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针锋相对，助教的作用
从海格那回来之后，凯尔就没有再做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一直在六楼的一间空教室里写着假期的作业，从这里的窗户往外看，刚好能清楚地看到海格的小屋。
这天，凯尔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就来到了这里，坐到了那个熟悉的靠窗位置上，一边写着假期作业，一边时不时朝窗外看一眼。
很快，他就看到一只猫头鹰飞去了海格的小屋，扔下一封信后又飞走了。
海格拿着信，先是装模作样地朝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才匆忙地走进屋子，关紧了房门。
一切都和前几天一模一样。
但就在凯尔准备继续写魔药作业的时候，另一个人却突然出现在了禁林附近。
是费尔奇……他之前一直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直到海格关上门才走出来。
凯尔立刻把手里的羽毛笔扔到旁边，就这么看着他鬼鬼祟祟地走到海格的木屋旁边，探头朝窗户看去。
但小屋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的，连木屋上的缝隙都被封住了，从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费尔奇在外面绕了两圈，什么收获也没有，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看到这里，凯尔当即收起桌子上的作业，准备回公共休息室一趟，把最关键的那封信也寄出去。
但在下楼时，他却碰到了斯内普。
“我以为你又违反校规，偷跑出学校了。”斯内普冷冰冰地说道：“真是令人失望啊。”
“教授，我这几天可一直都在学校呢。”凯尔说，“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凯尔并不打算继续和斯内普在这里浪费时间，当即就绕过他准备继续往前走。
但斯内普却再次挡在他前面。
“稍等一下。”他说，“只是过了不到一周而已，我想你应该并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过校长什么吧。”
凯尔抬起头看向斯内普，“如果您说的是帮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事……我当然记得。”
“那就好。”斯内普瞥了他一眼，“跟我来吧。”
“现在就开始了吗？”凯尔没有动。
假期还没结束呢，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开学后再说吗？
而且哈利这会儿应该还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呢吧，他们总不至于跑过去上门教学吧……那可是小天狼星的底盘。
“是的，现在……”斯内普回过头，不耐烦地催不道：“快点跟上来，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没办法，凯尔只能暂时把回公共休息室寄信的事放到一边，跟上了斯内普的脚步。
等他们来到地下教室之后，凯尔才发现原本应该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哈利居然就站在那里。
不过从他紧绷的表情和粗重的呼吸来看，他现在应该很不高兴，看向斯内普的时候，眼睛里都快能冒出火来了。
当然，斯内普也是一样的。
“相信我波特。”他轻轻地说，“如果不是校长的要求，我永远不会允许你踏进这里一步。”
“我是不是要感谢的慷慨。”哈利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怀疑斯内普绝对是故意的。
现在距离假期结束还有十天呢，而且小天狼星也答应了，接下来要带他去对角巷选择新家具来布置属于自己的卧室。
结果自己却不得不回来霍格沃茨，学习什么大脑封闭术。
一时间，哈利甚至走过和斯内普拼命的想法。
“感谢就不必了。”斯内普就像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恼怒一样，表情平静地说，“只要你能稍微吸取一点儿之前的教训，别让我再重复那些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话就行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哈利忍不住叫道：“等到开学的时候不行吗？”
“看来你更想要尽情玩耍，而不想多考虑一下凤凰社成员的安全问题。”
斯内普语气冰冷地说，“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黑魔王现在已经察觉你能感知他的思想，并推断出这种情况是可以反过来的……也就是说，黑魔王已经想到他同样能感知你的思想。
“还是说你觉得黑魔王和你一样自大愚蠢，什么都不知道？
“又或者，你把这当成了一种刺激的游戏……侵入黑魔王的思想，肯定比巫师棋更有意思是不是？”
“我没有！”哈利大声喊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嗬……”斯内普嗤笑一声，“如果你没这么想，就应该尽快学会大脑封闭术，而不是在这里抱怨我耽误了你的假期！”
哈利的脸色更红了，他想反驳，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似乎脑袋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斯内普是对的。
“好，我知道了。”哈利艰难地说道：“我不会让伏地魔有机会感知到我的思想……”
“不要说黑魔王的名字！”斯内普喝道。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两人都怒视着对方，但最终还是以哈利的妥协为结束。
“我们要怎么做。”
“还是和上次一样。”斯内普从袍子里抽出魔杖，说道：“努力保护自己的头脑不被入侵……或者打败我，无论你用什么魔法都可以！”
“斯内普教授……”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凯尔突然走了出来，“我觉得作为一个合格的助教，我有必要向哈利演示一下该怎么做。”
斯内普起初还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清楚凯尔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以及手里拿着的魔杖。
“我显然和你有不同的意见，一个合格的助教不需要自作主张。”斯内普黑着脸说道，骂人心都有了。
他对哈利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毕竟哈利会的那点儿魔法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但凯尔就不一样了……斯内普暂时还没有更换办公室的计划。
这时，哈利总算是注意到了这里除了斯内普，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凯尔，你怎么在这里。”他惊讶地说道：“难道你也要学习大脑封闭术？”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还是很激动的，有个熟人陪着，可比他一个人面对斯内普要好太多了。
不等凯尔解释呢，斯内普就先一步说道：
“波特，如果你能意识到自己还有耳朵，就会发现我们刚才都提到了‘助教’这个称呼。”
“助教？”
“真高兴你这次听到了，我应该不用向你解释助教的意思吧。”斯内普嘲弄道，他看了一眼凯尔，再次把视线落到哈利身上。
“如果你的大脑封闭术能有他一半……不，哪怕只是三分之一的水平，我们现在也不需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哈利又是一阵羞臊。
“好了，废话说的够多了。”斯内普抬了抬眼。
他并没有着急对哈利施放魔咒，而是先从柜子里拿出冥想盆，然后将魔杖抵在太阳穴上，抽出了一缕银色的记忆，任由它轻柔地落在冥想盆里。
一样的动作他总共重复了三次。
凯尔眯了眯眼睛，他终于知道斯内普要冥想盆有什么用了。
斯内普教哈利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方法，应该就是利用摄神取念去入侵哈利的大脑，强迫他不断的练习。
虽然这种做法的效果是最好的，但也存在一定的弊端，那就是在使用摄神取念的过程中，如果对方突然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哪怕只是误打误撞发挥出了片刻的作用，摄神取念也是有可能被反弹回去的。
凯尔猜测，在斯内普第一次教哈利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应该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难怪斯内普前几天的时候会那么生气，现在全都能解释得通了。
哈利误打误撞反弹了斯内普的摄神取念咒，并趁机看到了他心里隐藏的一部分秘密。
如果真是这样，哪怕只是匆匆瞥一眼，也足以让斯内普暴跳如雷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把不想被别人看到的记忆从脑子里拿出去就行了。
而冥想盆就起到了寄存记忆的作用。
看来这三段记忆对斯内普很重要啊……会是什么呢？
凯尔有些好奇，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被重新放回柜子里的冥想盆，只不过柜子已经被斯内普锁住了，他根本没机会打开。
“现在，做好准备……”斯内普将魔杖对准哈利，“摄神取念！”
哈利的魔杖只来得及喷出一道白光，他的身体就变得僵硬起来，然后不受控制地倒向地面。
“软弱无力！”
凯尔挥了挥魔杖，坚硬的地面立刻变得好像垫子一样柔软，托住了倒下来的哈利。
与此同时，斯内普也发出一阵闷哼，缩回了拿着魔杖的手。
他的手腕处有一道红肿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烙印。
“蛰人咒？”凯尔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哈利的应对方式还算不错。
摄神取念属于持续性的魔法，必须要一直保持着自身魔力和被窥探者之间的是连在一起的才行……
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咒的时候，想办法让对手断开魔力的连接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除了蛰人咒，还有缴械咒，击退咒，爆破咒，甚至守护神咒都可以。
在斯内普放下魔杖的同时，哈利也渐渐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惊讶今天摔得居然不疼，然后一脸警惕地看向斯内普。
“你只会耍这种小聪明吗？”斯内普揉着手腕，冷冷地问道。
“我……”
“摄神取念！”
哈利刚要说话，斯内普就再次伸出了魔杖。
哈利的身体也再次变得僵硬起来。
“不，停下……”他嘶吼着摔在地上。
但这次，斯内普却阻止了凯尔继续软化地面。
“适当受点伤，有助于他更快地掌握这个魔法。”
“那我还能做什么？”凯尔问。
“什么都不用做。”斯内普瞥了他一眼，“在旁边看着就行。”
凯尔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如此同时，哈利也因为膝盖磕到了桌子上被疼醒了。
“你这是偷袭。”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斯内普吼道：“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的敌人可不会让你提前准备的。”斯内普训斥道：“我很难相信你是不是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这么多天过去居然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哈利恶狠狠地瞪着眼睛。
但斯内普却表现的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排除杂念，波特，我提醒过你的，丢开所有的感情，这才是学会大脑封闭术的关键……”
凯尔在旁边点了点头。
斯内普这话倒是没错，大脑封闭术最重要的就是专注，排除一切杂念，全力抵挡入侵。
而多余的感情难免会分散掉注意力，尤其是哈利现在的情况，虽然他大喊大叫的样子看上去气势很足，但却对学习大脑封闭术起不到任何作用。
“再来，做好准备……摄神取念！”
哈利又摔倒了，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
“你没有做到，波特……你需要约束自己，集中思想……再来！”
接下来的时间，哈利就像是和斯内普办公室的地板杠上了，每次都换着花样地砸在上面。
有时候是膝盖着地，有时候是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进行某种摔跤训练呢。
凯尔应该是房间里最轻松的那个了，在斯内普的要求下，他只有在哈利脑袋朝下的时候，才会出手帮忙软化一下地面。
“起来波特，你没有做，没有努力，我让你丢开感情！”
“我努力了！”哈利咬牙说道。
“努力了？”斯内普厉声说，“我只是让你看了一下你十岁之前的记忆，你就放弃了所有抵抗，大喊大叫地让我出去！
“像你这种软弱的人，在黑魔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波特。”
“我不软弱。”哈利攥紧了拳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冲过去给斯内普一拳。
“那就证明一下……摄神取念！”
不出意外的，哈利又扑倒在地上。
“我让你丢开感情！”
“不行！”
“克制你的怒气！”
……
办公室里接连不断地传来斯内普的训斥声，以及哈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哈利终于……晕过去了。
他躺在地上，眉头紧锁，一只手捂着额头上的伤疤，一只手无意识地挥舞着。
凯尔走了过去，若有所思地说，“斯内普教授，他不会又进入神秘人的思想了吧。”
斯内普没有说话，但他的脸色却阴沉无比。
一大团清水凭空出现，直接砸在哈利脸上。
哈利醒了，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又看到了是不是。”斯内普盯着哈利问，“进入了黑魔王的思想。”
“我……我没有……”哈利眼神闪躲了一下。
“撒谎！”斯内普怒喝道。
哈利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要不，先让哈利回去吧。”凯尔出来打圆场，“两个小时也够多的了，再用摄神取念的话，他可能撑不住。”
哈利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
斯内普盯着哈利的眼睛，良久后才开口说道：“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练习。
“记住我上次说过的，在睡觉前排除一切情感，使你的头脑变得空而平静。”
“好的。”哈利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我觉得他没有听。”
看着重新被关上的门，凯尔忍不住说道……哈利的想法几乎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刚才只想快点离开，根本没有在意斯内普说了什么。
“自大，感情用事的傻瓜。”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也回去了，教授。”凯尔说。
“等一下。”斯内普转头看向他，阴恻恻地说道：“作为一个助教，现在是时候发挥你的作用了，去帮波特制定一个学习大脑封闭术的计划吧，包括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平时该怎么做……最少三英尺长，明天这个时候交给我。”
“可我还有其他事呢。”凯尔想拒绝。
好家伙，三英尺长的计划……他要是答应下来，今天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那不是我需要考虑的。”斯内普说，“既然你答应了校长，就必须尽到一个助教的责任，除非你能推掉这份工作。
“不过我必须提醒你，校长最近并不在学校，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等他回来才行。”
凯尔嘴角抽搐了一下……合着这个计划他是非写不可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刚才就应该坚持给哈利演示一遍如何对抗摄神取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