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出苏牧屠满门的新闻,已经过去了三天。
圆山大饭店,依然是被无数的记者,包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世界的震惊,依然还是持续。
而苏牧没有任何动作。
他就猫在饭店里,该吃吃该喝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小萝莉属性的幸姬陪在身边,让他这三天过得是相当充实了。
而全世界的目光,在盯紧了苏牧的同时,又全部都转移了到了帝都。
各个层面上的较量,依然是腥风血雨。
但是,所有人其实都清楚。
内海的态度,才是重点。
内海抛弃了苏牧,那苏牧就等于是在这个世界失去了一切。
纵然他不会死,可也和死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他讲失去信仰之力。
他之前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看似都是他抗争,妥协的结果,其实,最终他依然是在计划之中。
有苏一族为他牵制了宗老会,那么,苏云开会为他做什么?
在内海的层面上,苏云开的干孙子,是所有热默认的那个不能招惹,却也不能见光的存在。
护龙者是保镖,所以不能见光。
逆龙者是杀手,所以更不能见光。
属于苏牧的情报,在国家层面,都是百年不解封的最高绝密。
因为,他执行的很多任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法律。
但却是为了国家。
华国日报是国内最大的新闻集团。
这家新闻集团几乎在所有的媒体传播渠道,都拥有极其强大的影响力。
所谓喉舌,不外如是。
随着这几天一点一点有关于苏牧的消息不断发酵,华国日报社却始终没有参与其中任何一点。
因为,这是最高层面的指令。
可是,这对于新闻传播从业者来说,却是一场让人愤怒到疯狂的事情。
新闻集团的几个王牌记者,全都被勒令呆在总部大楼,不允许外出半步。
其中还有一个国内最知名的男主持人朱斌。
朱斌不但是主持人,手下更是有一个号称是国内最强的新闻小组。
这个新闻小组,这十年以来,挖掘了不知道多少轰动一时的超级新闻,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朱头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问话的是这个新闻小组的摄影师。
朱斌摇头苦笑道:
“我怎么知道?”
另外一个抽烟的家伙愤愤不平:
“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出手的话,至少能为那个渣男发声?”
“对啊,好容易出了一个这么牛叉的全民偶像,难道就让别人毁了?”
朱斌沉默了一下,摇头说道:
“等着,我始终有一种感觉。”
一个五十多岁的长发男人问道:
“什么感觉?”
朱斌耸耸肩,说道:
“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上面把我们留下,说不定,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真正爆炸性的独家呢?”
话音没落。
满是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斌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抓起了电话:
“老大,有何指示。”
电话那头说什么房间里其他人听不到。
但是他们能感受到朱斌的变化。
朱斌整个人都仿佛僵在了原地。
好半天之后,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他依然保持姿势不动。
“头儿,怎么了?”
“到底是什么?”
“你要急死我们啊?”
嘎嘣。
朱斌身上的骨头关节突然发出一声响。
他缓缓的放下话筒,然后抬起头,看着几个兄弟,用依旧飘在云端的口气说道:
“准备,有一个采访任务。”
大家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
“采访谁?”
“什么任务?”
“是去东阳采访渣男苏的身边人吗?”
朱斌摇了摇头了。
大家立刻泄气。
朱斌却幽幽说道:
“我们要去……内海。”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进来了三个人。
中间那个中年男人微微一皱眉,然后问道:
“准备好了吗?请带上东西跟我们走,记住,一切和采访无关的东西都不要带,包括手机。”
朱斌狠狠吐了吞口水,有些局促的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的问道:
“您是……!”
中年男人淡淡说道:
“我叫王长河。”
朱斌身边的所有人如同过电。
他们震惊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
作为真正的资深媒体从业者,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那个长发潦草中年男人不敢置信的脱口道:
“卧槽啊!果然是大新闻啊!”
十多分钟之后,朱斌带着他的新闻小组,上了一辆黑色的中巴车。
在前后两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夹击下,大半个小时之后,中巴车开进了内海。
经过了三次层层检查,终于,中巴车停在了苏云开的别墅面前。
朱斌的新闻小组,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什么黑煤窑杀人埋尸。
什么诈骗园区噶腰子。
什么人口器官贩卖。
什么黑涩会控制智障人员打黑工。
可是,当他们站在苏云开的别墅面前的时候,他们依然震惊到手足无措。
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
一个几乎每天晚上黄金时段都能在新闻上看到的老人,大步的对着他们走了过来。
老远就是一脸笑意,并且伸出了手:
“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
苏云开笑着和所有人分别握手,然后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进。”
朱斌和整个新闻小组的人都不知道,将来,他们会因为今天,而彻底的……!
成为一段传奇。
他们今天的听到的,见到的,采访到的,将会在这个世界上,掀起一阵何等的狂潮。
他们更会因为这一场专访,成为新闻历史上,里程碑一样的存在。
苏牧也不知道,爷爷会为了他,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牺牲。
但在事后,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老爷子的敌人,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值得尊敬,且应该被历史记住的伟人。
三十年后,大洋彼岸那位时任阿美利卡总统在他的回忆录之中,有这样一句话。
在我那个时代,那位老人,是我最大的敌人,最大的对手。
也是我最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