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给汤维了一部手机,嘱咐这个号码,这个手机只能和他本人联系。如果违规,会受到处罚。
男子走了,汤维回到医院,立即把贰拾万元交到了收费处。
准备工作完毕,医院却传来一个消息,崔姨肝脏的配型找到了,问崔姨是接受林晓的肝脏,还是接受其他人的肝脏。
崔姨为难了,接受其他人的肝脏,要五十万,往哪里弄这么多的钱?
汤维知道了情况,犹豫好久。
给崔姨捐肝,林晓好不含糊,但是有了肝源,会省去自己好多麻烦,他有预感,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来临。
林晓把汤维拉出病房,问道:“手术差多少钱?”
“三十万。”
林晓倒吸一口冷气,三十万不是小数目。
“还是用我的肝脏!”
“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刚回国,人生地不熟,咋想办法?我给你想办法、”
“等我两个小时,如果凑不上来,你再想办法。”
汤维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拿出那名男子给的手机,说明了情况,看能不能提前预支以后的薪水。
“你刚加入组织,没有一点贡献,我不好向上申请啊,你想一想,能不能提供点有价值的东西,上级满意了,我做担保,给你提前支取一部分。”
“我还没有去单位报道,单位里的情一无所知,往哪里弄来你们需要的东西?”
“你想一想,不光是你企业的,社会上其他资料也可以。”
汤维沉思一阵,说道:“我爸突然意外,他的书房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你们需要的东西。”
“我去看看。”
“你还没有走?”
“在机场,要是晚半个小时我就走了。’
傍晚的时候,一个风衣男,高高的竖起衣领,来到汤维家的门前。
敲门以后,汤维领着他进入汤健原来的书房。
里面多是书籍,也有一些文件。男子惊喜的发现里面有秘密级和机密级的文件,还有传达到县团级的内部刊物。
虽然过去一年了,时效性差一点,对于研究近年高层的动态,国内的治理情况等很有帮助。
男子窃喜,一阵拍照。嘴上却说:‘这些东西都是垃圾,没有一点价值,只能够证明你的忠心。”
“我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请您在组织面前多说话,以后我肯定会弥补的。”
男子摇摇头:“二十万是我极力争取的。我们的组织虽然不缺钱,但是发放有严格的规定。恕我无能为力。”
汤维的眼泪流下来。
男子欲擒故纵,心里窃笑。说道:“汤小姐,不要难过,既然你已经加入组织了,我们就是战友,是兄妹,我只用动用我个人的资产来帮助你了。”
汤维“噗通”跪下:“谢谢,谢谢。”
“在组织内我们是单线联系,但是我个人的事项是要报告组织的,包括大额支出。组织要是追问起来,我无法解释,虽然我同情你,但在组织内严谨有个人感情。”
“那怎么办,你说,只要能救我母亲,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男子一丝狞笑:“为了证明你彻底的投靠组织,脱去你的衣服,坦诚相见,这样我就有理由给我的上司解释了。’
汤维站起来,转过身,眼睛里含着泪水,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扣。
一尊曼妙的玉体呈现,男子眼睛都直了,经常流连女人堆,他见过各种肤色的女子,这样美妙绝伦的胴体还是第一次见到。
男子咽了口水,“啪啪”的拍照。
尽管欲火焚烧,男子还是克制住了,汤维刚入职,还没有适应组织内的规矩,这身子早晚是自己的。
······
再次回到医院,含着泪水交了手术费。
然后上楼,对林晓说:“哥,医疗费我已经筹集齐了。”
看着汤维闷闷不乐的表情,林晓诧异的问:“你从哪里弄来那么多钱?还给人家,我给一个朋友联系了,她很很快会把钱打过来。”
“不,不用,县里工资低,很多人一生的积蓄攒不下来三十万。”
“你到底从哪里弄来的钱?”
“你不要管。”汤维倔强的说。
······
就在崔姨要进手术室的时候,老家邻居忽然打来电话,家里被盗了。
崔姨听了以后,问道:”她爷爷有事吗?”
那个邻居说:“老头子没事,他说半夜醒来,见几个蒙面人在屋里翻找东西,老头子呵斥,那几个蒙面人把老头子捆了,嘴巴塞住,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一直找了几个小时,天快亮的时候才逃走。”
“只要老头子没事就好,老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老头子收集的破破烂烂的东西,等我身子好些了,把老头子接到城里来。报警了没有?”
“报了,警察来看了看,见没有伤到人,没有丢失东西,拍照了一阵就走了。”
“好,你们多费心,老头子年龄大了,这一年身子不好,你们多照顾,我出院以后就回老家。”
崔姨挂了电话,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要好长时间,汤维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的等待。
林晓也呆在手术室外面,不敢远去。
中午的时候,手术室外面只剩下了林晓和汤维。
“我去给你打点饭?”林晓说。
汤维摇摇头:“我不饿。”
“没事的,阿姨做了手术就好了。”
汤维坐在手术室门前的连椅上,忽然捂着脸哭了。
林晓走过去,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
“会好的,你要坚持住,阿姨出来,见你这副模样,会伤心的。”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汤维双肩耸动,抱着林晓的大腿哽咽起来。
林晓不知所措,让她哭,这个女孩压抑的太久了。
如果汤健活着,崔姨和汤维会这样孤零零的接受手术吗?
会为了几十万的手术费犯愁吗?
汤县长,你这是何苦呢?你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的走了,留下孤儿寡母,留下一团迷雾。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汤维赶紧站起来。
“病人身子虚弱,需要输血,血库里的血暂时没有病人的血型,哪位家属愿意献血。”
“我,我是她的女儿。”汤维急忙说道。
林晓走到医生面前,说:“抽我的血!我原来准备捐肝的,各种检查都做了,我和病人的血型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