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桐赶到的时候,白启明和于阳德也刚赶到。
随后是叶正楚气势汹汹的带着叶氏集团的整个法务部集体出动。
每个律师全程摄像。
白启明在叶正楚面前还有资格矜持,但是在得知了谢雨桐的身份之后,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谢雨桐也根本懒得搭理他,只丢下一句话:
“我弟受了任何一点委屈,都要你们百倍奉还。”
一句话,就让白启明差点没昏死过去。
洪武朱家的大少奶奶啊,这个身份,太尼玛吓人了。
于阳德冷汗淋漓,亲自冲进了警局,吼道:
“老刘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
警局早就炸了窝。
其实在苏牧和叶挽秋的口供出来之后,很多人就知道这篓子捅破天了。
太荒唐了。
如果这两份口供泄露出去,呵呵呵呵。
尼玛一个超级杀手,一个超级毒枭,活生生就在东阳招摇这么久,其中一个还是东阳名人,这算不算警察失职?
就这一点,很多人就得被一撸到底。
如果口供是假的,那么,这涉及到更多的东西。
刑讯逼供?
冤假错案?
而且,拿这么恐怖的罪名来栽赃,事后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全都得倒血霉。
总之,无论如何,都倒霉。
别说于阳德,就连警局的人,也对他们老大搞出这一出心生怨恨。
人家跟个老大没事拉兄弟一把,你这个老大倒好。
有尼玛这么坑人吗?
你特么是个天坑啊。
坑了上面坑下面,坑了别人还坑自己。
坑王啊。
老刘满头大汗出来,于阳德气得七窍冒烟,双手哆嗦。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老刘吼道:
“你可以养老了。”
老刘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心里这个委屈啊:
“有人报警,我出警,有什么错?我不服!”
不服?
我特么!!
看着眼前的老部下,于阳德差点没一脚踹了过去。
他怒气冲冲的吼道:
“说,你们特么的都干了什么?有一个字的隐瞒,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老刘是块硬骨头,梗着脖子吼道:
“我的任何程序都合规合法,那个叫苏牧的小子当众伤人,我抓他有错吗?那个叶挽秋,车上查出du品,不该抓吗?”
于阳德脑袋里嗡嗡的,当场就是大脑一片空白。
老刘老刘,你头铁也得挑时候啊。
不管如何,这是有人报假警,你还特么的弄出来两份这么吓人的口供。
现在两份口供也全程被拍了下来,光是这两份口供,就吓得于阳德后背发凉。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四大家族,他都有信心把影响力降到最低。
但是,偏偏牵扯进来了洪武朱家。
那位大少奶奶全程不说话,就那么冷冰冰的站在那里看着,犹如看戏。
只是那眼神,冷得像一坨冰。
于阳德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强自镇定下来,吩咐道:
“出动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幕后真凶。”
“至于说你们!”
于阳德目光扫过眼前这一群鹌鹑一样发抖的人,咬牙切齿的吼道:
“全都给老子写检查。”
苏牧和叶挽秋被放了出来,白子画和秦沛扬也到了。
见到自己的爷爷,白子画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连他爷爷都乖乖束手而立,那么,最中间那个绝色熟妇,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苏牧,居然是她的弟弟?
白启明眯着眼睛盯着白子画,笑容阴森:
“好孙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孙子啊,很好,很好!”
秦沛扬不敢说话,白子画却强忍着惊恐,颤声说道:
“爷爷,我……!”
白启明怒吼一声:
“老子不是你的爷爷,从现在开始,你被逐出家……!”
谢雨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不用在我面前演戏。”
白启明立刻乖乖闭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谢雨桐旁若无人的走到苏牧面前,皱着眉伸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着脸责备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来。”
叶挽秋在一边心头吃味,哼了一声:
“雨桐姐……!”
谢雨桐凤目带煞,看了她一眼:
“闭嘴。”
霸道叶总,乖乖闭嘴。
苏牧心头一阵得意的大笑。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以后要是自己被叶总欺负了,可算是有个靠山啦。
“这事你想怎么办?”
谢雨桐看着苏牧,苏牧嘻嘻一笑,挠了挠头:
“姐,我要是做得很过分,也可以吗?”
谢雨桐冷冷一笑,傲然说道:
“你就算把天捅个窟窿,姐姐也给你兜着。”
叶挽秋在一边深深的翻了一个白眼,心头那一股醋味,又冒了出来。
宁颜好笑的捏了她胳膊一下,她很不服气的扭了扭身子。
苏牧摇头晃脑的想了想,对着白子画和秦沛扬嘿嘿一笑,这才对着白启明说道:
“我想再见一见在路上要揍我的那些家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白启明连忙陪着笑说道:
“方便方便,十分方便。”
苏牧咧开嘴,露出满嘴白牙:
“那就全都拉到白家老宅的门口,老姐,你去不去看热闹?”
谢雨桐嫣然一笑:
“好。”
苏牧这才又对着于阳德,如沐春风的说道:
“对不起,这不是你们的错误,老刘是个好同志,你应该给他颁发奖章才对。”
于阳德差点没一个趔趄。
不过,他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谁特么都豪门都是纨绔?
看看这位大少,多平易近人啊。
只是……大少,你不是说的反话?
苏牧亲自开车,等到了白家老宅的时候,原本在医院躺着的十多个混混,全须全尾的被拉了过来。
苏牧也不废话,在混混惊恐的目光之中,来到那个光头男人面前。
“大哥,贵姓大名啊?”
光头大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巴上却相当硬气:
“小子,你死定了,你惹了我……!”
话音未落,苏牧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势大力沉,扇得光头大汉一个趔趄。
断手吊着,好手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牧,骂道:
“你特么还敢打我?”
苏牧差点没笑出生来:
“下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打着玩儿呗。”
光头大汉气得怒吼一声:
“孙子,你别嚣张,老子保证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有本事,让老子打个电话。”
苏牧乐出声来,笑嘻嘻的转头喊道:
“谁的手机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