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长老从吃瓜弟子们的脑瓜顶上“飞”了过来,把那几个长老扒拉到一旁,然後颤抖着手去探凤溪的鼻息。
“小溪?小溪?你可别吓姥爷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姥爷我也不活了!”
在吉长老的呼唤下,凤溪终於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吉长老,顿时无语凝噎,泪珠如断线珍珠一般簌簌而落。
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小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
吉长老小心翼翼扶她站了起来,然後把坐在椅子上一位长老给拽起来,让凤溪坐在椅子上面。
“别怕,姥爷给你做主!”
在这一刻,吉长老觉得自己的身影格外高大!
头顶天,脚踏地,凭藉一己之力为外孙女撑起一片天!
暗处观察的古宗主:“……”
好你个吉大利!
你是真会给自己加戏啊!
不过,让这个搅屎棍上去搅和搅和也行,免得那帮老家伙欺负小溪儿。
吉长老指着晋长老怒道:
“姓晋的,亏你活了一大把年纪,居然连脸都不要了!
你陷害一个晚辈算什麽本事?!有能耐你冲我来!”
晋长老气乐了!
“吉大利,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凤溪砍断千青的右手骨你没看见也就算了,刚才她砍左手骨的时候,你总该瞧见了吧?!
谁是谁非都摆在了明面上,你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吉长老冷笑:“我当然看见了,我看见一群老不要脸的合夥欺负一个小姑娘,我还看见那个荆千青伸手想要掐小溪的脖子!
她出於自保,这才还手。
她这也是为你们还原了之前的情景,荆千青的右手应该也是这麽断的,他就是咎由自取!
也别说什麽小溪出手太重,她连灵骨都没有,当然得拼尽全力,要不然倒霉的就是她!
要怪就怪荆千青不是东西,要怪就怪他的骨头太脆!”
晋长老冷笑:
“吉大利,既然你承认荆千青的手骨是被凤溪砍断的,那也就没什麽好调查的了,直接给她定罪就行了。
无论她是不是出於本心,造成的伤害在这里摆着呢!
於情於理於法,她都得受到惩罚!”
吉长老怒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刚才说的明白,她是为了自保,而且修为又比荆千青低上很多,当然得尽全力!难不成你让她等死?!”
他说到这里,猛然朝一旁的岑长老面门抓去!
岑长老下意识的挥出一掌!
下一刻,吉长老就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好在吃瓜弟子们很仗义,把他给接住了。
吉长老虚弱道:“把,把我抬到堂上去!”
吃瓜弟子们还挺配合,直接把他给抬到了堂前。
吉长老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说道:“我,我不行了!我的肋骨好像都断了!姓岑的,你好歹毒的心肠!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岑长老咬牙:“放屁!要不是你先动手攻击我,我会打你吗?!我这是自保!要怪也怪你学艺不精,没本事!”
他这话也说出去了,他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一旁的晋长老脸色十分难看,他大意了!
吉大利故意和他辩理,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偷袭岑长老。
岑长老也是个没脑子的,轻而易举就中了他的圈套。
果然,吉大利也不装虚弱了,高声道:
“夏侯堂主,你都看见也听见了吧?!就连岑长老这个原告都认为小溪此举是为了自保,所以她何罪之有?!
倒是应该治荆千青的罪!
虽然他没得逞,但是毕竟有害人的意图!”
夏侯堂主是真没想到吉大利会来这麽一招,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哉!
昔日他以为这个吉大利只会拍马屁,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急智。
凤溪也没想到吉长老发挥得如此出色,居然都会抢戏了!
她如今也只能演一演弱不禁风的小可怜了。
吃瓜弟子中有人说道:
“吉长老说的太对了!就连岑长老都觉得为了自保出手没有问题,那荆千青的手骨断了不就是活该吗?!”
“谁说不是呢?!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道理,他们还故意颠倒黑白,诬告凤溪师妹,真是太过分了!”
“可怜凤溪师妹受了这无妄之灾,那小脸都白成什麽样了!肯定是吓坏了!”
……
极力保持清醒的荆千青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气晕了过去!
他才是受害者啊!
岑长老他们也是气得不轻,可是如今大势已去,就算他们施压,夏侯堂主肯定也不会就范。
何况还有这麽多围观的弟子,到时候若是惹了众怒就不好了。
这时,夏侯堂主说道:“荆千青恶意动手在先,凤溪出於防御还击,虽然造成的後果比较严重,但也情有可原。
故,本座宣判如下……”
晋长老突然站了起来:“等一下!”
夏侯堂主看向他:“晋长老,可有什麽异议?”
晋长老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面小脸惨白的凤溪,说道:
“夏侯堂主,我怀疑凤溪是其他门派的奸细!要不然她一个灵骨都没有的新弟子,为何能够将四品灵骨的荆千青手骨砍断?
我甚至怀疑她是……,夏侯堂主,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夏侯堂主猛然一惊。
他当然知道晋长老说的是什麽意思,晋长老是怀疑凤溪是血煞之骨!
虽然他觉得不太可能,但此事确实可疑。
莫说凤溪了,就是樊帧他们这些亲传弟子也没本事把四品灵骨的涅修手骨砍断。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自动让开了道路。
古宗主在姜长老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要说古宗主还是很有派头的,龙行虎步,目光凛然,让人心生敬畏。
吉长老心里这个骂啊!
我好不容易给自己加点戏,你跑上来做什麽?!
这也没到你出场的时间啊!
还有老姜,你怎麽也跟过来了?
你也是跟古胖子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