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凯尔：我是什么黑魔王吗？
“好消息，凯尔！”
第二天一大早，新的魁地奇球队队长格蕾思就兴冲冲地找到了正在图书馆看书的凯尔。
“怎么了，那么高兴。”凯尔把手里的书放到旁边，“难道神秘人昨天晚上被邓布利多校长干掉了？”
“啊？”格蕾思一脸懵逼地眨了眨眼，“真，真的吗？”
“我在问你啊。”凯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有好消息吗？”
“不，不是……”格蕾思这才反应过来凯尔是什么意思，连忙摇头道：“我说的消息和神秘人无关，是关于球队的。”
“哦。”凯尔一下子就没了兴趣，但还是出于礼貌地询问道：“怎么了吗？”
“你知道我们第一场对阵的是谁吗？”格蕾思问。
“格兰芬多？”凯尔随口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格蕾思惊讶地问道：“难道是霍琦女士告诉你的？”
“我和米克尔偷偷看过他们的训练……”格蕾思说，“别误会，这是很正常的举动，为了打探情报。”
他去替补，只是因为周末要去魔法部，但现在通往魔法部的壁炉被封了，他的时间一下子就富裕了不少，参加比赛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到这时候，凯尔才总算知道了她的目的。
罗恩的天赋其实挺不错的，之前在圣卡奇波尔村玩魁地奇的时候，他的表现也可圈可点，甚至还得到了查理的认可。
“那下周的比赛你会参加吗？”格蕾思目光灼灼地看着凯尔，“我们的赢面很大。”
但哈利为了不让他伤心，在成为队长后又重新把他召回了球队，并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机会。
格兰芬多一共三场比赛，其中两场罗恩都在梦游，根本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凯尔回头看了一眼图书馆，以及余怒未消的平斯夫人。
难怪之前总是能在训练结束后偶遇到弗雷德和乔治，那两个家伙还骗他说是在测试新的玩笑道具，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忍不住大了一些。
平斯夫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把凯尔和格蕾思全都赶了出去。
“不，是我猜的。”凯尔说。
“如果正式比赛当天，罗恩韦斯莱还是这个状态的话，我们就赢定了！”
“波特犯了一个大错误，他滥用了自己队长的权力，但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格蕾思兴奋地说道：
注意到凯尔眼神的变化后，她耸了耸肩道：“每支球队都会这么做，或许你没有注意到，去年决赛前一个月的时候，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就经常趁我们训练的时候在球场附近闲逛……他们可不是来野餐的。”
“我们这次去收集情报的时候，发现那守门员韦斯莱总是心不在焉的，有些在我看来根本毫无技术可言的投球他都能漏掉。
“好吧。”凯尔点了点头，“继续。”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格蕾思想了想，“哦，对了，守门员……
“状态很差？”凯尔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
“算了，没关系……”被牵连的凯尔有些无奈，“到时候我找人帮忙把那几本书借出来就行了。”
但他心态不行，一到关键时刻，实力就会大幅度缩水，这一点在去年的比赛上也表现出来了。
继续回去看书显然是不可能了，他只能转身朝公共休息室走去。
“穿一件长袍？”格蕾思又愣住了，“虽然我听说过韦斯莱家里并不是那么富裕，但也不至于连一件长袍都买不起吧……二手长袍才不到一加隆呢。”
“对，对不起。”站在图书馆门口，格蕾思连连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格蕾思看上去有些兴奋。
“没错。”凯尔点了点头，“他们形影不离，都能穿一件长袍了。”
凯尔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行吧，我上场。”
“你们在干什么！图书馆禁止喧哗！”
他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并不是在滥用权力，然后无限放大罗恩竞争者的缺点，再以此说服其他人。
格蕾思兴奋地跑走了，她需要尽快去找霍琦女士更换主力队员的名单。
“好吧。”格蕾思也没有太过在意，继续说道：“我猜他一定是因为和波特的关系才留在球队的，要是我的话，他那种糟糕的表现是肯定不可能当守门员。”
“不，这只是形容他们关系好而已。”凯尔摆了摆手。
“我记得那个罗恩韦斯莱，好像和他们的队长哈利波特是好朋友吧。”
“那你猜的真准，就是格兰芬多。”格蕾思压低声音，“我注意到，他们的守门员，就是那个韦斯莱的状态很差，这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果然，米克尔说的没错，不是每一个韦斯莱都是魁地奇天才。”
用哈利的话来说就是……他知道罗恩能做到，只是太紧张了。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换人的，前队长安吉丽娜约翰逊也是这么做的。
凯尔点点头，他倒是挺赞同格蕾思这个说法的。
因为在开学的时候，凯尔就主动找到了霍琦女士，把自己从主力的位置调整到了替补。
所以按照规定，他必须提前找霍琦女士调整队伍才能上场。
……
……
之后的几天里，霍格沃茨难得享受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没有袭击，没有黑魔法。
甚至连《预言家日报》上都很少报道谁又被食死徒袭击的消息……魔法界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光景。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外面是不是真像报纸上那么平静，一直待在霍格沃茨的凯尔就无从得知了。
他只能发现一些学校里奇怪的事情……比如马尔福。
最近一段时间，他在学校里几乎看不到马尔福的身影了，仅有的几次碰面，还是在礼堂吃饭的时候。
更奇怪的是，每当凯尔想上前和他说两句话，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时，斯内普就会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附近，然后不由分说地把马尔福拉走。
“真是的，斯内普和马尔福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在一节草药课上，凯尔忍不住抱怨道：“斯内普那么关心马尔福，干脆用永久粘贴咒把他贴自己身上算了。”
“你找马尔福干什么？”一旁的康娜问道。
“当然是感谢他啊。”凯尔脱口而出道：“他怎么说也在霍格莫德帮了我，我总要有点表示吧，不然也太不礼貌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完全可以去办公室找他。”康娜戴上防护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面前的蓝色蘑菇从泥土里拔出来，又放到旁边的一根木桩上。
蘑菇根部伸出七八跟嫩芽一样的小触手，牢牢地攀附在木桩上，接着木桩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起来。
这是霍普拉蘑菇特殊的施肥方式，也是他们这节课的任务。
等霍普拉蘑菇开始吸食树汁之后，康娜才继续说道：“马尔福最近都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我被关禁闭的时候见过他很多次了。”
“你见过？”凯尔问道：“这么说他晚上不在公共休息室？”
康娜因为要躲斯拉格霍恩的晚餐邀请，所以她量身定做的禁闭通常都会在晚上。
“应该是不在的。”康娜想了想说，“那个马尔福好像也在关禁闭，只有等宵禁的时候斯内普才会把他送回去。”
“啧，还送回去……”凯尔撇了撇嘴，“他是怕马尔福迷路吗？”
康娜没有说话，只是把从木桩上脱落下来的霍普拉蘑菇重新放回土里。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才突然问道：“上次在霍格莫德，就是马尔福对凯蒂用了夺魂咒吧。”
“为什么这么说。”凯尔问道。
“我猜的。”康娜说，“就像我关禁闭是为了躲开斯拉格霍恩教授一样，马尔福肯定也是想躲谁。”
“那你为什么觉得是我呢？”凯尔挑了挑眉。
“因为只有你在找他。”康娜说，“知道了这些之后，剩下的就很明显了不是吗？
而你们最近唯一的交集，就是上次在霍格莫德的时候了。如果马尔福真的帮了你，他完全没必要躲，所以只能是另一种可能……就是马尔福给了凯蒂那条黑魔法项链，并让她去对付你的。”
凯尔停下手里的动作，忍不住说道：“康娜，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了。”
“谢谢你的夸奖……”康娜笑吟吟地看向凯尔，“这么说我猜对了？”
“算是吧。”凯尔说，“我现在只能确定那条项链和马尔福有关，不过具体的事情我还需要问一下马尔福本人才行。
“可惜，斯内普一直不给我机会……好吧，我是说斯内普，教授。”
“他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我了解他。”康娜小声说道：“而且我发现他最近很奇怪，好像在秘密地做什么事情。”
凯尔放下手里的蘑菇，看着康娜。
她继续说道：“就比如说今年假期，他好像很不想让我待在英国，明明考核八月份才开始，结果放假第二天他就把我送过去了，还有考核结束后也是。”
“可能……他只是担心你遇到神秘人。”凯尔说。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康娜皱着眉，怔怔地盯着面前的已经干枯的木桩。
“而且我还发现，在学校里的时候，他也刻意跟我保持着距离，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其他场合，他都要求我必须喊他斯内普教授，绝对不能有别的称呼。
“我感觉他好像在害怕什么人。”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康娜的声音很小，但语气却很肯定。
凯尔盯着康娜，丝毫没有注意到斯普劳特教授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不许再交头接耳了。”她看着两人面前还剩下一排的霍普拉蘑菇，“你们已经落后其他人很多了。”
“好的，教授，我们这就动手！”凯尔说。
斯普劳特教授点点头离开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专心忙着这节课的任务。
当然，也可能没那么专心，因为心里有其他事，他们的动作难免会慢不少。
直到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他们才完成了斯普劳特教授安排的任务。
凯尔把手里的霍普拉蘑菇塞进土里，再次转头看向康娜，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拿出魔杖轻轻挥动了一下。“闭耳塞听！”
“康娜……”
“嗯……”康娜转过头，“怎么了？”
“你想知道斯内普…教授在做什么吗？”凯尔轻声说道：“我刚好知道一些。”
“哦，这个啊。”康娜眨了眨眼，淡淡地说道：“我不想。”
“啊？”凯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想知道。”康娜又重复了一遍。
“斯内普教授不告诉我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笑着说道：“我现在什么也帮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现状，让他不用为了我去花时间和精力改变原本的计划。”
“你就那么信任斯内普教授？万一他是……”
“我当然信任他。”康娜打断了凯尔的话，坚定地说道：“就像信任你一样。”
“好吧。”凯尔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放到旁边，又换上了一副更加结实的龙皮手套。“不过这话听着可真让人高兴不起来……把盆给我。”
康娜递过来一个装满了灰色颗粒的小盆，里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是斯普劳特教授自己调配的肥料，纯天然的混合肥，效果很好，不过味道也一样难顶。
如果不把它放得远一点儿，恐怕大家就只能顶着泡头咒上课了。
“凯尔，你能不能……嗯……”康娜将一些灰色颗粒倒进土里，脸上满是纠结，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下面的话。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凯尔摆了摆手，“我暂时不去找马尔福的麻烦就是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康娜连忙摇头，“他想要用黑魔法物品对付你，这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会帮你问清楚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真不用了。”凯尔笑着说，“其实是马尔福救了他自己，还记得吗？他最后故意撞翻了包裹，没让我碰到。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别说斯内普教授了，就算他躲进校长室里也没用。”
凯尔同样给自己面前的霍普拉蘑菇倒了点肥料，然后就把那个盆远远地扔了出去。
“而且这件事的具体情况我大概也能猜到，找马尔福不过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只是这样吗？”康娜说，似乎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想要……嗯，没什么。”
“等等。”凯尔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想杀了他吧。”
“不，不是吗？”康娜看上去有些尴尬，“我之前无意中听到过他们的谈话……斯内普教授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的命。”
“当然不是了！”凯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污蔑，这是彻彻底底的污蔑，一言不合就弄死自己的同学，我难道是什么黑魔王吗？
“就算是伏地魔上学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吧，斯内普身为一个教授，这种行为太恶劣了！”
有一说一，凯尔是真没想过弄死马尔福，毕竟他们现在还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呢，马尔福甚至都没成年，所以就算没有最后的举动，凯尔也顶多是给他点教训而已，弄死他就太夸张了。
“嗯……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康娜小声说道。
“哈？”凯尔冷笑一声，充耳不闻。
他把刚才扔出去的盆又拿了回来，随手将旁边一根枯树枝变成了袋子，装了满满一袋子的复合肥料。
在康娜一脸震惊的注视下，凯尔又把袋子仔细收好。
“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个人很大度，根本不会在意斯内普对我的污蔑。”凯尔淡定地说道：“我拿这些是为了给白鲜施肥而已，才不会往斯内普午饭里放的，什么复合肥料拌饭，我根本没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