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有事要宣布。”
“怀远堂那边,最近发生的事,你们也都清楚。”
“不管新安堂,还是其他从大宗分出来的分支,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我新安堂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我已经得到了最确切的消息,朱佑淳没了生育能力,所以,他就算回归永乐堂,也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影响。”
“就是要委屈荣华,到时候,要过继到了朱佑淳的名下。”
“荣良,荣杰,还有你们,从明天开始,从家族基金之中,支取一百亿美金,作为你们的启动资金,三年之后,收益最高的,继承新安堂。”
朱荣华的堂弟妹等人大喜过望。
朱元嘉不动声色的看了丈夫一眼,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沉。
她是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该死!
凭什么这些纨绔子,人人都有一百亿?
狗屁的启动资金,这笔钱,还不知道被他们用来干什么呢。
但是就算是花天酒地,如此庞大的一笔钱,也足够他们花一辈子了。
朱永昌这才又看着她,淡淡说道:
“元嘉,你也从家族基金当中支取五十亿,这笔钱,你自由安排。”
朱元嘉心头大怒。
五十亿?
我一家五口,就给五十亿?
这分明就是拿这五十亿之后,其他的什么都别想了啊。
而大哥他们家里的小崽子,却每个人拿了一百亿当启动资金,等于是以后还可以分家产。
她不敢反驳,更不敢发飙,只能低着头嗯了一声。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从朱永昌的嘴里发了出去,很显然,这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最让其他人失望的是,对于朱荣华输掉的一千亿美金,朱永昌居然一个字都不提。
“好了,我希望你们齐心协力,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出身,家族的荣耀,新安堂未来必定会一飞冲天。”
朱永昌环视了所有人一眼,淡淡说道:
“你们是不是谁还有意见?”
朱家所有人连连摇头,没有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
开玩笑呢?
这个时候反对,刚到手的钱,估计马上就要飞走。
与其这个时候先揭破朱荣华的伤疤,不如拿着一百亿先花。
朱永昌满是皱纹的脸上,慢慢是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
“很好,你们都懂事了,吃饭。”
就在朱家人准备动筷子的时候。
哐当!!
前院突然出来一声巨响。
那动静,好像是……大门被人踢飞了?
泥煤啊!!
朱荣华的父亲朱安然立刻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新安堂从外面看,丝毫不起眼,但是进来才知道内有乾坤,而且戒备森严无比,哪怕是成建制的武装,也休想攻破这里。
甚至就算是用导弹轰,也不行。
真以为朱家的古武者都是吃素的呢?
更不要说,朱家还有一群高价收买的超能者。
可要命的是,大门被人踢飞,这些超级高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新安堂的大门从外面看,只是用大红朱漆涂抹,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从里面看木纹就知道,这是极其罕见,极其昂贵到珍贵,甚至远超金丝楠木的乌木。
所谓乌木,又被称为阴沉木。
什么是阴沉木?
几十万年之前的地壳运动之中,被深埋地下的参天大树被自然碳化,形成的介乎于碳和木之间的木材。
这种木材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经过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让这些乌木变得极为坚硬,堪比钢铁。
要知道,能在地下深埋几十万年碳化的木料,全都是木料之中的天花板,能保持下来,更是少之又少。
金丝楠木珍贵吗?
皇帝的棺材板,床板,金銮殿的大柱子,用的就是这种。
但是,新安堂朱家的大门,却是金丝楠乌木,也就是金丝楠木在地下深埋几十万年形成的乌木。
这两者叠在一起,已经不能算珍贵了。
当年,洪武朱家每一个分支分出大宗的时候,都会从本宗带走一些东西。
家具,古董,字画等等。
这些东西,是属于他们这个分支的,也是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属于他们的财产。
而新安堂这一对儿大门,就是当年朱永昌祖上还是藩王的时候,王府大门。
可以说,这一对大门,对新安堂来说,就是真正的面皮。
现在,面皮被人踹飞了。
现在面皮被踹飞了,家里的保镖却一个都没出现。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朱安然看到自家大门七零八落地散了架,当场眼前一黑,好悬没昏了过去。
金丝楠乌木大门,极为结实,其中一扇还挂在门楣上,晃晃悠悠的,吃不住劲,掉了下来。
哐当!
又是一声大响动。
“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朱家的人大吃一惊,纷纷起身走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新安堂的大批保镖这才冲了出去。
但是,高端战力,依旧是一个都没有。
有些昏暗的门口,人影闪过,十多个普通保镖,手上全都握着武器,把门口团团围住。
朱朱永昌拄着拐杖带着人来到前厅,见到大门被人踹飞,好悬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随即,一股冲天怒火,从他脑门上冒了出来。
奇耻大辱啊。
这是新安堂建堂以来,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啊。
大门被人踹破,这根本就是打脸。
“谁?”
“到底是谁?”
“给老夫滚出来!”
门口传来一个有些慵懒,有些笑眯眯的声音:
“不才区区在下鄙人我。”
这个声音其他人就算了,朱荣华的脸色,却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苏牧!!
他不是死了吗?
他怎么没死?
朱荣华几乎是失控一样的吼道:
“不可能!你这个杂碎,你不是……你!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门口,苏牧笑眯眯的探出个脑袋,然后伸手对着苏家所有人摇了摇:
“嗨,各位,晚上好啊。”
朱荣华吓得魂飞魄散。
朱安然眼中闪过一片狂怒,对着苏牧就扑了上去:
“该死的东西,朱家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踢朱家大门?你知不知道,这两扇门的来历?就算磕破手指盖一点,你全家的命都不够。”
苏牧只是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滚!!”
朱安然居然真的就嗷的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回去好几米,然后倒在地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