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胆包天,梁白劳梁云生爷俩竟然敢找上门来!
看样子,私底下信口雌黄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眼看着周家就没有对这件事负责的半点意思,干脆直接找上门来了!
看那张没有血色的白面皮就恶心的慌!
周栀操起手里的木棍,朝着梁云生的脑门子就要抡过来!
咔!
梁白劳伸手一把抓住差点就劈到了梁云生脑门上的棍子,稍微一个使劲,被他攥在手里的木棍被当场捏碎。
他急忙把手里的木棍扔到一边,把儿子梁云生护在伸手,弯腰对着周栀连连说着道歉的话。
“周栀,我们来你家是想着找……”
“我们周家的大门岂能是那些狗啊猫啊的能进来的,滚!”
周栀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屑冲着梁白劳翻个白眼。
这男人活的就不像个人了。
梁白劳原来的名字不叫杨白劳,他真正的名字叫做梁守义。
这个人看着就跟一头老黄牛似的勤勤恳恳的,话从来不多说一句,尽管勤恳能干却是个脑子并不怎么活络的,所以尽管能吃苦,熬到退休也仅仅是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军需兵。
而家里的儿子是个能花钱的老婆又是个能惹事的,赚的那点津贴几乎全部用来补贴丁大花娘俩了,久而久之,他的津贴几乎不足以支撑家里的开支,每年都得借一些外债。
时间一长,整个军区大院的人几乎都忘记了他原来的名字了,直接称呼他为梁白劳。
梁白劳对别人给他的起的外号倒是认了。
一群老婆故意看他的热闹,一看到他就梁白劳长梁白劳短的喊着,他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应着,还从来没有个恼的时候。
就因为这,不少婆娘还拿着梁白劳跟自己家男人做对比。
尽管梁白劳没有多少本事,可他性格温和对人和气啊,活该作天作地的丁大花活的舒畅,要不然,依着丁大花的脾气,落到自己家的铁锤男人手里,早就被捶烂透了!
婆娘们还说,丁大花这个无赖婆娘,男人不管自然有人替他管。
看看,一辈子没有挨过男人的捶,上来就被别人给捶到棺材去了。
周栀却打心眼里瞧不这个胆小怕事,肆意纵容婆娘到处耍无赖撒泼的男人。
要是他有半点一家之长的威严,把家里老婆孩子管的好好,至于家里出一个泼妇一个没有担当的软骨头男人?
“汪汪汪……”
黑狼也跑出来仰着头就朝着梁白劳一顿叫唤,那架势仿佛梁白劳他们继续在门口站着,黑狼定是要冲上前疯狂啃咬他一顿似的!
梁白劳仍然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苦苦哀求。
“周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云生脚踝都肿成大萝卜了,上医院去看,大夫说就是扭伤而已,开了两贴膏药就回来了也丝毫不见效。这会云生就又疼又痒的,左腿压根就不能着地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腿只怕是要废了……”
梁白劳苦苦把着大门不让周栀关上,一只胳膊伸进到了门缝里。
要是周栀强行关门的话,只怕是这只胳膊有被夹断的危险了。
周栀就生气了,臭不要脸的,这事赖上了?
道德绑架啊!
“有病治病找大夫,我家开医院的?”
“周栀,求求你了,看在你跟云生一起长大的份上,就请你大嫂妈妈帮帮救救云生,他还年轻,他以后日子还很长……”
“呵呵,真是奇怪了!我嫂子她妈妈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嫂子她妈妈干啥?”
周栀嘴角厌恶嘲讽,她自然知道舅妈宁雪梅医术高强,一身苗医之术施展的出神入化,既然能帮着昏迷不醒差点失去性命的程向雨醒过来,自然有法子治疗梁云生的腿疾。
可凭什么给他们治?
他们得这种怪疾,那是因为他坏事做尽,这就叫做冤有头,债有主!
“哎吆,哎吆,我的乖,几天不见,这娃娃怎么成了铁拐梁?”
正僵持之间,两个老爷子有说有笑走了过来,老爷子周有田手里拎着一包糖炒栗子,宁国诚咔嚓咔嚓啃着栗子皮,嚼的那叫一个香。
自从宁国诚身体康复之后,胃口越发好了,这几天跟着周有田天天逛游京市的小吃,一通造下来,脸上都长出一些肉。
宁国诚说,跟着周有田混绝对有饭吃。
这不,老哥俩今天跑到胡同口去吃小零食了,吃饱喝足还带了两包回来。
周有田就惦记着周栀,前些日子被事情闹腾的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大圈,现在身体康复些许胃口定是也跟着好起来,可不得趁着这个时候多吃点东西!
周有田对梁家人就没有半点好印象,自然说话一点不留情。
“没看到我家丫丫不欢迎?那还不赶紧走?咋滴,还想着私闯民宅?还敢到我家家门口呲牙,我还没有去找算你呢,红口白牙的信口雌黄!再找我家丫丫的麻烦,信不信我跟你拼命!”
周有田才不怕他!丁大花死了那是被人害了,要是心里真的心疼自己的老娘,那就求助公安部门,想办法抓拿凶手归案就是了!
“周叔,周叔,您误会了,我们来不是找麻烦的……”
梁白劳慌乱解释。
“不是找麻烦,那就是来制造麻烦的呗?走走走,哪个碍我丫丫的眼,我可不饶他!”
老爷子一脸的倔强。
乖孙女身体精神状态刚刚好一点,就有苍蝇蚊子跑家里乱聒噪,恨不得两巴掌拍死他!
“周叔,周叔,您听我解释一句,是云生的小腿出问题了,我也是万般无奈这才找到家里帮忙的,周叔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让宁静妈妈帮云生看看腿……”
在一边啃着栗子皮的宁国诚一愣,啥意思?
听周栀跟周有田的话,这爷俩明显跟周家不和,这是腿上有毛病了,想着来找宁静帮忙?
“我就奇怪了,治病找医院找大夫去啊,我家宁静妈妈又不是大夫,你来找她干啥?”
周有田疑惑打量着梁白劳。
梁白劳咧咧嘴巴差点哭了。
小的不好说话,当了一辈子大夫的周有田也是个讲理的!
“爷爷,他说医院治不了梁云生的腿,他就找到我们家了想着让舅妈帮着治疗!还真是奇怪,我舅妈又不是大夫,凭什么一口认定我舅妈能够治疗这个病?我就感觉他没有憋着什么好屁!”
周栀干脆出门拉着两个老人往家走,砰一下把大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