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沉思一会儿,说道:“你先在秘书科,业务你熟悉。”
回到大办公室,点上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让自己重新会秘书科,等于没有按照副科级待遇安排,秘书科上面有科长,他这个借调人员以后要听秘书科长的,还是普通一员,一切照旧。
下午下班的时候,潘彤彤说:‘林晓,晚上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科室的人聚聚,你走的时候没有给你送行,你回来了,说什么得安排一下,给你接风。”
“潘姐,我灰溜溜的回来,哪里值得安排,又不是什么大事喜事,值得庆贺的。”
“反正已经安排过了,金才大酒店,你去还是不去。”
“潘姐,这怎么能让你安排呢?既然都安排好了,所有的费用是我的,今晚咱们科室的痛饮一场。”
“不花你姐的钱,我给金才大酒店的前台经理何晶晶说了,酒店送咱们秘书科一桌酒宴。每年政府办在他们哪里消费多少?送咱们一桌应该的。”
“这不是白吃白拿吗?”
“咋会是白吃白拿,金才酒店要不是有政府的生意撑着,会这么火红,吃他是应该的。”
林晓拉着秘书科长赵武等人来到金才大酒店。今天是周末,上了一周的班,都想放松放松。
看看桌上普通的饭菜,一般的酒水,林晓对服务员说:“让你们经理过来。”
不一会儿何晶晶上来,见是林晓,笑盈盈的说道:“原来是酒店的前驸马,失敬失敬,有什么指示。”
“酒水给我换了,换成最好的酒水。”
何晶晶弯下腰,轻声说:“是真要?”
“真要!不差钱!”林晓大声说。
其余人“哈哈”大笑,两人是在演小品吗?
“好,在我最高权限内给你安排好。”
酒水送来,是本地的高档酒,二百多块钱一瓶,何晶晶不傻,酒店最高档的酒几千块一瓶,这帮家伙喝了,没有人结账,会扣发她的工资的,送来几瓶普通的酒,何晶晶还能负担得起。
酒会是赵武主持,今天来的全部是秘书科的人,没有请副主任或更高级别的领导,请他们也不一定会来。
赵武先干了一杯,说了祝酒词,无非是欢迎欢迎再欢迎等等。
接着推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各自逐渐显出了原型,开始说工作上的事,发牢骚的,骂娘的,沉默不语的。
林晓再次回来,其实对他们是潜在的威胁,林晓的才干都清楚,无论文采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缺点就是一根筋,脾气倔。他现在是副科级,可以随时安排为政府办副主任,或者是科室主任。
赵武当秘书科长几年了,秘书科是大杂烩,每天脑袋里要装好多问题,不光是工作上的,还有生活上的,哪个副县长老爹老娘有病,那个头儿的血压高了,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都要操心,几年下来,还是一个副科级的秘书科长,下一步要是当不上政府办副主任,就不可能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林晓是副科级,虽然资历浅,但随时都有加塞的可能。
其他的秘书,也比林晓资格老,都等着赵武提拔了,自己能前进一步,林晓是副镇长,最有可能的是回来当一个科室主任,就是说,赵武提拔了,林晓当秘书科长,以后还是没有他们的米。
“林晓。走一个,欢迎你再次归来。”赵武说。
林晓端起酒杯:“感谢赵主任对我多年的关照,以后还在您麾下,指哪打哪。”
赵武舒服的一笑,以前林晓给汤健当秘书的时候,赵武要看林晓的眼色,现在把林晓又安排到自己手下,不是县长秘书了,自然就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林晓干了。
赵武喝了一点点。
“林镇长,听说在九岭你攀上了一个富婆,啥时候让我们见见,沾沾富婆的财气,能少奋斗几年。”
“那要看你腰里的玩意够不够分量。想见富婆容易,你喝三杯,一会儿我给你找一个富婆,你小子舔!”
那家伙闹了一个大红脸,连喝三大杯,估计要钻桌子下面了。
林晓反感有人说他傍上了富婆。妈的,我是招商招回来的,给东陵县投资几个亿,有本事你们也召回来一个富婆?
“喝酒,喝酒,林镇长,你走的时候我们欠你一场送行酒,今晚是全体同事的心情,图个痛快,图个感情,不说不愉快的事。”
酒喝的差不多了,一个小子说道:“酒店新开了演唱中心,林镇长,请弟兄们去体验一下?”
“好,只要弟兄们高兴,今晚我全包。但是说明,唱歌是素的,谁想吃荤自己找,我林晓不负责。”
“还找什么?彤彤姐在此,供应。”
“去,我要回家了,你们自己去。”
从餐厅出来,林晓去台结账。其余的人去演唱中心。
一共消费了不到一千块钱,林晓拿出银行卡。
“林镇长,何经理安排过,你们这一桌免单。”收银说。
“我的钱扎手吗?给何经理说,心情我领了,谢谢她的安排。”
结完账,林晓也往演唱中心去。
刚进门,见赵武几人猫见老鼠一样从里面跑出来。
林晓拦住一个小子,问道:“咋了,不玩了?”
“你进去看。’那小子也跑走了。
走进演唱中心,迎面看见高颖,高颖在一间包房前站着,眼睛望着这里,想是在等人。
正准备退回来,高颖瞅见了林晓,一挥手:“过来!”
林晓颠颠的跑过去:“高县长,您有客人?”
“有!你不要走,一会儿和我一起陪客人。”
得了,想潇洒一回,被县长抓个正着,还被强召陪客。
“高,高县长,我喝了一点酒,客人不介意?”
“我们也是刚喝过。”
“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东西?”
“不需准备,你把脸洗净就行。”
林晓想问哪里的客人,但这是歌厅,肯定是高颖的私客,就没有敢问。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个气质优雅的妇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四十,五十或者六十。妇人保养得体,面孔白嫩,身材匀称,衣着虽然朴素,但是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凛然。
她,不是普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