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痛并快乐着的哈利
假期剩下的时间里，凯尔一次都没有再见过乌姆里奇，对方就好像是在故意躲着他一样。
这也是凯尔所希望的，毕竟他也不想在假期里看到乌姆里奇一直在眼前晃悠。
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在城堡的时候，凯尔经常能听到有人抱怨说自己因为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被乌姆里奇训斥了。
还说她就好像是一个加强版的费尔奇一样，搞得整个城堡里怨声载道的。
就这样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傍晚的时候，那些回家过圣诞节的学生全都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返回了学校，城堡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弗雷德和乔治在礼堂变出了一个和桌子差不多的高台，站在上面演示着韦斯莱笑话店的最新产品。
那是一顶造型奇特，饰有粉红色羽毛的尖顶帽子，看着傻里傻气的，但当弗雷德把它戴在头上的时候，帽子就和他的脑袋一起消失了。
这让礼堂里的人立刻尖叫起来，当然，也有哄堂大笑的。
凯尔也有些诧异，能够隐形的产品可不多见。
他起初以为韦斯莱兄弟用的是隐形兽的皮毛，就像常见的隐形斗篷那样，但当乔治喊出两加隆的价格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两加隆可买不到帽子那么大的一块隐形兽皮毛，翻个十倍还差不多。
而且他们的产品和隐形斗篷也有一定的区别。
隐形斗篷只能隐藏被遮住的地方，如果太小的话，就会出现身体一部分露在外面的情况。
但刚刚弗雷德整个脑袋都消失了，包括眉毛以下那些没有被遮住的地方也一样，这和隐形斗篷的原理完全不同。
凯尔猜测他们应该是将幻身咒和延伸魔文结合起来了。
“真是不错的创意。”旁边塞德里克和其他人一起鼓着掌，说道：“如果他们再加强一下效果，或许就能让全身都隐形了。”
“这可不容易。”凯尔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这上面花费大量的时间。”
“说的也是。”塞德里克耸了耸肩道。
韦斯莱笑话商店现在刚开业，最需要的是大量新奇的产品来充门面，他们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幻身咒就能搞定的东西上。
随着礼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弗雷德和乔治很快就收获了大量的订单。
一直到麦格教授也进了礼堂，他们才恋恋不舍地从高台上走下来。
之后斯内普也来了，但他却并没有和麦格教授一起前往教师席，而是径直朝赫奇帕奇餐桌的位置走了过来，并停在了凯尔面前。
“跟我来！”他说，然后大步走出礼堂。
“怎么了？”塞德里克问道：“你又得罪斯内普教授了？”
“没有啊。”凯尔说，然后跟着他来到了礼堂外的门厅。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但我似乎并没有看到波特，而且整个学校都没有人看到他……”
门厅里，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现在很怀疑，你究竟是在教他学习大脑封闭术，还是把他送出了学校。
“希望不是后者，不然你就想办法去和校长解释吧。”
哈利？
凯尔迟疑了片刻，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坏了，怎么不早说！”
斯内普看着凯尔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阴沉，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破口大骂一样。
但这时候凯尔也顾不上这些了，难怪他刚才来到赫敏和罗恩一直在礼堂里来回寻找着什么，合着他们找哈利呢啊！
凯尔一路飞奔，很快就来到了八楼。
当他推开有求必应屋的门时，刚好看到不远处的湖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接着，浑身湿透的哈利踉踉跄跄地来到岸边，熟练地用魔法吹干了身上的衣服。
该说不说，哈利大脑封闭术学的怎么样不知道，但这一手暖风咒还挺娴熟的，凯尔甚至都没有听到咒语声。
几分钟后，哈利再次摔进了湖里……依旧是之前的操作，来到岸边，烘干衣服。
而福克斯就站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一口一个地吃着疙瘩藤豆荚果，时不时漫不经心地瞥一眼。
再次抬头的时候，它看到了凯尔，随即张开翅膀飞了过来。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哈利的主意，他转过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喃喃自语地说道：“奇怪，我怎么看到凯尔了，而且这次还有凤凰，一定又是在做梦。
“可不对啊，刚才那一下挺疼的，难道说我被打晕了？”
直到猫豹也三两下跳到凯尔身边，哈利这才反应过来，这次凯尔是真的来了。
哈利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结束了是不是，教学结束了是不是……”他希冀地看着凯尔，飞快地说道：“我保证我已经学会大脑封闭术了，真的！”
凯尔不怀疑他的这个说法，
虽然他只看了一会儿，但却注意到猫豹有好几次动手的时候都犹豫了一下，这说明它并没有完全看清楚。
猫豹也证实了这一说法。
它低吼了一声。
“还是能看到，但比较模糊了，是吗？”凯尔问。
猫豹点了点头，有些嫌弃地瞥了哈利一眼。
这几天不只是哈利，它也挺累的，既要揍人，又要掌握好分寸不真的伤到他，这可是一项技术活，很考验耐心的。
所以严格来说，猫豹其实比哈利更想结束这次教学。
“辛苦你了娜达莉。”凯尔打开箱子，“我给你准备了疣猪腿，还有龙血肉排，快去吃吧，”
猫豹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福克斯也跟在它后面飞进了箱子，接下来凯尔肯定要离开有求必应屋了，它并不想出现在其他学生面前。
“凯尔……那是凤凰？”哈利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问道。
“嗯，福克斯，你应该在校长室里见过它。”凯尔收起箱子，说道：“它算是你的监工吧，也可以说是关键时刻的治疗师，
“好了，我们出去吧，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也可以……”
凯尔话还没说完，哈利就一溜烟地朝门所在的地方跑去。
他是疯了才想留在这里。
哈利已经说不清自己被打了多少次了，他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挨揍，他溅出来的水都能再填满一片新的湖泊了。
和这几天的经历相比，他在德思礼家生活的那十年简直可以说是温馨……至少他的姨夫姨妈不会每隔几分钟就用棍子抽他，但猫豹会，而且抽的特别疼。
它那条尾巴就像铁棍一样，一抽一道印，但偏偏又伤不到骨头，就是单纯的疼，这让哈利连放弃的借口都找不到。
有那么一段时间，哈利甚至觉得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也挺不错的。
“我几乎一整天都在被揍！”
在回礼堂的路上，哈利忍不住对凯尔抱怨道：“甚至有时候睡觉的时候，我的床就莫名奇妙地被掀翻了。”
“那一定是你睡过头了。”凯尔说，“只有在训练时间，猫豹才会进入那间屋子。”
“就算是这样……”哈利撇了撇嘴，“但我总需要休息时间吧，可你把我扔到有求必应屋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这也是教学需要。”凯尔解释道：“练习大脑封闭术需要抛开多余的情绪，长时间的持续训练虽然很辛苦，但也能让你不被其他事情干扰，使大脑一直处于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
“事实上我当初也和你一样，吃住都和猫豹一起，几乎每天睁开眼就开始被打。”
听到凯尔也是这样，哈利这才好受了一些，而且现在想想，他这段时间过得还真挺充实的。
那些伏地魔，凤凰社，乌姆里奇之类的烦心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脑子里出现过了，连睡眠质量都好了不少，几乎是沾枕头就能睡着，也不做乱七八糟的梦了，睁眼就是天亮。
“对了凯尔，你当初是多久学会的大脑封闭术。”哈利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忘记了……”凯尔想了想，“应该也是一周左右吧，猫豹就完全看不出我的想法了，怎么了？”
“没什么。”哈利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窃喜。
自己学会大脑封闭术用了一周时间，凯尔也是一周，这岂不是说他在这个魔咒上的天赋和凯尔一样吗？
作为霍格沃茨公认的好学生，没有人会质疑凯尔在魔法上的天赋。
哈利从没想过自己也有和凯尔一样的天赋，这就好像是考试结束后，他发现自己的成绩和赫敏不相上下一样……就挺兴奋的。
想到这里，哈利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半开玩笑地说道：“我每天都在算时间，本来以为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你肯定会来接我的，但没想到你一直到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把这事给忘了呢。”
“哈哈……怎么可能。”凯尔干笑了两声，“就是乌姆里奇提前回学校了，你不是没有在留校名单上签字吗？如果被她看到就不好了。”
“乌姆里奇回来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哈利的好心情一下就消失了大半。
“你说的没错，如果她发现我提前回了学校，一定会兴奋地跳起来吧，幸好你上午没来接我……相比被乌姆里奇各种盘问，我宁愿被猫豹用尾巴抽。”
“啊……这没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凯尔说，“咱们走快点吧，宴会应该快开始了。”
“宴会？”哈利眼睛都放光了。
虽然这这些天家养小精灵每天都会准时送来食物，但在猫豹无休止的折磨下，哈利根本没心情去品尝它们的味道，只是单纯地为了填饱肚子。
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了，又赶上宴会这种令人高兴的事情，他下意识就加快了脚步。
……
当两人回到礼堂的时候，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哈利下意识看向教师席的方向，斯内普就坐在那里。
莫名的，他感觉斯内普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不过哈利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转过身，朝着格兰芬多的桌子走去。
斯内普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哈利居然真的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尽管只是从筛子变成了细密纱网，但也足以抵挡那些乱七八糟的精神入侵了。
而且一周时间做到这种程度，进步不可谓不大。
可越是这样，斯内普心里就越不舒服，他教了哈利那么多天，结果一点进展都没有。
可换成凯尔之后却直接起飞，这岂不是说他不如凯尔吗。
自己作为正牌教授，居然在教学上输给了一个六年级的学生，斯内普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正想着呢，斯内普突然注意到旁边的邓布利多朝他看了一眼，并露出一副肯定的表情。
显然，他同样也注意到了哈利的变化，并把这种变化归功到了自己身上。
这让斯内普心里更难受了……他不想沾凯尔的光，但偏偏他又不能当着其他教授，尤其是乌姆里奇的面解释，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而另一边，回到格兰芬多餐桌的哈利刚坐下，赫敏和罗恩就围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
“我们找了你半个多小时，但留校的人都说这几天没见到你。”
“我一直住在有求必应屋。”哈利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的，为了学习大脑封闭术。”
“进展怎么样？”罗恩问道。
“嗯……还不错。”哈利说，“我感觉自己已经学会了。”
“你学会了？”赫敏不可思议地看着哈利，下意识叫道：“这么快！”
“快？哈利可是浪费了一整个假期呢，学会一个魔咒不是很正常吗？”罗恩不明所以地说，“听你的意思，那个什么大脑封闭术很难吗？”
“很难！”赫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或者说比我们之前接触到的任何魔咒都要难的多，包括分段变形术和守护神咒。”
其实在哈利回去霍格沃茨之后，赫敏也尝试着学了大脑封闭术，她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给大脑加一扇门》，《控制你的思绪》，《记忆与思想》，这三本韦斯莱先生推荐的书她全都看完了，并连续好几天请教了比尔和唐克斯。
但怎么说呢，直到今天早上去车站，她也没有学会这个术。
比尔说她比两周前进步了很多，但赫敏看得出来，对方只是在安慰自己。
赫敏本来以为哈利也差不多，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已经学会了……这让赫敏的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你是怎么学会的。”她急切地问道：“用了什么方法，能告诉我吗？”
听到赫敏这么问，哈利又想到了那只有六条腿的猫豹，和它那甩起来呼呼作响的尾巴，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相信我赫敏，别问，你肯定不会喜欢的。”
听哈利这么说，赫敏反倒是不服气了。说道：“只要能学会这个术，就算再困难我也能坚持下去。”
赫敏有资格这么说，在和学习有关的事情上她一向都很有毅力，比如三年级的时候，她就硬挺着学完了全部的十二门课……就算是在霍格沃茨，能做到这一点的学生也屈指可数。
“这不是困难的事情……”哈利说。
看赫敏一脸不信的样子，他犹豫了片刻后，拉开袖子露出了自己的胳膊，“你自己看吧。”
哈利的胳膊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就像是有谁把颜料洒在他身上了一样。
“哦，梅林的胡子！”
“天哪！”
看到这些，赫敏和罗恩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阵惊呼声，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哈利连忙放下衣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是不是斯内普做的！”
但赫敏却不管这些，气愤地说道：“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动手打你，这是违反校规……不，违反巫师法的，我一定要告诉校长！”
“对，没错。”罗恩同样很生气，“他这样的人没资格当一个教授！”
“嘿，你们冷静点。”哈利压低声音说道：“虽然斯内普的做法同样很过分，但这和他没关系，是凯尔。”
“凯尔？”赫敏愣了一下，继续说道：“就算是凯尔也不能打你……”
“不不不……不是凯尔打我，是猫豹。”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哈利打断了。
这下，赫敏是彻底懵了。
本来牵扯到凯尔就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现在怎么又多了一个猫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很少见的神奇动物，整个英国都找不出几只，怎么可能出现在霍格沃茨。
哈利连忙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
赫敏和罗恩两人就像是在听巨怪学跳芭蕾舞的故事一样，惊讶的合不拢嘴。
就算想破脑袋，他们也想不到凯尔居然找了一只猫豹来教哈利……甚至他自己也是这么学会大脑封闭术的。
“就是这样。”哈利说，“这些上也就是看着比较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就算什么都不管，一两天之后也就没有了，放心吧。”
“所以你这几天都和猫豹在一起？”罗恩咂了咂嘴问道。
“整整一周。”哈利说，语气满是掩饰不住的心酸。
“这么说的话，猫豹的眼睛好像确实有摄神取念的能力。”
赫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当它的眼睛变成紫色的时候，能力也会随之变成催眠，这也是猫豹最可怕的地方，因为已知的防御魔法中，很少有能抵挡催眠的。”
“啊？猫豹还会催眠？”哈利抓了抓头发。
“你不知道？”赫敏反问道。
“不知道啊。”哈利说，“我见到的猫豹，它的眼睛一直都是蓝色的。”
“你就没想过看看书吗？”赫敏看上去有些生气，“你应该知道吧，有求必应屋会根据你的需要，在房间里添加相应的书籍，我们在DA聚会时就是这么做的。
“而我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神奇动物在哪里》上面的内容。”
“拜托赫敏，我可是一直都在被追着打啊，哪有时间看书啊！”哈利忍不住反驳道。
“你不是还有几个小时睡觉吗？”赫敏皱了皱眉说，“抽出二十分钟不行吗？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对手总归是好的。”
“二十分钟？”哈利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有好几次都是直接在门口的地板上就睡着了。”
“可是……”
赫敏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晚宴之后带你去一趟校医院吧，庞弗雷夫人应该很快就能让你恢复过来。”
“不去。”哈利果断拒绝道：“我现在最渴望的，就能能回到宿舍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一觉……至于这些，根据我的经验，两天后它们就会消失了，根本不用管。”
“不过赫敏，如果你不是特别着急的话，我认为还是别用这种方式学习大脑封闭术比较好，真的太疼了。”
这次赫敏没有反驳，因为哈利这种速成法，好像确实不怎么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