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爱华情急之下说道:“尘御,你刚才还说要给小苏找媳妇呢,你把他头发剃了,那,那他太丑了,人家姑娘看不上他,那媳妇一事就泡汤了。”
吼~
江苏要说媳妇了?
江苏惊恐的看着小叔叔,喉结滚动,腿吓得打颤,“叔,叔,什么娶媳妇?”
古暖暖兴趣瞬间高涨,她兴奋的跑到江尘御身旁,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江尘御,江苏媳妇是谁?快说快说。”
江尘御皱眉,老婆对自己的称谓可是时时都在变化啊。
“你叫我什么?”
“江总,尘御,老公?哎呀你快说呀~看我认识不认识。”极大的好奇心让古暖暖都忽略了自己对江尘御撒娇的事情。
江尘御总算听到一个顺耳的称呼了,他面孔少了几分严肃,“还没定,你身为婶婶可要多为他婚事操个心。”
“这是必须的!职责所在嘛~”
古暖暖眼珠转动,她斜望那个无法动弹的男人,坏笑:“小苏苏你放心吼,当婶婶的自当要操心侄子的终身大事,我会给你找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媳妇。”
魏爱华眼看事情发展已非她能控制,她立刻寻来一名佣人,“快去找老爷来救救小苏。”
佣人知晓客厅发生的一切,为了小恶霸的头发着想,她一路小跑去楼上打搅江家老爷的午休。
“老爷,老爷不好了。”
……
客厅,江尘御已经拿着推子打算开始了。
头发问题解决了,他才可以尽快带着妻子离开此地。
“等等,江尘御,你干什么呢?”
老者一声吼,江尘御的手停下。
“爷爷,救我爷爷。”江苏看到救星,两眼泪汪汪。
这时,江苏庆幸他家爷爷还健在,在江家还有说话的权利,不会放任他叔一手遮天。
但,江苏不知,江尘御若是铁了心做一件事,哪怕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何况只是他老子。
一旁江总那“能说会道”的小媳妇开口了,她对突然出现打岔的公爹解释:“爸,我老公在给小苏做造型呢。”
剃光头=做造型
江尘御眸子晦暗的望了眼身边的小媳妇,亏她能说出来。
江老出现,他挥手赶走了限制孙子行动的佣人,江苏得以解放。
解放后的江苏,呲溜一下,一溜烟的就吓跑了。
速度快的,古暖暖都惊讶的o起嘴巴。她心中叨叨:这要是在学校逃跑速度能这么快,也不至于被我ko那么多次啊。
江老看着并排的夫妻俩,又看了眼江尘御手中的剃头发的推子。“你们俩……”
“爸,你做造型吗?商界帝王亲自上手哦~哒”古暖暖俏皮问道。
江老“哼”一声,他脸墩着,指着自己的头顶,“给我剃光头吗?”
某人的小媳妇嘴巴又控制不住了,她努努嘴,喃喃道:“反正爸头发都掉的差不多了,还不如直接整个光头,洗头还方便。”
屋子里的众人:“……”
难道古暖暖不知道自己在作死吗?江尘御知道!
他放下推子,牵着小媳妇的手立马躲走。
在古暖暖还懵懵的时候,接着客厅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古暖暖已经被她老公牵着手躲到卧室了。
她:“江尘御,爸因为我的话生气了吗?”
“你真敢说。”
全家古暖暖是第一个嘴欠说江老头秃的人。
古暖暖小表情皱在一起,“忠言逆耳,我话虽然不好听,但我实诚。”
“怎么,你还想让我夸你?”江尘御盯着眼前的小妻子。
古暖暖撇嘴,“夸一句也行。”
“蹬鼻子上脸。”
“没关系,反正我们今天要走了。走出江家大门,外边就是天高海阔,我就是自由的小小鸟。”
江尘御:“我们搬走和你刚才对爸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古暖暖嘿嘿笑道:“当然有啦,他生气但是管不着我。”
时间证明,江老生气,还能管得了她。
已经下午七点了。
夫妻俩还在江家老宅。
天越晚,古暖暖心越不安。
她不止一次的催江尘御,“咱赶紧走。”
江老瞪着二儿媳,“你们见过谁晚上搬家的?”
古暖暖被瞪得害怕,她悄悄的朝江尘御身边移了移。
江尘御嘴角微勾,他能感觉到身后仿佛藏了只小猫咪,小小的一只。
“东西早已准备好,现在就能离开。”
江老贼看不起遇事躲到男人身后的小人,有本事将下午说他头发秃的架势拿出来啊,现在怂,呸,他看不起。
江老:“今晚你们还就不能离开了,你不是还得给我头发做造型的吗。”
听此话,古暖暖的心电图瞬间绷直。
她哭唧唧的心想:完了完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自己咋就记不住呢。
江尘御明里暗里护犊子,“我手工费太高,爸,你消费不起。”
嘿!这话说的,江老更气了。不是说的吗?!
他万幸自己没心脏病。
若是有,单今日这夫妻俩一人一句话,能把他气进icu。
夫妻俩气他?
那他也气回去。
“今天你们还就走不了了,管家锁门。”
他可知道,这二人,一个个的都着急离开这个家。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一边的管家提醒,“小苏去染发还没回来。”
“那就给他留个后门。”
说曹操,曹操回。
江苏发型回到本初,乌黑浓密的短发不羁的散在两边,确实比刚才一头褐发看起来顺眼多了。
他进入家中,第一时间走到江尘御面前,毕恭毕敬的弯腰低头,“请小叔叔检查,我染了三遍头发根都是黑的。”
躲在丈夫身后的小猫咪在见到江苏回家后,瞬间从丈夫的避风港出来。
“我看看。”
古暖暖伸手打算去检查。
江苏“啪”的一巴掌打掉古暖暖的手背,“让我叔看,你是我叔?”
“我是你叔老婆,我看他看都一样。”古暖暖揉揉被打的手背,她看了眼,接着将手背递给江尘御,小奶音撒娇告状,“老公,你看都红了~”
江尘御抓住妻子的软若无骨的手背仔细看了看,接着,他冷着眸子对侄子,“和你婶婶道歉。”
江苏最后的倔强:“我不,她活该。”
“对,活该。”江老在一边气呼呼的加了句。
男女,老幼,皆注重自己的外在。女人禁说她生皱纹,男人禁说他脱发,虽然江老也不年轻了,头发也掉的剩下几根了。
但是!他也不能听旁人说自己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