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晚上回到家,才知道白天发生的事情。
听说叶总被绑,苏牧受了枪伤,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当天晚上,宁教授亲自下厨,叶总在一边打下手,给苏牧熬了一大锅十全大补汤。
这一锅真材实料,光是百年老山参叶总就丢了半根进去。
苏牧没有被杀手这一枪送走,差点被宁教授这一锅汤送走。
不是大补。
是他奶奶的……太补啊。
喝完不到半个小时,苏牧现场就给叶总和宁教授表演了一个现场飚鼻血。
苏牧简直欲哭无泪。
好嘛,这是嫌自己流的血不够多啊。
好一通折腾,他才浑身发软的回到自己的狗窝,心头赌咒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这俩女人做的任何东西了。
这大补汤实在太补,补得苏牧翻来覆去睡不着,浑身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总是有点瘙痒难耐的感觉。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手机轻轻一震。
他以为是墨流苏,拿起来一看,却是宁教授发来的消息。
“我明天不去上班,请假照顾你。”
渣男心头一阵发痒,回道:
“那你准备怎么照顾我呢?”
宁教授很快回了他一个敲脑袋的表情。
苏牧顺手丢了一个贱笑过去。
看着手机好半天,他发现聊天界面上总是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一直没消息过来。
于是他贱兮兮地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宁姐,你在纠结什么?是不是有很多话跟我说?大胆一点,勇敢一点嘛。”
宁教授直接回了一个字:
“呸。”
然后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宁教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你知不知道,我和挽秋分房睡了?”
苏牧傻了。
宁姐,你啥意思?
你这样,我可会想入非非的。
他突然心跳加速,热血上涌,下午刚缝合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泥煤啊。
谁能教教我,我该怎么回答?
苏牧抓耳挠腮好半天,心一横,打了一行字过去:
“宁姐,我伤口好痛啊,肿么办呢。”
宁颜果然急了,直接问道:
“那怎么办?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牧一脸贱笑的回道:
“那倒是不用,下午疼的时候,小叶子一直给我揉着受伤的地方,唉,她今天也吓够呛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她。”
宁教授半躺在床上,脚趾头都打结了。
她满脸血红,浑身发烫,心头却有一种奇妙的酥麻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偷情。
呸!
才不是呢。
呆呆的看着手机,她一咬牙回道:
“那我上去给你揉一揉?”
苏牧差点笑出了猪叫声。
宁教授上来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他可以下去嘛。
自己这个本来就是佣人房,床不够大。
宁教授等了半天没有消息回来,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点点淡淡的失落。
就在这个时候。
房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宁颜大惊,但是随即又大羞。
这个浑蛋。
他他他!!
不要脸啊!
敲门的一定不是叶总。
因为叶总从来不会敲门。
宁教授飞快的钻进被窝,吓得直接关了台灯。
苏牧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半天没有人开门,于是心一横,直接抓住门把手,往下一按。
咔嚓。
轻轻一声响,门打开了。
想起上一次宁教授在自己房间躲衣柜的画面,苏牧心头突然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就在他刚闪身进去的时候。
旁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
叶总穿着性感小吊带睡衣,抱着一个大枕头走了过来。
苏牧吓得魂飞魄散。
我日啊!
要被抓包!
现在怎么办?
闪身出去一定是找死。
房间里,宁教授一直竖起耳朵听着门口的动静呢。
在苏牧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紧张到浑身颤栗了。
突然又听到隔壁房间门打开,差点没把她吓昏了过去。
她直接一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借着门口的灯光,她眼前一花,苏牧呲溜一声,直接钻进了床底下。
幸好这个房间的床是那种下面中空的架子床,藏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他刚钻进去,门口就传来了叶总有些迷糊的声音:
“你睡觉怎么不关门啊?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宁颜吓得浑身是汗,颤抖着手打开了台灯,心头一阵阵的后怕。
苏牧悄悄一扭头,就看到一双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光洁脚丫子,距离他的脑袋不到三十公分。
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样不受控制过,噗通噗通擂鼓一样的巨响。
连忙伸手死死捂住嘴巴,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缝合的伤口,终于忍不住渗出了一抹血痕。
我日啊。
苏牧欲哭无泪。
老舔爷啊,你玩我?
叶总不等宁颜说话,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窸窸窣窣的一阵轻微的响动,然后,地上多了一件小吊带。
宁颜颤声说道:
“你把睡衣脱了干什么?还不穿上。”
叶总好奇的看她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我们在一起不是经常裸睡吗?这才刚分开两天你就不习惯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要感冒?”
宁颜腿肚子都在抽筋了。
床下有人啊!
死女人,你嘴巴上有个把门的行不行?
“没没,我就是有点……有点热而已,睡觉,我关灯了。”
苏牧在床底下差点没笑喷。
裸睡?
是个好习惯啊。
突然,叶总鼻子轻轻的抽了抽,皱眉说道:
“你亲戚来了?不是今天啊?”
宁颜差点无地自容,没好气的伸手在叶总身上拍了一巴掌,气冲冲的说道:
“睡觉,我困了。”
叶总嘟囔道:
“那房间里怎么有一股血腥味?我还以为你提前了呢。”
苏牧躺在床下,傻了眼。
“睡觉,关灯,颜姐你抱着我睡,我有点害怕,对了,你怎么不脱啊?你也脱掉,要不然不舒服。”
宁教授穿着一件丝绸睡衣,里面也什么都没穿,哪里敢脱掉:
“我有点怕冷,就这样睡觉,我关灯了,早点睡。”
叶总一撇嘴:
“你今天真奇怪,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也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宁教授翻了一个白眼,表示现在我不想和你说话。
鬼才知道,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狼虎之词来?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颜姐,我知道你喜欢苏牧,今天他救我受伤了,你吃醋了对不对?”
宁颜大惊失色。
完了!
我的妈!
这死丫头,简直就是我的……灾星啊!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