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份元宵节之前的工作预安排出来了、
1,安全稳定和工作,主要是交通安全,消防安全,谨防安全事故的发生。
2,开展一次企业家联席会,对在外经商办企业的老板和本地知名企业开展一次座谈会,分析当前经济形势,鼓励在外企业回乡创业,鼓励本地企业做大做强。
3,走访几家企业,看望一线员工。敦促尽快复工复产。
4,督促城区以及各乡镇做好文明城市文明村镇创建,春节和元宵节期间,人们走亲访友,燃放鞭炮,城区和乡镇垃圾堆放严重,要及时清理,可以看望几个清洁工。
5,全县领导干部会议落实情况。
6,走上街头,与民同乐。
7,走进田间地头,看今年的小麦长势,及时浇水施肥。高标准农田的打造要加快进度。
8,不打招呼去单位检查值班情况和干部在岗情况。
······
林晓一口气列举了十几项工作。
打印出来,来到高颖的办公室。高颖一看:“你这是要累死我啊,最近市里还有会议,短短几天的时间,哪里会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您根据时间安排,我让办公室提前准备。”
“好,除了大型的会议,其他事情我会随机安排,你们要心里有数。”
“好。高县长,您还有什么安排。”
“去,有事我会叫你。‘
回到办公室,林晓把县长近期的安排拍照了一下,给苗慧发过去。然后附上一段文字:这几项工作要做好,高县长随时会去检查。
苗慧回了一个笑脸。
······
省城一家高档会所,李勋孤零零的在里面坐了好久,本来烟瘾不大的他,已经吸了好几支烟。
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坐过这么长时间的冷板凳?
终于,从外面进来一个皮肤黧黑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把眼睛拉的更加阴鸷。
他是钱四毛的哥哥钱三毛,钱三毛十几年前在东陵很有名,那道疤痕就是在东陵十字街头留下的。靠打打杀杀积累了财富,随着钱家兄弟在东陵的名望越来越大,钱三毛觉的必须走出去,于是在省城的火车站附近租了房子,开起了旅馆,据说旅馆里有赌博机有小姐,凭着他脸上的一道疤,拉起一帮小弟,开了多家赌场和ktv,然后拉拢官员,承包城市绿化。现在省城牛逼的很,东陵来的官员商人多在他这里歇脚。
见钱三毛进来,李勋赶紧站起来陪着笑脸道:“三哥!”
钱三毛没有理会李勋,点上一支粗大的雪茄。
李勋之所以大老远的来拜会钱三毛,是听说钱三毛放出话了,钱四毛的血不会白流,血债要用血来偿,李勋枪杀了钱四毛,这笔账早晚会算。
李勋心里胆寒,钱家兄弟的手腕他清楚,枪杀了自己的亲兄弟,他上面的几个哥哥不会答应。
钱三毛很少回东陵,以前和钱四毛一起来省城的时候见过钱三毛,钱三毛深居简出,据说只和一定级别的官员来往。
“是李局长吗?”钱三毛终于说话了。
“三哥,我叫李勋,在东陵公安局上班,一年前和四毛兄弟来见过您。”
“你和四毛是什么关系?”
“情同手足。”
“唰”的一声,钱三毛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泼在李勋的脸上。
橙黄的茶液滴答滴答,从额头一直滴落到下巴,然后到洁白的衬衣。
李勋没有擦拭,他知道,面前这个家伙省城的关系,分分钟就可以碾死他这个县级的公安局局长,一个混黑道出身的家伙,和警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天是来负荆请罪的,钱三毛能出来见他,说明有化解误会的可能,若是自己哪一个动作冒犯了这个江湖上的人物,这一趟白来,以后就结下了梁子,他在东陵不好混了,说不定有翻车的危险。
见李勋坐着不说话,钱三毛的火气没有消散,“啪”的一声把茶杯摔在地上:“你们情同手足,四毛待你不错,你就忍心对着他的脑袋开枪?你是不是杀人灭口,四毛哪里对不住你?”
“三哥,你听我说,这一次的行动是公安部直接督办,外省的警察参与主办,四毛从茶楼里出来的时候,我开车堵住了外省的警察,为此差一点和外省警察火拼,后来我见四毛走远了,又接到省里领导的电话,才给外省警察放行。谁知道四毛竟然逃进了山里,还枪杀了一个骑摩托的,他太慌乱了,要不是枪杀骑摩托的,警察不会那么快发现他,不会围山。”
“你不用多说,我都知道。”钱三毛气呼呼的说。
“三哥,既然你都知道,当时四毛劫持高颖的时候,我本来要放走他,以后四毛兄弟远走高飞,谁知道突然杀出来一个林晓,那小子会点功夫,四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看四毛就要被抓,我才冲了上去。三哥,你清楚,四毛要是不枪杀骑摩托车的,我想办法保他一命,四毛被抓,结果是注定了的,要是外省警察接手这个案子,四毛兄弟撑不住,说出来其他事情,受损害最大的是你们钱家兄弟啊!”
李勋看看钱三毛,钱三毛一言不发,脸上蚯蚓一样的伤疤舒展了些。
“三哥,四毛在交界处的那个地下加工厂被发现了。那是重罪,凡是牵涉的人至少会是十年以上,好在我已经把那个案子上所有的知情人都切断了。三哥,你放心,钱家老四出了这档子事,已经平息了,不会再牵涉钱家任何人,你们照样做生意,照样发财。四弟每年的忌辰我会去看他的。”
“那个林晓什么背景?”钱三毛终于说话了。”
“那小子没有什么背景,学校毕业以后考进了政府办,原来跟着汤健,后来去了九岭镇,前不久这小子提拔当了政府办的副主任,是一个生瓜蛋子,不识号子,要不是高颖器重他,这小子还在九岭的山沟沟里。”
“九岭镇的书记郑胜利弄起来了?咋回事?”
“这小子色令智昏,和镇里一个娘们好上了,被人举报了,这小子打击报复,没有报复到别人,被人实名举报到省纪委,省纪委一个批复,查这小子,结果真的查出来了事情。”
“郑胜利以前不少吃四毛的。会不会供出来?”
“就是供出来也不怕,四弟不在了,死无对证,只是他在镇里贪污的公款赖不过去的。”
“哼,四毛兄弟死了,你们都他妈的高兴。”
“三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东陵的高颖不听话,我找人约她几次吃饭,这娘们竟然不给面子。”
“高颖在东陵不能长待。尹书记走了,她接县委书记,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四毛的案子,要是按照我的方案,早就结束了。但是高颖抓住现场的一点物证不放,才捯饬出来这些事情,最终把四毛兄弟的命搭上了。”
“想办法把她赶走,赶不走捣鼓点事情,把她送进号子里。”
“高颖这娘们油盐不进,不好罗织罪名。我有一个办法,保证高颖在东陵混不下去。”
“说来我听听。”
李勋对钱三毛耳语几句,钱三毛刀疤脸狰狞的笑了:“好,按你说的办。’
入夜,会所里来了一个高个子男人,男人叫李木,高颖的丈夫。
这家伙在春节期间一直醉醺醺的,高颖不在家,正无所事事,准备找酒喝,接到李勋的电话,让他来省城玩几天,这家伙开着车就跑过来了。
来到会所,见房间里有李勋和钱三毛。
“李总,这位是东陵的钱总,知名企业家,你们认识一下,过节了,县长在东陵忙,知道你寂寞,邀你来省城散散心。”
“妈的高颖,就像嫁给东陵一样,春节就回家了一天,害的老子放炮的机会都没有。”
“兄弟,高县长是领导,在领导面前是不是不太男人,今晚,钱总给你安排,保证让你满意。”
寒暄以后,酒宴开始,李木好酒,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灌醉了。
过来一胖一受两个女子,胖的像玉环,瘦的像飞燕,李木的眼睛都直了。
来到隔壁,打开音响,鬼哭狼嚎一阵,李木痛快了许多,一个女子趁机把些许白色粉末倒进了李木的啤酒里。
李木在会所里三天三夜,夜夜笙歌,夜夜新郎,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