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保镖均拔出腰间携带的武器,近乎对峙般的指着对方。
而南封便站在保镖的前方,一米八的身形,淡色系的衣裤,脊背挺得很直,站在那里就像是扎了根般。
从柳臻颃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明明是那种贵公子温和淡然,可偏生噙着层冷峻和无惧无畏的从容厉色。
“克莱拉,把知瑾放了。”
克莱拉面对如此的南封,心思猛然一沉,漂亮的眸底沁出少许的悲伤,却又强行镇定:“你疯了?你竟然敢带着保镖冲进我的别墅,你就不怕我告诉爸爸?”
闻言,南封将鼻梁上的眼镜扯下来,掩藏于镜片下的眼眸翻滚着凌冽冷意和失望:“克莱拉,我平日里就是太过纵着你了,导致你现在竟敢仗着乔治先生连绑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深呼吸,他似乎还是惦念着老乔治对他的救命之恩,耐着性子:“克莱拉,只要你放了知瑾,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从未发生过,也不会告知给乔治先生知道,明天你还有一场宴会要参加,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早就回去。”
说实话,克莱拉因为他如同往日般温和的言语曾动摇过那么一瞬,但眼角余光倏然瞥见知瑾望向南封时期待的眼神,又立即反应过来。
“不,我不能放了那个女人。”
“克莱拉。”
“不过,你想让我答应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南封蹙眉,指关节泛白:“什么条件?”
“明天回国后,你要立刻和我爸爸说你要娶我,并且你要保证再也不跟那个女人见面,还要让她打掉肚子中的……”
“不可能,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都未等克莱拉的话说完,南封便直接拒绝了她。
话中这般的干脆利索,让克莱拉的脸色一僵,西方大气深邃的五官密布出的都是刻薄的冷意:“你竟然拒绝我?这么说,你就是还喜欢着那个女人?”
“克莱拉,我从和你订婚的第一天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知瑾。”
南封从不会玩脚踩两条船的把戏,但性情温和的他就算是这时候还想要和克莱拉好好讲道理:“老乔治先生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他让我和你订婚,我是不会拒绝的,但知瑾和孩子是无辜的,既然知瑾想要留下孩子,那么我现在就只是想要让她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
南封的性子说得好听点是贵公子的温和,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优柔寡断的温吞。
这般的长篇大论听得柳臻颃没了耐性,她看着那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手指掐了两下,便偏首看向廖青青:“如果我今天要是不小心把谁的胳膊腿打断了,会有事吗?”
用近乎随意的口吻说着有些残忍的话,廖青青心中“咯噔”了下,下意识询问:“你想打断谁的胳膊腿?”
“他们所有人的。”
柳臻颃的视线朝明亮的灯光下看了眼,从口中发出一个简单的字眼:“呵。”
那种轻视鄙夷的意味便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们三个人,一个在感情中蠢笨,一个优柔寡断,剩下另外一个勉强还行,但脑子也不够数,吵吵闹闹的烦死了,索性都打断胳膊腿,就能让他们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