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扈轻回去,跟远醉山打听韩厉。 远醉山一听韩厉的名字,眼里放光脸上有愁:“他是大师兄我的目标啊——”追赶不上的那种。 扈轻:“他的实力到哪一层?” “武相后期。但他战力比修为高,高很多。” “大师兄,加油,我看好你。” 远醉山受宠若惊,你真看得起我,我连相都不是呢。 扈轻咬牙切齿:“就凭他那张破嘴,你已经超过他十万八千里。” 破嘴—— 远醉山一想,哈哈哈的笑起来:“你跟他说过话了?我跟你说,韩师兄的嘴啊,连宗主都招架不住。往往他把人气死他自己还不知道人家为什么生气。因为他这样,他师傅都不乐意见着他。他要是惹你生气也不是故意的。” 扈轻哼哼,看出来了,天生讨嫌。 第二天,扈轻吃饭回来竟然看到韩厉在和曾崖喝茶。 直觉他来不是好事。 韩厉来了已经好一会儿,为着扈轻来的。他这人素来有事就问,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开口。而且,他就事论事,从来不觉得自己说话难听。 他问曾崖:“扈师妹资质如何?为何没人收她为徒还容许她留下?” 这球直得,曾崖差点儿噎死。心里骂了句讨嫌,面上笑眯眯:“她资质很好,大家都抢,索性都做她师傅,一人指导一句也够她受用。” 韩厉的优点:只要理由讲得通,他就不追究。 他点点头:“原来如此。”然后道,“我看律堂有很多别人对她的匿名举报,其他无中生有的且不说,怎么连弟子入门基本功她都没有完成吗?” 双阳宗的新弟子,不管入内门还是外门,有没有拜得师傅,或者拜得师傅多么地位崇高,入门的基本功,那是统一要合格完成的。完不成?哦,清退。 曾崖想到这里,多看他一眼,难道这小子是来清退扈轻的? 别人或许不敢,但韩厉绝对敢。要不然这小子不会进律堂还让律堂上下都服他。 然,韩厉只是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认真的看着曾崖,求解。 曾崖莫名憋屈,淡定说道:“她情况不一样。我正抓她扎马步。” 基本功是吧,老子从基本功里的基本功抓,看你还有什么好说! 扎马步? 韩厉震惊:“进门如此之久,连扎马步都不过关?” 想想扈轻也是自己的师妹,自己对她负有责任,于是诚心诚意的说:“师伯师叔们是不是舍不得?不然让我来教吧,我保证尽心尽力。” 曾崖脸皮直抽,让你教?然后让这终于来到的女徒弟飞走吗? 想都别想! 干脆岔开话题问探子的事。 韩厉只是说话没情商,他又不笨。反正他确定了扈轻的资质和长辈的态度,不是非得给自己揽任务,便知趣的转了话题。 等扈轻回来,两人连探子的事都说完了,扈轻见到韩厉一愣,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并且,打了个嗝儿。 这人,让人饱。 韩厉从来感知不到别人对他的排斥,除非你说明白。 他点点头打招呼:“扈师妹,你要不要去律堂实习?” 扈轻愣住,曾崖愣住,刚才没提这一出啊。 扈轻勉强笑笑:“以后,以后吧,我现在基本功还不过关。” 韩厉便说:“去律堂练功更好,律堂有很多刑具——” “咳咳!”曾崖猛的咳嗽打断这个诡异的话题:“你外出任务几百年了吧,回来多跟你师傅说说话。去吧,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了。” 韩厉起身,行礼,还跟扈轻告别。 扈轻嗯嗯啊啊目送他,等人飞得不见影了,她嗖的跑到曾崖身边,指着自己脑袋:“师傅,这个人——”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曾崖瞅着她,半天,凭良心说话:“你韩师兄这个人是靠得住的。要是你和你大师兄还有他同时出门,师傅托付他比托付你大师兄更放心。” 扈轻吸吸气,懂了。原则性强,信任度高,还能打。 曾崖怕她因为韩厉的臭嘴对他有偏见,为他多解释一句:“他从小到大都这样,跟谁说话都直来直去,宗主都被他气过好多回,偏偏他不自知。他师傅都不愿意跟他一块。但其实咱心里都有数,这样的孩子好。跟你说个不能往外说的话,律堂的下一任堂主,就是他。” 扈轻信赖长辈们的眼光,都是为了双阳宗好呢,可见韩厉确实好,除了嘴上不是人。 但他又不是坏心。让人生气都没法生。 好气。 闲话完了,曾崖拿出木杖,点点地面。 扈轻老老实实到树荫下扎马步。 日子在扎马步的时间中过去,远醉山开始对着单子做扈轻去秘境的准备,突然被通知一声,扈轻的名额取消啦! 远醉山第一反应大怒:哪个龟儿子敢搞他的鬼! 被告知是宗主,立即蔫下来。 扈轻也不懂宗主是啥操作,去问。 阳天晓看着心情应该不错,以通知的形式告知她:“单阳宗那边有个小天地正好开放,里头有金精,你去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