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P>
黑暗中，传来了低声质问的声音。</P>
「我，杨小乐！」</P>
杨小乐从树林里走了过来，现在的月亮可是非常亮的，但是这些人看得不是很清楚。</P>
在他看来跟黄昏时刻真的没啥区别。</P>
「哦，杨知青啊！」</P>
听到声音，三人传来高兴的声音。</P>
杨小乐过来，走近了以后，坐在了旁边，笑道：「王海，怎么样没什么情况吧」</P>
对方也是村里的知青，不是谢家的。</P>
「没有！」</P>
王海笑呵呵说着。</P>
随后，兴奋地问道：「杨知青，不对，班长，你是怎么做到的啊！一个人就敢冲进去了。」</P>
杨小乐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耳朵比较灵，哪里有动静不用看，加上我以前练过功夫，动作稍微灵活一点。」</P>
这话，让几个人啧啧嘴。</P>
说着挺简单的，换成他们，还真的不一定敢上。</P>
「咦，有动静！」</P>
思绪间，有人在那里喊了一声。</P>
几人立马重新回到了沙袋这边。</P>
杨小乐自然也跟着过来看了看。</P>
只见岛上有灯光闪过。</P>
随后不在意地说道：「没事他们应该是来找尸体的，不管他。」</P>
这些人敢登岛，敢对着这边放冷枪，但是不敢过江。</P>
过了江那就不是摩擦了，性质都变了。</P>
而这边的人对比对面，则是少了一个可以朝对面放冷枪的条件，只能对着湖心岛。</P>
没办法，弱势群体，总是有各种束缚。</P>
他也没有再过去干的想法。</P>
这种得钓鱼，让对方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P>
「你们在这待着，我去附近溜达一下，看看情况。」</P>
对着几人交代了几句，悄悄地向着旁边的树林摸了过去。</P>
没干啥，其实就是下套。</P>
弄了几个陷阱，留着明天收获点东西。</P>
过了好一会这才回来。</P>
等他回来的时候，冯爱军已经过来了：「小乐，连队来人了，你赶快过去吧！」</P>
杨小乐闻言，对着几人交代一下：「要是有特殊情况，直接开一枪，我们马上就过来。」</P>
王海轻轻点了点头。</P>
杨小乐见状，扛着东西看向了冯爱军：「走吧！」</P>
随后向着营地赶去。</P>
很快来到地方，而宋林正在那里等着。</P>
「宋连长。」</P>
来到近前，杨小乐笑着打了个招呼。</P>
宋林见他过来，乐呵呵说道：「你小子行啊！刚来就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啊！咱们连到现在都没出这么大的事情了。怎么做的把具体的过程说一下。」</P>
杨小乐笑呵呵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P>
将搪塞别人的理由，又重新拿了出来说了一遍，顺便将行动的过程给说了一遍。</P>
几人听得是热血沸腾。</P>
旁边还有随行的人。</P>
宋林听完在那里频频点头，对着旁边的人说道：「都记录下来了吗」</P>
「记下来了。」</P>
旁边的人在那里点点头。</P>
宋林嗯了一声，看向了场地，说道：「等这次回去了，我就给你请功，不过，这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要小心对面的人，这马，连队要带走两匹，武器弹药也带走一部分，剩下留给你们，要是有紧急情况，立刻骑马过来通报，我也让底下的各个排做好支援的准备。」</P>
杨小乐</P>
自然是点了点头：「好。」</P>
对于物资被拉走，这个他不奇怪。</P>
别说现在，就算是以前，缴获都得上交，然后再通过分配分下来。</P>
那种霸占不交的情况极其稀少。</P>
都是电视里演的。</P>
宋林点点头：「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这里注意点，李排长，这里就交给你了。」</P>
此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人开口说话。</P>
杨小乐好奇地看了对方一眼。</P>
对方的年龄其实也不大，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P>
宋林这时候才开口介绍道：「这是我们边防连的战士李强，老同志了，现在是你们6排的排长。负责你们的六个班。」</P>
听到这话，杨小乐点点头：「李排长。」</P>
有班自然有排，只不过对方带着大部分的人看守另外一处比较大的江心岛。</P>
对方也是笑着点了点头。</P>
事情说好以后，宋林便带着人开始搬运东西。</P>
赶着马车离开了营地。</P>
等人走了以后，李强这才开口笑道：「你就是今天刚刚回来的杨小乐今天我才刚刚接到通知，你怎么没来我那里」</P>
杨小乐闻言这才恍然。</P>
自己这是班长，对方是排长，按道理，自己要去他那里报到的。</P>
随后不好意思地笑道：「排长，我这没当过兵，忘记了。」</P>
李强闻言也没说什么：「嗯，以后要注意点，这里不是在村里，现在你们协防，已经等同于部队的人了。」</P>
杨小乐答应了下来：「好，知道了。」</P>
李强看了看场地，随后说道：「以后要是有什么重大情况，记得提前汇报，要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我们自己……」</P>
听着对方在那里嘀咕着，杨小乐一阵的古怪。</P>
怎么感觉这家伙更像是指导员啊！</P>
「是！」</P>
杨小乐大声地回答了一下。</P>
李强点点头，看了看营地说道：「好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饭，我先回去了。」</P>
打了个招呼，来到边上，翻身上马，骑着马儿就离开了。</P>
等人走了一会，杨小乐看着黑暗中对着谢红林问道：「这排长什么路子啊」</P>
谢红林看着黑暗中李强离开的背影，说道：「具体的不清楚，我就听说他好像也是知青，比你们来得早。」</P>
听到这话，杨小乐琢磨了一下。</P>
难怪。</P>
知青并不是现在才有的。</P>
早在53年《人民日报》就发表社论《组织高校毕业生参加农业生产劳动》。</P>
至于「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的口号更是55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P>
也就是说对方应该是55年以后过来的高中甚至是大学生。</P>
不过那时候是在这里组建农场，不属于生产建设兵团。</P>
但是他们组建农场，也是同样要接受部队的训练。</P>
毕竟这里是靠近江边。</P>
现在很多国营农场被合并到了生产建设兵团里，这些人自然也就成为兵团里的一员。</P>
没有去管他，看着谢红林笑道：「愣着干嘛！不饿吗吃饭啊」</P>
听到这话，谢红林一阵的高兴。</P>
「爱军，赶快做饭！」</P>
虽然物资被拉走了大部分，但是单兵口粮还剩下二十份。</P>
对杨小乐来说，这点东西实在是太少了。</P>
但是对于谢红兵这些人来说已经够多了。</P>
里面至少有</P>
二十份肉罐头呢！</P>
一罐都在半斤以上。</P>
其实这物资已经留下不少了，这次一共才拿了接近三百份，是对面十天的口粮。</P>
要是一个连，那都得上千份。</P>
顿时营地里开始热闹了起来。</P>
杨小乐看着冯爱军的动作，笑道：「多放点，别舍不得，等后面我再摸到岛上，顺一点过来。」</P>
「你可别扯了吧！今天都把我们吓死了。」</P>
冯爱军无语地说着，不过还是放了四罐。</P>
随后嘀咕道：「吃一顿饱的再说，后面得省省，可惜碱面不够，不然的话，吃点干的也好！」</P>
杨小乐奇怪了一下：「碱面也没有吗」</P>
冯爱军一边忙着，一边说道：「对啊！整个生产建设兵团碱面都不够，面发不起来，吃起来又酸又硬，还粘牙。我们都是隔几天吃一次。」</P>
而张明远已经在那里生火了。</P>
这话，勾起了杨小乐的回忆。</P>
以前看到过一个知青回忆录，对方是在团部的商业股里干活，就是为团里购买各种物资。</P>
确实提到了兵团碱面稀缺。</P>
而且团部里买碱面不是跟城里的商业系统购买，而是跟村里购买。</P>
因为碱面是属于国家三类物资，也属于管控的，买不到。</P>
农村也有买碱面的定量，但是农村很少吃面食，碱面用量非常少，于是去了村里找关系，借用村里人的定量来购买。</P>
光买碱面就折腾了一个月。</P>
当时感觉不可能，再怎么也要供应部队啊！</P>
生产建设兵团在这个时期，可是部队的建制，碱面都能没有</P>
现在感觉还真是这样。</P>
不过现在物资匮乏，不只是碱面，其实什么东西都稀缺。</P>
就拿战马来说，要不是自己偷偷把对方的战马顺了几匹过来，他们整个排只有李强刚刚骑的那一匹马儿。</P>
偌大的北大荒，没有汽车可以，但是没有马儿可不行，出行是真的一点也不方便。</P>
随后将目光看向了正在那里忙活的冯爱军。</P>
他在这里要是没什么事情干的话，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P>
他记得，因为现在的局势，今年6到8月份，全国各地都开始大量征兵，而且会有一大批的知青入谠。</P>
也有一部分人会进县里。</P>
走之前，他得把冯爱军，和冯雪给安排好了。</P>
至于其他人，那就没办法了。</P>
毕竟每次的名额就那么几个，照顾不过来。</P>
随后又是一阵的头疼。</P>
冯爱军和冯雪两家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很难当兵。</P>
冯爱军还好点。</P>
冯雪是最困难的。</P>
甩开思绪，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了。</P>
…………</P>
凤凰屯里，冯雪几人正在那里整理东西。</P>
准备明天出发。</P>
王老二看着两人在那里羡慕地说道：「哎，冯雪，你们怎么运气这么好啊！县文工团居然让你们过去。」</P>
冯雪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看了我们档案了吧！我以前是中央音乐学院附属中学的，白子珊从小就会拉小提琴。可能是因为这个吧！」</P>
她也是惊讶了一下。</P>
杨小乐说得居然做到了，真的收到了县里的通知。</P>
但是她现在很紧张。</P>
要知道，这个可是假的啊！</P>
祈祷没人看出来。</P>
而白子珊则是在那里发呆。</P>
……</P>
饭做好了，谢红林一行人吃着肉粥，手上拿着毛子那边的压缩饼干，高兴地吃着。</P>
吃饱喝足以后，谢红林对着杨小乐交问道：「我们之前是分批次巡逻的，每次两个人，后面你看着怎么安排」</P>
杨小乐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就按照你安排的来。」</P>
「那行，一会让王海他们回来一个人，剩下的睡觉，早点休息。」</P>
事情安排好，众人赶忙去弄点热水洗洗，然后钻进了被窝里。</P>
杨小乐找个机会偷偷地去了对面看了看。</P>
确定这些家伙今晚不会有什么动静，便睡觉去了。</P>
刚来，就不折腾这么大动静了。</P>
跟着一群人睡觉去了。</P>
半夜有人去换防。</P>
翌日清晨四点半，天就已经亮了起来。</P>
现在还算好的，到了夏天，这里三点不到就天亮了。</P>
一天下来，日照时间接近16个小时。</P>
「你们这是干嘛打水啊」</P>
起床以后，杨小乐看着王海，笑着问了一句。</P>
此时王海和昨天一起值班的谢红成，正在往马车上搬水桶。</P>
王海乐呵呵地拍了拍马车：「是啊！这么多人，得吃喝用水啊！去后面的水泡子打点水，以前是人提，现在好了，有马车了，省事多了。」</P>
杨小乐笑着点了点头：「那行，你去吧！」</P>
王海乐呵呵地赶着马车向着内地赶去。</P>
等人走了以后，谢红林过来了：「班长，接下来怎么弄要不要训练」</P>
现在他已经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了副队长。</P>
杨小闻言一阵地无语：「算了吧！没这个必要了。都没几个人，万一遇到突况，体力没了，还干个球啊！」</P>
其实现在没有训练的必要。</P>
赵红兵在连队的医务室没来，现在一共就十个人。</P>
两个昨晚下半夜没睡觉的，去补觉了，两个去换防了，两个去打水，还有两个在做早饭。</P>
就剩下两个人了，还训练个屁啊！</P>
谢红林闻言笑了笑：「我感觉也是啊！不过这是规定。」</P>
杨小乐看了看四周，琢磨了一下说道：「吃了早饭，咱们练习打靶，也不能闲着。」</P>
这话让谢红林眼睛一亮：「行吗」</P>
「有规定说不行吗」</P>
「那倒是没有！不过子弹这么金贵，得省着点啊！」</P>
杨小乐挥挥手：「先练吧！估计这些人明天就得再过来，到时候再去干一票大的。」</P>
这些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说不过来找点事情，那是不可能的。</P>
听到这话，谢红林一阵的兴奋；「真的假的」</P>
随后纠结了一下：「可是……会不会太冒险了啊！」</P>
杨小乐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事，等白天侦查一下，晚上的时候看能不能再干一波。」</P>
现在要是干一波，其实没事。</P>
问题是他怕把事情给闹大了。</P>
一旦打得大了，到时候这边可是要死不少人的，再怎么他也不能全线跑啊！</P>
谢红林又是担心，又是兴奋。</P>
就像了一个尿布还没摘了的孩子，被人带着上阵杀敌的感觉。</P>
「小乐，还是注意点安全，也不能造成太大的冲突，免得到时候出事情。」</P>
杨小乐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要是有时间，就跟李排长说一下，就说晚上要是对方还在岛上，我们还准备干一波。」</P>
说完，对着他交代道：「我去江边一趟，等会就回来</P>
。」</P>
随后向着树林那边走去。</P>
谢红林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P>
杨小乐离开以后则是在那里琢磨着，要是对面能来几辆坦克那就好了。</P>
立功条例里面，其他的都很模糊，例如：显着战果，显着贡献、</P>
但是有几样那是硬性规定。</P>
用反坦克武器，击毁一辆坦克者，为三等功，两辆二等功，三辆一等功，当然了，这是在一场战斗中，除非特殊情况不能累计。</P>
飞行员也有飞行员的标准。</P>
昨晚的事情，应该能够上三等功的边缘了。</P>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在部队，其实没什么用处。</P>
这次回去以后，想到大哥、喜子、曲颖，甚至还有姜妍，这些人未来都是很有可能进入体制的。</P>
再联想到后世的一些事情。</P>
他还是决定，也进体制里做一段时间，一直到改开再说。</P>
那么部队里，自然是最快速，又稳定的方法了。</P>
当然了，这是战时的部队。</P>
等到了一定的地步，他直接转业回来。</P>
所以，今年六月，他要进部队。</P>
他要进的可不是农场那种，而是生产建设兵团下的战斗序列。</P>
要是有机会的话，去南面猴子国是最好的。</P>
那边立功的机会可是比这里要高太多了。</P>
嗯。</P>
就这么决定了。</P>
确定好以后，去了林子里溜达了一圈，顺便到对面侦查一下。</P>
乖乖，还真的来人了。</P>
一个连的人。</P>
物资也带了不少。</P>
嗯。又是一个送补给的。</P>
看着岛上已经去了两个排的人，他没有动，而是悄悄地潜了回来。</P>
假装去自己做的陷阱那里，弄了两只兔子回来。</P>
拎着两只受伤的兔子，直接回来了。</P>
今天过来盯梢的是冯爱军和张明远两个人。</P>
看到他过来，冯爱军赶忙低声喊道：「哎，小乐！」</P>
杨小乐过来，坐在斜坡这边，笑道：「怎么样啊有什么动静」</P>
冯爱军看了看对面，皱着眉头说道：「有，好像来了不少人，具体的看不清楚。而且他们在做防御工事。」</P>
张明远也是担心地问道：「怎么办啊！」</P>
按照以前的，现在就该反攻了。</P>
把对方打下去。</P>
听到这话，杨小乐耸耸肩：「一会看看再说。」</P>
冯爱军担心地问道：「不跟上面汇报吗会不会出事情啊！」</P>
杨小乐琢磨了一下，这个确实是的。</P>
按照规定，人家都上来了，必须打回去，守住每一寸土地。</P>
想到这，感觉还是要把那个防御工事给弄掉。</P>
不然大家都不心安。</P>
随后说道：「行，那你们等一下，我去跟排里说一下。」</P>
冯爱军闻言这才放心。</P>
随后这才有心情看杨小乐手里的兔子：「你哪来的没看你开枪啊！」</P>
「昨天挖的陷阱，套的。」</P>
说完，直接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P>
打了个招呼向着营地赶去。</P>
刚刚来到地方，正好碰到要骑马离开的谢红林。</P>
「红林，你干嘛去」</P>
「啊你不是让我跟排长汇报一下嘛」</P>
谢红林疑惑了一下。</P>
杨小乐见状便说道：「你去跟他说，</P>
岛上有小股敌人，我们准备将这些人赶回去，让他们时刻等待增援，要是没求援，就不用了。」</P>
听到这话，谢红林点了点头。</P>
骑着马儿就离开了。</P>
村里有马，谢红林身为民兵自然会骑，就是不太熟练而已。</P>
等人走了，杨小乐便将兔子丢给了王海：「这个处理了，中午的时候吃。」</P>
随后问道：「水打好了」</P>
王海早就看到兔子了，闻言高兴地接了过来：「没呢！红林要用马，等他回来我们再跑两趟就行了。」</P>
杨小乐点点头：「那行，你去弄吧！」</P>
说完，去冯爱军那边玩去。</P>
中间，谢红林回来了，那边已经接到通知了，一旦有情况，会支援这边。</P>
杨小乐也没有在意。</P>
安静地等着。</P>
从上午，到下午，这些人都催了无数遍了。</P>
直到时间来到了傍晚。</P>
杨小乐这才将所有的人叫了过来。</P>
「下面，我紧急安排一下，等天黑一点了，你们几个摸到河道边上，找好掩体，一旦听到枪响，就给我使劲地往岛上打。子弹不用管。」</P>
谢红林眉头皱着：「那你还在岛上呢！」</P>
「放心，我又不傻，傻了吧唧地往你们这边跑啊！」</P>
「那也太危险了。」</P>
「没事，只要别来个火箭弹，那我就没事，我一旦靠近他们，他们就不敢用手榴弹之类的，这大晚上的，他们也怕炸到自己了。」</P>
听到这话，几人都是将信将疑。</P>
杨小乐安排好以后，看着对面，说道：「行了，就这样安排，今晚要是打不下来，明天咱们就请求增援。」</P>
见他这么说，几人也就没说什么了。</P>
杨小乐见状，悄悄地摸向了边上，等待着天黑的到来。</P>
这要是让几个人知道对面有一个连的人，估计得吓坏了。</P>
直到太阳下山，天完全黑下来，杨小乐这才悄悄地离开。</P>
……</P>
「副班长，我感觉不对劲啊！白天我看，对面的人不少啊，要不要叫人啊！」</P>
冯爱军担心地对着谢红林说了一句。</P>
谢红林琢磨了一下问道：「有多少」</P>
「具体的不清楚，最少有一个排的人吧！」</P>
「这么多」</P>
「我只是感觉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岛上有树！」</P>
听到这话，谢红林想了想，看向了对面，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叫支援。</P>
这不是小事情。</P>
就在他想着派人去叫增援的时候，对面突然传来了零星的枪响。</P>
随后枪声越来越大。</P>
「打！」</P>
谢红林来不及多想，赶忙吆喝了一下，扳动了手里的扳机，机枪直接扫射了起来。</P>
其他人见状自然也是跟着打了起来。</P>
……</P>
杨小乐在岛上，躲在树林后面，没准备这么快解决战斗。</P>
毕竟这里这么多人呢！</P>
只要防止这些人对谢红林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就行了。</P>
所以这次他没到处乱窜。</P>
或者说窜的方位没那么多。</P>
时不时地还发出一声「惨叫」，让对方兴奋一下。</P>
一时间枪声不断。</P>
好在有杨小乐在，对方也没人用上重火力，特别是火箭炮之类的。</P>
但是杨小乐能用啊！</P>
带了一箱子手雷，全都用上了。</P>
一场「恶战」，足足打</P>
了一个多小时。</P>
就连李强那边都感觉不对劲，带人来增援了。</P>
一个多小时以后，枪声停止。</P>
杨小乐把江边剩余的人都给弄到岛上来，免得还有人在那里。</P>
顺便将物资给搬运了过来。</P>
「快过来！」</P>
杨小乐站在岛边，对着谢红林吆喝了一声。</P>
那边这才悄悄地过来。</P>
不过跟过来的，还有二十多个人。</P>
带头的自然是李强。</P>
李强身为老兵，上来以后，先是带人去了敌人方向的岛屿边上警戒。</P>
确定没什么动静了以后，他这才回来。</P>
当看到满地的尸体，以及各种对方的物资。</P>
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杨小乐！」</P>
「到！」</P>
「你……这就是说的小股敌人」</P>
「报告，树林挡着看不清楚！」</P>
杨小乐理直气壮地说着。</P>
李强深吸了口气，赶忙喊道：「2班警戒，3班和6班赶快清理现场。」</P>
「是！」</P>
几人都纷纷答应了下来。</P>
杨小乐自然是6班的。</P>
整个连队人员多了一两倍，排也是一样，以老带新。</P>
「小乐，这马死了！」</P>
冯爱军来到一匹被炸死的马儿身边，对着他说道。</P>
「拉回去呗，还能吃肉。」</P>
杨小乐不在意地说道。</P>
打了这么久，总不能马儿都没死，好在他将对面的二十匹马儿都拉过来了。</P>
至于对面，他相信，李强，甚至宋林都没胆子去对面侦查。</P>
这是原则问题。</P>
冯爱军见状一阵的可惜。</P>
三十多人，很快就被清点出来了。</P>
123人，18匹活着的马匹，还有各种物资无数。</P>
「张和平！」</P>
「到！」</P>
「赶快骑马通知连队，把大概的情况说一下。」</P>
「是！」</P>
张和平得到命令，赶忙就跑了出去。</P>
剩下的人在那里打扫战场。</P>
……</P>
宋林听到消息的时候，愣住了，问了几遍，这才听清楚。</P>
不过他没有马上派人。</P>
而是先去打了个电话。</P>
层层上报。</P>
……</P>
张少挺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就听到有人使劲地敲门。</P>
打开房门以后，看着面前的熟悉的人一阵地疑惑：「老刘，怎么了这么着急」</P>
「出大事情了！」</P>
刘大福又是着急，又是兴奋地说道。</P>
「什么事情」</P>
张少挺见状也是一阵的严肃，还以为出大事情了。</P>
「是这样的，底下的一个连队……」</P>
将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张少挺眨巴了一下眼睛：「谁杨小乐」</P>
「对啊！就是上次跟毛子大比武的那个。」</P>
作为张少挺一个班子的人，刘大扶自然知道杨小乐的存在，也知道他和张少挺有些关系。</P>
这种也很正常。</P>
张少挺听完一拍脑袋：「坏了，赶快，通知下面的人全团警戒。」</P>
「早通知下去了。」</P>
他们所在的地方，虽然一直有一些小的摩擦，但是伤亡都是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P>
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战果。</P>
加上昨天的，这已经是150多人了。</P>
这还得了。</P>
一个团才多少人</P>
直接去了十分之一的人。</P>
张少挺闻言松了口气，随后赶忙说道：「快，你打电话，给我把杨小乐那小子给我调回来。这小子，尽惹事。」</P>
老刘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还是笑道：「我看你是在偷着乐吧」</P>
张少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是」</P>
也不是在怪杨小乐。</P>
一边希望打出风采，给对方一个颜色看看，一边又担心事态升级。</P>
这也是现在他们很无奈的原因。</P>
老刘点点头：「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会让杨小乐来团部一趟。」</P>
说完，直接就离开了。</P>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张少挺也是笑着摇摇头。</P>
赶忙回去，准备处理一些事情。</P>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桌子上的红色电话响了起来。</P>
张少挺严肃地去接了电话。</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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