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电话,苏牧想了想,给墨流苏发了一条消息。
“小丫头,在干嘛?”
消息回得很快:
“别理我,你这个渣男,快去找朱蕤蕤,她怀了你的孩子。”
苏牧哭笑不得:
“我保证,就是你怀了她都不会怀。”
墨流苏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你在哪儿?”
苏牧突然有一种罪恶感。
屠龙者,终究还是变成了恶龙啊。
男人啊,到底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娘咧,我不想成为时间管理大师。
我只想择一城,遇一人,终一生啊。
呃……好,是一城遇一人,但是东阳这座城,终究是辜负了我的誓言啊。
“我刚从花间公馆谈完事出来,怎么了?”
“后天晚上,你请我吃饭好不好?”
苏牧算了算时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为什么是后天晚上?”
墨流苏声音有些奇怪:
“因为那天是我生日啊。”
苏牧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堂堂帝都墨家的大小姐,过生日找我过?
我该送你什么礼物好呢?
事情不对啊。
墨流苏没听到苏牧回答,顿时很委屈的说道:
“你是不是不想陪我过生日啊?”
苏牧很干脆的说道:
“是!”
墨流苏的情绪似乎瞬间伤心欲绝:
“也是,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
这声音当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苏牧激灵灵一个寒颤。
就是这个味。
刚才朱蕤蕤也是这样。
女人,你的名字叫演员,只有叫错的人,没有取错的名啊。
小爷我……答应了。
“嘿嘿嘿,小丫头,我逗你玩呢,知道了,后天晚上对,你想在哪里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墨流苏顿时在电话那头欢欣雀跃了起来:
“嘻嘻,到时候我通知你就好,晚上会有几个我的同学,都是美女哦,挂了!”
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苏牧这才回了叶氏控股集团。
“上班时间,你不请假擅自离岗,去哪儿了?”
叶总见到他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还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自由散漫惯了,这是公司,不是你家。”
苏牧嘿嘿一笑,舔着脸正要往前凑,叶总直接丢给他一摞资料,冷冷说道:
“现在你开车去诊所那边,今天装修公司入场,青老一个人在监督,这一段时间你就多盯着那边,我这边公司改组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一早一晚接送我就行了,记住,你敢跑出去泡妞,被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苏牧心头大喜。
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啊。
正愁着今天晚上如何找借口出门呢,这不,借口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拿着一摞资料,边看边下到地库,苏牧又屁颠颠的开着车往诊所那边跑去。
原本以为,这诊所怎么也得一两个月之后才能启动装修,没想到,叶总早已经弄好了一切。
苏牧手上的资料,就是装修效果图。
到了地方,果然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样子。
近百个工人,正在上上下下的卸东西,各种装修材料,一看就是高档货色。
公羊青一百岁了,却精神十足,显得格外的兴奋,化身场控,东指点一下,西交代两句,都不够他忙的。
见到了苏牧,老家伙屁颠颠的凑了上来:
“师兄,你可算来了,我心头一下就有了主心骨。”
师弟这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苏牧一脸严肃的把手上的装修效果图往公羊青手上一砸,说道:
“师弟啊,我要批评你,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吗?你知道,师兄我最近潜心钻研七十二路青囊神针,正在突破的关键时候,你还想不想学了?”
公羊青一双金睛火眼,不知道看透了多少人心,却愣是在苏牧面前败下阵来:
“师兄教训得对,师弟错了,师兄,这边你就全权交给我,我一定盯得死死的,师兄,你请回去潜修。”
苏牧嘿嘿一笑,一把揽着公羊青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说道:
“师弟啊,你是知道我的,师兄如今还兼着叶氏集团的特别助理,到时候,如果叶总打电话或者亲自过来……!”
公羊青点头如鸡啄米:
“懂懂懂懂懂,师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的,绝对不会让那个小丫头片子看出任何的破绽。”
“好师弟,我很看好你,未来,师门这七十二路青囊神针,就靠你发扬光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辆面包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诊所门口。
车上下来几个趾高气扬的家伙。
带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我是混混别惹我的表情:
“谁是老板,让他给我出来。”
他身边两个混混,一人一脚,踹在了堆放在门口的装修材料上。
公羊青大怒,别看老头子看着弱不禁风,但是脾气可不小。
苏牧却伸手拦住了他,走到对方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我就是老板,各位大哥,有何贵干?”
男人咧嘴一笑,说道:
“老板,恭喜发财啊,我姓沈,你可以喊我沈老大,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按月缴费。”
“看你这买卖做得不小,费用一个月五万,先预收一年的,一共是六十万,是刷卡还是现金?”
苏牧差点没笑喷。
遇到传说之中收保护费的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有这么逗比的事情发生?
他有些为难的摸了摸耳朵,陪着笑脸问道:
“沈老大,什么费用啊要一个月五万?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消防?卫生?还是社区?”
沈老大身边一个小混混一脸凶恶的指着苏牧骂道:
“小子,你是找茬是?这附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老大是什么人,交了钱,以后你有任何的事情,我老大负责给你摆平,不交钱……哼哼,你就别想干下去。”
苏牧哑然失笑:
“见过粗糙的,没见过这么粗糙的,就这?还想收保护费呢?古惑仔电影那么多,也不知道加强一下学习,滚滚滚,我懒得给你们普及知识。”
沈老大大怒,看着苏牧冷笑道:
“小子,现在涨价了,一个月十万,少一分都不行,要不然,你就得从这里滚蛋。”
说完,沈老大一招手。
另外两辆车上,呼啦一下子冲下来二十多个混混。
中间那个一只手缠着白纱布,吊在脖子上,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沈老大洋洋得意的一笑:
“小子,现在是我的老大来了,你就等着破财免灾。”
苏牧背对着来人,闻言笑嘻嘻的一回头。
哟呵。
熟人啊。
苏牧顿感亲切:
“哎呀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朱老大,几天不见,甚是想念啊。”
啪嗒!
原本还一脸阴鸷的朱老大,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少!我错了!我是路过,我不认识他们啊,呜呜呜呜。”
一句话,所有的混混集体定格,浑身僵硬,嘴巴张大得足以塞进去一颗鹅蛋。
堂堂东阳道上赫赫威名的朱老大,居然吓得尿裤子了?
那个沈老大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双腿开始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