于,二号狠狠一咬牙,食指扣动了扳机。
咔嚓!
他也轮空了。
二号嘴里陡然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他甚至激动得浑身颤抖。
把枪递给了一号,这个时候,一号也没有了之前的果决,动作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特么这倒霉催的,谁还真的不怕死啊。
就算有这样的人存在,要死也来得干脆,像这种折磨,简直比死更可怕啊。
这等于是在阎王头上蹦迪。
又听到咔嚓一声,一号再次轮空。
这下他激动了起来。
二号浑身都开始筛糠。
白袍人提醒了两次之后,二号终于咬着牙,扣动了扳机。
枪声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