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田心悦,也可以硬起来了。
想到谢秭归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田心悦既冷静又欷歔。
她以前感受不到钱和权的作用,但今天她终于见识到了。
谢秭归,因为她的身份,对她产生了惧意。
这可太好玩了。
见温言好奇的看着自己,田心悦仲怔了下,温言姐姐以后不会觉得她故意隐藏身份,欺骗让她?
“温言姐姐,你今天过来,也是来看田大壮女儿的吗?”田心悦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温言点头,“我妈妈和田大壮的老婆是朋友,我和我表姐她们一起过来了。”
“那……你觉得田大壮的女儿怎么样啊?”
温言抬了抬眼,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不怎么样啊……”
田心悦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了下去。
“我又没有见过她,不好评价。”温言补了一句。
“也是……”田心悦深呼吸一口气,正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温言又开口了:
“不过,我今天见到了。”
在田心悦愣神的时候,温言笑得有些欢乐:“田大壮的女儿不就是你吗?田心悦小姐。”
田心悦的脸迅速蹿红:“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爸妈这么有钱,我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温言看着她慌张的样子,顿觉好笑。
别人知道自己家有钱,兴奋还来不及,这个姑娘倒好,像是无所适从一样,还慌忙解释。
“我知道。”温言正经道,“挺好的,你父亲是做正经生意赚的钱,你不用这么卑微。”
其实,在见到田心悦的那一刻,她就猜出了田心悦的身份。
同样姓田,又都是同样的背景,很容易就对号入座。
毕竟像田心悦这样身份的人,没有特别情况,不会来这种宴会。
“那……温言姐姐,你陪我一起进去。”田心悦挺直了身子,鼓起勇气道,“我们一起揭穿谢秭归的真面目。”
“我听我妈妈说,她正要和这个萧女士谈合作,萧女士就是谢秭归未来的婆婆,这样的人品,我不希望我家里人和她们合作,但我人微言轻,我希望温言姐姐你能帮我一把。”
田心悦瞪大了眼,满怀期待的看着她。
“好,我帮你一把。”温言毫不犹豫的点头,“走,我们一起去会会谢秭归。”
都这种时候了,谢秭归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田家人面前,胆子还真够肥的。
要是田大壮和他妻子知道,谢秭归就是欺负自己女儿的人,恐怕肠子都会悔青。
听到温言愿意帮自己,田心悦心底一阵欢喜。
她倒不是不能解决这种事,但她打心底里喜欢温言,想让她陪陪自己,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自己懦弱的一面。
谢秭归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她很怕自己说错话,更怕自己父母上了谢秭归的当。
但温言愿意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可是见识过温言的手段的。
此时的谢秭归正和田大壮夫妇有说有笑。
不得不说,谢秭归的确很擅长相处之道,更懂得拿捏这些商业人的心理。
“爸,妈。”田心悦的声音里有些不悦,她带着温言来到了他们面前,“这位是温言,之前我差点遇到意外的时候,全靠温言姐姐帮忙,才把我从虎口里救了出来。”
见到温言,谢秭归的脸色当即大变。
温言像是没见到谢秭归一样,对着田大壮夫妇礼貌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好好,很好。”田大壮满意的点点头,“你救了我女儿,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好好感谢你,既然今天来了,就当面把感谢费给了。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田大壮给得起,就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听到这话,谢秭归嫉妒极了。
只要给得起。
田大壮说这种话,不亚于直接主动拿钱让温言割。
哪有人主动当韭菜的,但田大壮却主动了。
见到温言,萧女士眼睛一亮:“原来你就是温言啊。”
萧女士立马上前,亲切的握住温言的手:“我经常听我媳妇归归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喜欢的姐姐,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年轻好看。”
“最喜欢的姐姐?”温言斜睨了谢秭归一眼,勾唇冷笑。
这个萧女士,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还挺大的。
“这话,是谢秭归自己说的?”温言轻轻嗤笑,“我怎么不知道,她这么喜欢我啊?”
“我记得,我刚到谢家的时候,谢秭归专门找了个人冒充我,我的身份曝光后,她气得跳山威胁我,怎么在您这,就变成我是她最喜欢的姐姐了?有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的?”
“这样的喜欢,我可要不起啊。”
温言这话一出,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萧女士脸上的笑意登时僵在了脸上。
谢秭归的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她万万没想到,温言也会过来,还会当着未来婆婆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
田大壮夫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田心悦连忙和温言站在了统一战线,“爸,妈,谢秭归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
“是,我不是好人。”谢秭归喃喃的打断了他们,“我是坏人,我是抢了谢仙仙一切的恶人。”
“我只是谢家的养女,所有人都说我痴心妄想,我的确是痴心妄想。”谢秭归的眼泪滴落下来,“我没什么身份,就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寄生虫而已,我不是好人,我……什么都不是,我不该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太贪心了。”
听着谢秭归这话,田大壮夫妇似乎有些不忍。
“其实,也不全是你的错……”
他们也早就听过谢秭归和谢家的恩恩怨怨,以前,谢家把谢秭归当亲生的孩子养,但亲生的一回来,就把领养的孩子抛弃,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可能同样无法接受。
谁能想到,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会被夺走呢?
拥有了再被夺走,还不如没拥有。
田大壮夫妇本来就对谢秭归有好感,现在听了谢秭归的话,更觉得她可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