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向菲雅脸上颇有些怒意,「这种小事没必要和他说,我们自己就能解决。」
随后起身,对着那人说道:「多带几个保安下来。」
她踩着高跟鞋,大踏步的走进电梯,英姿飒爽,气势十足。
何安几个人还等在楼下,或许是看他们人多,保安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向菲雅带了更多的保安下来。
看到向菲雅趾高气扬带了这么多人出来,何安立马慌了神。
闹事是一回事,有勇气对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向菲雅瞥了一眼何安,又看向他身后的人,当下就做了判断。
「谢仙仙根本没有参与这个项目,这个项目的拆迁地点是我们投票决定的,和谢仙仙没有任何关系!」向菲雅语气平淡,脸上毫无表情。
听到这话,何安呆住。
他得到的消息就是谢仙仙主管这个项目,怎么现在不归她管了?
「就算不归她管,但她怂恿她的朋友和咱们何安换房子牟利是事实,咱们何安的房子现在就在她朋友手中,不信你可以去查!」说话的是何安一个妹妹,据说刚毕业,是家里学问最高的一个女生。
向菲雅面不改色,嗤笑着打量她:「小妹妹,你还是个学生?带着这么多人聚众威胁和造谣,你知道要付什么法律责任吗?」
何安的妹妹脸微微发白。
她刚毕业,哪里会触碰到法律这些,一听要付法律责任,吓得嘴唇直哆嗦。
再加上向菲雅气场强大,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见她退缩了,向菲雅红唇勾起,在心底冷哼。
这种人她见多了,都是些纸老虎而已,面对谢家强大的背景,就算真有委屈,也只能受着!
向菲雅不再和他们啰嗦,厉声喝道:「我一再解释项目不归谢仙仙管,你们拦在这,严重耽误我们正常的工作,现在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离开,不然我立马报警,你们对我们造成的损失,我们法庭上再算!」
要是这个项目真归温言管,她不但不会插手,还会喜闻乐见的在旁边看戏。
但现在管项目的是她,出了任何事责任都会归在她身上,就算温言真以权谋私,她也得哑巴吃黄连,吞下这份苦!
听到「法庭再算」,饶是何安再有底气,也开始打退堂鼓了。
真和谢家打起官司,毫无胜算就算了,还可能背上更多的赔款。
但现在让他退缩,他以后面子往哪搁?
向菲雅见他们已经打了退堂鼓,知道时机到了。
她对着助理使了使眼色,她身边的助理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来:「来来来,现在也到了正午饭点,知道你们辛苦,我们给你们准备了盒饭。」
说完后,身后的保安提了分装好的盒饭,分发给了何安等人,还配上了瓶装水。
何家的人拿到这些东西,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本来是来闹事的,没想到还给他们发了盒饭,拿人手软,这下再想闹事也闹不起来了。
「谢氏不是坑害老百姓的人,咱们老谢总也是白手起家,知道你们的辛苦,但这个项目的确不归谢仙仙管,你们要是关注新闻的话就能知道,她公然和咱们谢总断了亲子关系,不然她真干了这种事,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向菲雅红唇抿成了一条线,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算计。
她的话很明确,谢仙仙和谢家断绝关系了,她做的事,他们就该去找谢仙仙。
「她真的和谢家断绝关系了?」何安狐疑的问,「谢家再也不管她了?」
在知道温言是谢仙仙,还是安予静的朋友的时候他还有些忌惮,但
现在听到温言不是谢仙仙了,何安心中一喜。
「具体的细节我不知道,但她亲口说了,她不愿意姓谢,要继续姓温。」向菲雅面带笑容,声音很大,不光这些人能听见,连背后谢氏的员工们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其实谢怀远并没有对外说不认温言,但向菲雅一想到温言给自己挖的坑,就恨得牙痒痒。
她不是不在乎谢仙仙的身份吗,那以后就别用这个身份了。
没了谢家的庇护,她就不信她还能蹦跶得起来。
听到温言已经不是谢家的人了,何安满脸兴奋。
难怪他过来闹事安予静无动于衷,原来温言早就和谢家断绝关系了。
他对付不了谢家,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孤寡女人?
只要控制了温言,他就不信安予静会眼睁睁看着朋友受欺负。
何安看了一眼笑容艳艳的向菲雅,眯眼沉思了几秒,对着身后的亲戚们说道:「既然谢仙仙和他们没关系了,那我们先走。」
听到这话,何家亲戚们松了口气。
他们早就想走了。
为了几千块和偌大的谢家抗衡,搞不赢也没这个必要。
此时听到何安说走,忙不迭的转身,一分钟都没有,就跑得人影都看不见了。
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就解决了可能闹大的棘手问题。
向菲雅的助理一脸敬佩:「向总,您的公关能力真的太厉害了。」
向菲雅唇角勾起,愉悦一笑:「小事,对了,今天的事不用如果媒体要报道的话,不用刻意拦着。」
温言想让她擦屁股,总得付出点代价。
向菲雅轻轻笑了起来……
三医院里,谢秭归的病房。
谢秭归躺在床上,脚包裹得严实,看着多少有点狼狈。
人来人往的医生和护士一直在她旁边监测和问候。
等医生走后,温言才进去。
见到她,谢秭归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姐姐……」
「叫我名字。」温言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谢秭归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不管你和爸关系怎样,你是谢仙仙这事是事实,谁也越不过你去,叫你姐姐是应该的。」
温言讽刺一笑,纤细的手指撩了撩长发,诱惑的唇轻启,声音像细纱一样柔软:「谢秭归,咱们别弯弯绕绕了,直接长话短说。」
「绑架我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谢秭归大大的眼睛微微瞪圆,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谢秭归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这次你又录音了?咱们就不能正常说话吗?」
她委屈的撇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
温言不想和她废话,把手机往床上一丢:「我没那么无聊,和你说的每句话都费心思去录音。」
谢秭归看了一眼手机屏,声音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对我防备心强,就多问了一嘴,我没有其他意思。」
「那妈呢?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用了录音,难道也对你防备心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