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觉得自己活得挺失败的。
谁都觉得她贪财。
五师兄是这样,木剑也是这样!
她贪吗?
她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好吗?!
不过,木剑倒是提醒她了,她收的那几包茶叶最好也让小王八收起来,免得到时候带不出去。
凤溪又和君闻他们说笑了几句,然後就回到里屋调息打坐了。
骷髅照旧坐在凤溪身边蹭佛光之力。
君闻看着骷髅身上那莹润的光芒,心里那个酸就别提了!
就连骷髅都蹭到了两次佛光,只有他因为陷㣉过往回忆啥也没得到。
不过,他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如今梵文都在小师妹的小水坑里面,早晚小师妹能够操控它们,到时候他想要多少佛光就有多少佛光!
接下来几天,凤溪他们继续在藏经阁看书。
倒不是苦禅宗这边不让他们四处溜达,而是凤溪不敢瞎溜达了。
溜达一趟就差点做尼姑了,要是再溜达说不定尼姑庵就盖起来了!
这天早上,凤溪他们刚洗漱完,止尘就急匆匆过来了。
“几位施主,今天还请在禅房内休息,最好不要离开屋子。”
凤溪不解:“这是为何?是因为梵文的事情吗?”
止尘犹豫了一下,最後压低了声音说道:
“凤施主,并非是因为梵文,而是宗门来了不速之客。
师父和元智长老商量过後,这才决定让您几位在禅房之内休息,免得受到牵连。”
凤溪当即说道:“不速之客?听大师的意思是,贵宗遇到了麻烦?可否需要我等帮忙?”
止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凤施主的美意,不过这是我宗门之事,不必劳烦诸位。”
凤溪听他这麽说也就不好深问,便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听从贵宗的安排,除非有必要,否则不会离开禅房。”
止尘说了一堆客套话,这才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走了之後,君闻就说:
“止尘大师是个厚道人,既然他这麽说应该是真的,苦禅宗到底遇到什麽麻烦事了?不会是债主上门了吧?!”
毕长老说道:“就算是债主上门也不至於这麽紧张,再说,凤祖刚给他们捐了一亿香油钱,好歹也能应急。”
凤溪也觉得不是要债这麽简单,瞧止尘那如临大敌的样子,恐怕苦禅宗是真遇到麻烦了。
不过,既然不让他们插手,他们就老老实实在禅房里面待着好了。
偌大个苦禅宗,还不至於真出什麽大乱子。
此时,苦禅宗的知客寮之内,气氛十分紧张。
在元智长老的对面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胖和尚,身上的僧衣是用积雪金蚕丝所做,手里拿着的佛珠更是用金丝菩提树的木芯雕琢而成。
一株金丝菩提树的木芯也只能做成一枚珠子而已,而胖和尚手里的佛珠有一百零八颗,可见这佛珠何等贵重。
胖和尚一边捻着佛珠一边说道:
“元智师弟,没想到你竟然也进阶到佛光境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过你们苦禅宗的光景倒是越来越凄惨了,即便是你也找不出一套像样的僧衣,真是让人唏嘘啊!
我们两宗同出一源,不如你们并㣉我们无相宗吧,至少不会让你们穿得像个要饭的!”
此话一出,苦禅宗这边的人顿时怒目而视。
毕竟这话可不是什麽好话,就差直接说灭了苦禅宗了。
元智长老压下心里的火气,说道:“圆富师兄,以後莫要开这等玩笑,免得伤了我们两宗的和气。
如果没有什麽事的话,众位就请回吧!”
圆富和尚冷笑:“玩笑话?我大老远来和你们开玩笑?原本这苦禅宗便是我们无相宗的,是你们栽赃陷害将我们这一脉排挤出了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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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佛祖保佑让我们建立了无相宗,如今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元智长老还没说完,门外就有人怒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当日分明是你们这一派的人贪图物欲,不甘在苦禅宗苦修,叛逃出宗。
狗还不嫌家贫呢,你们连狗都不如!”
说话的正是元胜长老,刚骂完就赶紧用擀面杖敲木鱼。
元智长老脑仁都疼,他就怕元胜长老搅和进来激化矛盾,所以特意没让他过来,结果还是来了。
但是来都来了,也不能撵走。
他当即对圆富说道:“元胜师弟虽然犯了口业,但说的也是事实。
你们这一脉当日叛逃出苦禅宗,我们没有追究已然是网开一面,你们就当改过自新才是。
可是,你们不但建立了无相宗处处针对我苦禅宗,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上门挑衅,未免也太猖狂了!”
圆富哈哈大笑:“猖狂?那是因为我们有这个底气!你们苦禅宗倒是想猖狂,你们猖狂得起来吗?!
我听说你们现在锅都要揭不开了,修炼资源更是匮乏,我们无相宗有数十名佛光境,你们这里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吧?!
我也懒得和你们废话,我这次来呢,一个是让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加入我无相宗,另外一个,我听说最近苦禅宗的鼓楼出了问题,我给你们送鼓来了!”
元胜长老一边敲木鱼一边说道;“你们给我们送鼓?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元智长老觉得元胜长老此时是自己的最佳嘴替,所以没言语。
圆富冷笑一声,直接出门到了院中。
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来一面大鼓,用手轻轻一拍,瞬间响起惊雷一般的鼓声,震得苦禅宗众人神识震荡。
修为高的人还好,一些修为低的弟子已经站不稳了,面露痛苦之色。
圆富哈哈大笑:“如何?这鼓是不是比你们的鼓要强上百倍?!
也难怪你们那破鼓出问题,据我所知那鼓已经缝补了数百次了吧?!
啧啧,还能发出响声就不错了,还指望它能守护苦禅宗吗?!”
元智长老虽然面上还算镇定,但心里不由得叹息,苦禅宗的定天鼓当日是何等的威风,奈何也同他们苦禅宗一样,日落西山了。
与此同时,正在禅房里面说话的凤溪等人听到了敲门声。
君闻跑过去把门打开,愣住了。
居然是那个喜欢半夜来和小师妹探讨佛法的老和尚。
老和尚如同往次一样,径直进了禅房,目光定定落在了凤溪身上:
“止穷,我已活成本我,因何还会受人欺辱?”
凤溪眨巴眨巴眼睛:“受人欺辱?那你揍他啊!”
老和尚:“你的意思是以暴制暴?这是不是和佛法相悖?”
凤溪摇头:“此言差矣!若是你容忍恶人犯错,只会让他造更多业障,不如用暴力制止他,让其他人免於苦难。
佛祖说杀恶人即是善念,也是这个意思。”
老和尚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止穷大师,果然佛法高深,小僧受教了!”
说完还给凤溪行了一礼。
凤溪:“……”
虽然我喜欢当人祖宗,但是你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麽,老和尚就飘然离开了。
此时,知客寮外,圆富正在得意洋洋的击鼓:“元智,你若是不服就用你们苦禅宗的定天鼓来比拼一下啊!”
元智长老心里暗恨,如今定天鼓连平日的晨钟暮鼓都不准时了,更别说和这面鼓比拼了。
就在此时,鼓楼那边传来咚咚咚三声鼓声。
听起来平平无奇。
圆富面前的大鼓却发出了噗的一声,鼓面竟然破了。
与此同时,圆富识海震荡,一口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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