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拍拍屁股回了东阳。
上午送风四出门,来回帝都四千公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到家一推门,突然发现门推不开了。
嗯?
难道都搬家走了?
摸出钥匙捅了一下。
日。
门是从里面被反锁了。
苏牧不由得大怒。
这还了得?
一个个的简直就是要反天啊。
又是谁那根神经不对了?
他扯起嗓子正准备骂人,门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
“哥哥,你回来了吗?你小点声,别惊动大姐头了。”
苏牧顿时心头一阵的感动。
还是小流苏好啊。
知道母老虎把自己锁在了外面,特意在门口等着给自己开门。
今天晚上,我谁的窗都不爬,就你了。
“嘿嘿,流苏还是你最好了,悄悄把门给我打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墨流苏却在门后面磨叽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
“但是大姐头说了,今天晚上谁都不许给你开门,要不然,家法伺候。”
苏牧大怒:
“反了天了,我还有没有身为一家之主的权威了?”
墨流苏捂着嘴似乎在笑:
“哥哥,你没有。”
苏牧气得差点骂娘。
墨流苏又低声说道:
“宁老师舍不得你,又背着大姐头告诉我,悄悄给你开门,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苏牧心头顿时又是一阵暖洋洋的。
唉!
还是教授好啊。
后宫团当中,就只有她最温柔最体贴,爱死我家教授了。
“别提了小流苏,哥哥我今天,来回奔波几千公里,累成了狗啊,快开门!”
咔嚓。
门锁一声响,房门悄悄打开。
苏牧鬼头鬼脑的伸着脖子探头一看。
一道冰冷的眼神就锁死了他。
叶总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气场盖过了屋顶,就那么看着苏牧。
宁教授在一边一脸的姨母笑。
谢雨桐在装着看杂志,玉大姐和铁锤妹妹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陈仙儿,江初夏,朱蕤蕤……!
好,十全十美,一个不少,都在。
还有一个小丫头,一只手托着下巴,靠在老娘身后的沙发上,乌黑的眼珠子盯着苏牧,一阵骨碌碌的乱转。
苏牧这个气啊。
小流苏,你也学坏了。
他强自镇定,笑眯眯的打招呼:
“都在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给我留饭了吗?徒儿,快给师傅盛饭。”
小丫头根本不动。
宁教授微笑着看着他,也是一动不动。
见苏牧要坐,墨流苏在苏牧后面吐了吐舌头,弱弱说道:
“大姐说,你今晚站着。”
苏牧脚下一个趔趄。
小流苏,你果然学坏了。
但是现在他不敢顶嘴。
叶总正襟危坐,一脸平静,眼神也不是如何的凌厉,就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嘴角略显冷漠,看得狗男人心头一阵的发慌。
“嘿嘿,老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注意休息啊。”
叶总冷冷一笑,缓缓开口:
“一大早出门送人,不是说送到机场就回来搬家吗?这是送哪里去了?来回几千公里?我看你不是去送人,是去送自己,还是往别人的心里送对?”
在对待风四这个问题上,后宫团难得同仇敌忾。
就连谢雨桐都无声站在了叶总一头。
“老婆,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通报一下今天的行程!”
苏牧被叶总一个眼神搞得浑身哆嗦,连忙走了过去,温柔无比的抓住叶总的小手,深情无比的半跪在地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老婆,事情是这样的。”
巴拉巴拉一大堆,可惜叶总脸上始终冰冷一片。
突然,叶总脸上如同冰山融化,温柔一笑,然后缓缓起身,让开了一个位置:
“你也累了一天,快坐下,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这个大忙人。”
“别……老婆啊……别……我……!”
不由分说,叶总就把苏牧按在了自己身边坐下。
两只柔软的小手,就在苏牧的脖子上不断的摸啊摸,摸得狗男人浑身一阵阵泛鸡皮疙瘩。
“舒服吗?”
“那个……还行!”
“那我继续,蕤蕤啊,快去给咱们奔波了几千公里的大忙人盛饭,都累了一天了,仙儿,你去打一盆洗脚水来,师师,你来给咱们的大忙人洗脚。”
苏牧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兔子一样的跳了起来:
“等等,我有话说。”
叶总依然是一脸的温柔:
“怎么了?老公,是我们不够温柔吗?是我们伺候不到位啊?是家花没有野花香吗?”
苏牧笔直的后背唰的一下就驼了下去,他满脸哀求的看着叶总:
“小叶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就尽管对着我发泄,你这样,我……我肝胆脾肺都在瑟瑟发抖啊。”
“怕什么?你胆子多大啊?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今天带回来一个,明天再来一个,我看啊,过不了多久,别说我这小别墅了,就雨桐姐的庄园都装不下。”
叶总变脸远比狗男人脱裤子的速度快:
“说,那个风四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你送出几千公里?”
苏牧瞠目结舌:
“你……你……我……冤枉啊!”
狗男人分明就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气要碾碎自己。
“冤枉?是我们冤枉你了?”
苏牧这个气啊。
胡搅蛮缠的女人又怀了孕。
我……!
忍字头上一把刀。
忍!
“老婆,我摸着我的咪……哦不良心发誓,风四就是我的侍女,我真的是……!”
叶总凶神恶煞的怒吼一声:
“她只配当你侍女,我们算什么?我们连给你当侍女都不配对?流苏,键盘伺候!”
“好……吗?”
墨流苏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拐了一个弯。
苏牧算是看明白了。
今天晚上,家里有一个算一个,连小丫头在内,全员恶人啊。
朱蕤蕤直接不声不响的从伸手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今天增加点难度,跪这个。”
苏牧定睛一看,一口老血卡在咽喉,不上不下。
跪键盘不是问题。
只跪s键和b键也没啥难度。
键盘下面垫两个气球也是小儿科。
朱蕤蕤你掏出一个体重秤是个啥意思?
这是……跪几斤?
伊莎在一边憋着笑,看着苏牧的时候,那眼神只有一个意思。
好可怜的男人。
叶总死死盯着苏牧,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狗男人一咬牙:
“我没什么好说的,爱信不信,叶总,你过分了,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居然对我没有半点的信任,你辜负了我。”
叶总狠狠一巴掌拍在狗男人脑瓜皮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也好意思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苏牧知道。
自己完蛋了。
这句话,得罪了除了小丫头朱依依之外的所有人。
包括伊莎在内。
泥煤啊。
他不敢再顶嘴,只能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
“我有罪,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