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酒喝完了。”
“这里还有。”柳红迷离着眼睛说道。
再干一瓶,自己真的要成烂泥了,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诚意。
“不喝了,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算了。我不想知道那么多。”林晓欲擒故纵。
“这就对了,知道那么多干嘛?不知道更好,以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好我好大家好。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或者你怕郑胜利,怕郑胜利知道了咱们之间的关系。姐不为难你,这个给你。”柳红从包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打开,是一块黄灿灿的金砖。
金砖至少有一百克,价值数万。
“我不喜欢这个,你收起来!”
“林晓,你到底喜欢什么?不喜欢当官,不喜欢女人,不喜欢金子,你说,你喜欢什么,姐满足你。”
“你喝多了。”
林晓站起来就走。
“站住,敢走出这个门一步,我让你后悔一辈子。”背后有丝帛撕裂的声音。
回头一看,见柳红的水红小褂散开,胸前一览无余,饱满傲挺,颤颤巍巍挑衅似的直冲林晓。
林晓脑袋一蒙,这个女人,骨子里就坏。真后悔刚才心一软,答应和她一起喝酒。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敢走出去,我立马喊人,你酒后要强暴我!我让你坐十年牢。”
真要是那样,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林晓警院毕业,对法律很是了解,在性侵案件中,大部分的男人被课以重刑,罪有应得。但也有很多的怨种,比如酒后女人很主动,嘿咻以后,女人基于各种原因后悔了,报警,罪案成立,违背妇女意志,或者妇女酒后没有明确意志,谁知道酒后风情万种的女人,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此时是真,彼时又是假。
还有,两人正在忘情的时候,突然被人发现,为了证明自己是贞洁烈女,也称被强暴,罪名成立。
还有女人把情人叫到自己家里幽会,被丈夫或丈夫家人发现,也会称是被迫的。好了,又一个因爱牺牲的怨种产生了。
目前的情况,柳红真要豁出去报警,自己必定进去。即便没有体液等物证,即便是未遂,从轻发落,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这一辈子也完了。
男人,在特定的环境下是弱者。
同样,刚才柳红骑在自己身上,欲行不轨,林晓要是报警,会是一个笑话,警察不会立案,别人会是你是精神病或者性取向紊乱,根本就不是男人。
所以,男人啊,关键时候要擦亮眼睛,管住自己的小弟弟。
林晓思考着对策。把手插进衣兜掏烟,同时打开了兜里手机的录音键。
点上烟,林晓淡定的说:“说,你什么条件?”
“把这个收下,上我。”柳红好不廉耻的说。
“林晓故作一笑:“美人黄金,男人至爱,然后呢?”
“然后你滚回去,以后再不插手六马的事。”
“取土有你的股份?”
“你不要多打听,以后亏不了你,今晚只是一个小甜头,以后想升官发财,会有人助你一臂之力。金银财宝女人少不了。”
“柳主任,能不能把你衣服扣起来,我看见你的身子头晕。”
“哈哈哈----你不是看见女人没有反映吗?”
“你一下子把自己打开,我受不了,太主动了,我不习惯。我喜欢那种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风满楼,鸟啾啾,嘿咻嘿咻的那种。”
“不愧是前县长的前秘书,够酸的。明说,是不是想野战?”
“还是柳主任深解风情,你强迫我,我会抬不起头的。我喜欢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穿好你的衣服,咱们出去,这里不安全,说不定有人在外面偷听。”
柳红信了,把衣扣扣好,穿上蝙蝠衫。
“走。”柳红往外走。
“走,不送。”林晓要关门。
“你他妈的耍老娘,我叫人了!”
“叫啊,叫破嗓子,人来的越多越好,我让他们听一出好戏。”
林晓掏出手机,把录音放了一段。
柳红的脸立即白了。
“林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算你有种,算你聪明。”
“柳主任,对付你这样脸比城墙要厚的人,我不得不留一手,刚才我几乎要信你了,差一点上了你,真要是那样,后半生还不是随你摆布?”
“好,咱们看谁笑道最后。”
柳红打开大门,上车,猛地一轰油门,车子从村委院子里开出,奔九岭的方向而去。
关上大门,回到屋里,柳红的一片白皙在脸前晃悠,不觉身子发热,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理解,理解。可惜自己不愿意做鬼。
那块金砖柳红带走了,大半个烧鸡和卤豆腐片还在桌上。
烧鸡无罪,豆腐无罪,方便面无罪。
掂起半个鸡子,又啃了起来,然后把豆腐片塞进嘴巴。
肚子里鼓胀,又打开一瓶啤酒。
酒足饭饱,把桌上清理一下,躺在沙发上迷糊一阵,一会儿还要上街巡逻。
手机响了,是吴曼。
“饭做好了,你过来!”
“什么饭,做这么长时间?”
“当然是好吃的。杀了一只鸡。”
“你家的鸡子快被我吃完了。”
“等春节的时候,我多买一些鸡仔养着,够你吃一年。”
“我刚才吃过了,饱饱的。”
“你在哪里吃的?”
“刚才在代销店里买的方便面火腿肠、啤酒变蛋。”
“那些东西能吃饱?”
“太晚,不去了。”
“是不是怕人看见?”
“就是。’
“你心里没鬼,怕什么?”吴曼“嗤嗤”笑着说。
“我心里有鬼。色鬼、”
“我不怕鬼,我能捉鬼。最擅长捉色鬼。”
“哈哈哈-----”
“快点过来,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真的不去了。”
“你要是不来,我就给你送过去了。”
林晓想想,让吴曼来给自己送饭,一会儿还得把她送回去,要是发现这里烧鸡啤酒白酒一大堆,要好一番解释。柳红来了又走,不免令人起疑。女人都是醋坛子,吴曼会不会怀疑自己和柳红有一腿?要是那样,肯定会把自己划进柳红一伙,不再信任自己,当然以后的工作不会很配合。
想到这里,林晓走出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