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前脚往那边去,假扈轻后脚往地缝边走。 韩厉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可惜,假扈轻不看她。 一看假扈轻动了,珠玑更是想都不想也往地缝边去,也没去看她家大师兄的眼神。 有不少人推自家女弟子:“你也去看看。” 于是,现场分成三群。一群原地待命,一群领队的商量章程,一群女弟子在地缝边想方设法勾搭对面的小猴。 假扈轻热情讨好不遮掩,从身上斜跨的大袋里拿出一串香蕉又拿出桃子苹果梨:“宝贝儿,想吃什么随便拿,跟妈回家,跟着妈有肉吃。” 珠玑呸呸呸,小声飞快的说道:“你个穷酸样儿,一点儿破水果拿个破袋子挂身上,金精跟你去要饭吗?”她自信的拿出一个小玉瓶,拔开塞子朝对面晃:“小猴儿,姐姐这里有好吃的灵丹哟,吃了增长修为呢,跟姐姐走,姐姐家里多的是。” 她一带头,顿时其他女弟子也这个掏丹药那个掏灵果,七嘴八舌哄猴子,叽叽喳,喳喳叽,不比方才打群架安静多少。 有个女弟子靠近假扈轻:“你和韩厉关系很好?” 假扈轻看了她一眼,六阳宗的弟子。 “没有,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 六阳宗女弟子:...我原本觉得清清白白的,可你这么一说,我不信了。 韩厉那边很快有了结果,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斗,及早结束这边的事情他们还有时间做任务,决定每只队伍派出一个人,同时飞去金精那边,让金精选。 显然,这个“选”,其实就是打的意思。一个人去打总比拉着整队的人去打保存战力。而且,每队派一个和所有队伍都上其实结果是一样的,毕竟,金精只有一个,它只会认一个人为主,除了想要金精的,其他人上去也是白出力。 就这样,一家推选一个,毫无例外都是带队的队长,也便是最厉害的人。 韩厉摸不准扈轻有没有赶到,想着待会儿怎么表现。 扈轻已经摸过来蛰伏良久,就在地缝里边呢,且是和小猴同一边的地缝。 之前没出手,是因为当时她一出手必然成出头鸟会被众人群攻。 这猴儿也是,除了来路,这里再没去路。她得了金精要跑,必须要经过众人。 这猴儿不够聪明哇。是非得要在这儿做个了断。 她巴不得所有人蜂拥而上才好,她掳了猴儿就走。可惜,这些队伍之间虽然争得激烈,出于大家门派关系友好的缘故,吃相并不难看,愣是没给她机会。 不过,她还有机会。要知道,那几个跟她一样金蝉脱壳的人可是还没回归队伍呢,也跟她一样偷偷藏在附近呢。 唔,是时候大变活人啦! 真正的扈轻随时准备着捣乱,而假的扈轻时刻捣乱着,她拍着手大喊:“跟妈走,妈疼你。你跟着妈,妈绝对不逼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珠玑总给她拆台:“别听她的,她捉了还不是为了她修炼。你跟着姐姐回家,姐姐帮你修炼。” 假扈轻肩头一挤,把珠玑别开:“说得好听,你帮它修炼还不是为了吸它的灵力。” 珠玑气急:“大家都是人,谁还不知道谁拿了金精到底是干什么的!” 假扈轻呸呸呸:“干什么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宝贝儿,妈跟你保证,咱俩是一样的,绝不把你当丹药吃。” 珠玑冷笑:“你别信她,她就是利用你。” 假扈轻举手发誓:“我可以和你契约——” “呸,说出心里话了吧,你就是想霸占它!” 假扈轻:“平等契。” 小猴看她一眼。 珠玑大声:“谁还不会个平等契了,我也行!” 假扈轻:“那就不契,你是自由的。” 珠玑:“呸,这种鬼话谁会信?”她对着小猴儿喊,“我跟你契双生,我的生命跟你共享。” 假扈轻立即骂:“狼子野心!你才能活几年,你分明就是要占我家宝贝儿的便宜。” 她说:“有本事什么契也别契,让我家宝贝儿想去哪儿去哪儿想跟谁跟谁。敢不敢?你敢不敢?发誓啊,你发誓呀。” 她说得又快又急,怼到珠玑脸上去,珠玑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她的口水味儿。 假扈轻:别瞎说,我一傀儡哪来的口水。 珠玑气怒,尖叫着推了一把假扈轻。 假扈轻顺势倒地:“啊——你敢推我,你这个粗鲁的女人!” 珠玑:“你这个土包子,没见识,坏女人——” 假扈轻翻了个白眼儿,骂人都不会,看老娘的。她说:“你这个丑、八、怪——” 红唇嘟嘟,我骂你哦。 丑...八...怪... 珠玑崩溃了,十指张开扑上去:“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我要撕烂你的嘴!” 两人扭打到一起,然,并没有人上来拉架,因为——旁边也打起来了。 熟人嘛,接触得多了难免有些摩擦积怨之类,个人和个人的,宗门和宗门的,或者单纯只是看对方不顺眼。 这边说—— “就是你在背后说我坏话你以为我不知道?”红衣女子一巴掌扇过去。 黄衣裳的拳头接住:“就是老娘,老娘就是看你不顺眼。” 那边嚷—— “抢我的灵植,去死吧你——” “谁让你慢还愚蠢——” 还有在说:“呸,老娘早看你个吊梢眼不顺眼。” “你个朝天鼻老娘瞅着就恶心。” 毕竟是武修的女子,爱恨情仇都是那样的直白爽快。 原地待命的人群一开始只关注已经飞到对面去的领队们,待发现这边一群女弟子打得拉不开才反应过来,连忙奔过来拉架。 但是吧,人心是偏的,拉架也是拉偏架。 假扈轻虽然是个傀儡,但她感知得到有好几个人对自己下黑手。 怒吼:“你们这些小娘皮,仗着我师兄个个是正人君子不好意思碰你们是吧?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老娘一个挑翻你们五阳宗所有女弟子!” 双阳宗的师兄们确实出于男女有别不好拉架,但听假扈轻这么喊,立即翻脸成雷公,自家师妹被黑谁还顾得上别人家的花啊草呀。 立即气劲外放,齐齐上前,大手铁箍似的胡乱一抓,不管抓着胳膊还是腿,猛扯向后抛高去。 有女子尖叫:“啊啊——老娘的头发——你们给老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