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什么问题?”
柳臻颃再度从瞿啸爵的身后冒出头来,挽眸浅笑的模样有些几分被娇养很好的单纯:“你可以直接问我啊,看在你快死的份儿上,我肯定是会告诉你的。”
“臻颃。”
瞿啸爵下意识蹙眉,低沉着的嗓音敛着几分训斥的意味。
如果她刚刚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现在面前这个人是极度的危险,甚至还有内敛的反社会性人格,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让她直接和其对上。
“保护欲不要这么强啊,小伙子。”
男人依旧笑眯着一双眸,看不出深浅:“我只是几个小问题,又不会伤害到你的小丫头,当然,你也可以不让我问,不过……我到时候会做出点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是么?”瞿啸爵毫不避讳的对视了过去,勾了勾唇,暗哑的嗓音掩饰不住浓稠的危险:“那你大可放马过来,看看究竟是谁……”
他的话还未落音,男人面色不变却动作迅速的将保温杯拧开,里面还冒着热气的水便这般直接朝着他们泼了过来。
这动作发生在刹那间。
柳臻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臂搂入了怀中,胸膛很健硕也很牢固。
她思绪有着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就听见头顶上瞿啸爵闷哼了声,压抑而轻微。
“啸爵……”
这是她第一次磕磕绊绊的念他的名字。
她刚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后背,就被他松开,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浓眉紧蹙,往日里在她面前无比温和的五官渲染上一层凌冽的危险,薄唇轻启,只嘱咐了四个字:“乖乖躲好。”
然后,他未等她回应分毫,转身就朝男人扑了过去。
男人早有准备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从脚边的背包中里就抽出一把刀子,眼神一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直直的朝瞿啸爵的腹部捅去。
以瞿啸爵的身手,他动作很轻松的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看着似乎只是随便用了点力气,却令人无法挣脱,然后向外一掰。
隐约间,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刀子掉落在地毯上的动静,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响起。
他们这里的闹剧很快就引起整个商务舱的注意。
因为是早晨第一班,商务舱并没有满员,除了他们三人外,也就只剩下零星的四五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人强忍着没有呼痛,另外一只手却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一把刀子来,再次狠狠的朝瞿啸爵的腰腹部刺来,口中恶狠狠的道:“让你们拦着我,你们都去死。”
因着动作受限,这次瞿啸爵不再能躲开,眸色冷漠,脑子在刹那间权衡利弊后,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
“啸爵。”
这次,柳臻颃直接是喊出了声。
滴滴答答沿着手腕顺着指尖流下来的血,令闻讯赶来的空姐惊呼。
这样的一幕,落在柳臻颃的眼中,便像是拉满的弓突然被放了弦。
“嗡”的一声,她脑子空白,眼珠动都不曾动一下的盯着男人的面孔,后槽牙咬紧的喃喃:“你伤了他,竟然伤了他,我是真的生气了。”
下一秒,空姐还没有来得及按响紧急呼救铃,就看见柳臻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瞿啸爵的手中将已经被绑住却还在恶语相向的男人抢过来,反手就是一个背摔。
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沉闷,还有溅起的点点尘土。
男人被摔得头晕脑胀,他都没能回过神,柳臻颃的拳头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还有寒而讥讽刻骨的嗓音:“王八蛋,你竟然敢伤了我未婚夫,他那么娇弱,我平常都不敢对他大呼小叫的,你怎么敢对他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