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路上扈轻万分懊恼:“都来不及摸金。” 绢布无语:“你没穷到这份上。” “可我感觉季巅很富有。我觉得我错过了一个亿。” 绢布:“你往哪儿去?” 扈轻一愣,对哦,应该去哪儿?朝华宗还是天恩大陆? 她想着,还是决定去天恩大陆。 魔皇令呢。那些魔族找不到魔皇令肯定会来找自己。就不往朝华宗引仇恨了,甘长老下的订单,才完成三分之一。 此时,她还不知道季巅的师弟亲自解决了三分之一。要是知道,她肯定会甜甜的说一声:谢谢亲。 一路撕到天恩大陆,进了朝华宗驻地,留守的人见到她哗的围上来。 “扈轻你——” 扈轻啪叽一倒,脸朝地,战斗和连续撕裂空间让她心神俱疲,此时才敢放松,一下子累得抬不起手指来。 “我先睡会儿。” 哈欠连天的说完这句话,扈轻立刻失去了意识,小呼噜打起来。 众人:“...” 封陵追上来,见众人束手无策,让一位女长老将扈轻送回她的房间,自己干脆站在外头,慢慢复盘与季巅的一战。 平心而论,不是天道压制季巅,不是扈轻分担火力,他对上季巅,并无一招胜算。即便算上灵火,他拼命一击也不会对季巅做出多少伤害。 还有那些黑色天雷,看着很细,实际上他近距离能感受到每一道黑色天雷都极大的消耗了季巅的力量。 两个人,加上灵火,有天助,才拿下季巅。 不对。封陵回头看了眼。拿下季巅的不是他。 仙界的魔,皆是如此实力吗?还是那季巅有些特殊? 无论如何,还是他太弱。 封陵闭上眼,假设自己再遇到季巅这样的魔仙,该怎样出手才能——保得一命。即便保不住命,怎么才能多活几秒。 追去的人又纷纷回来,见封陵如此,他们也干脆原地感悟。季巅之强,是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的。尽管他死了,死得那么干净,看似是修士一方赢了。但谁心里都有数,季巅死得很蹊跷,假若是自己对上...先把心理修强大吧。 扈轻踏踏实实睡了好几天,一觉醒来立即又充满电。确认周围环境安全,躺在床上遨游识海。 她去找魔皇令,魔皇令看着与以前没什么不同,很普通的小牌子,扔到破烂堆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 静静呆在她的识海一角,安静得仿佛没出去过。 扈轻:“什么意思?用完我就不认账了?” 魔皇令身上微光一闪,消失在原地。扈轻一愣,旋即进入空间。 空间里,魔皇令悬浮在高台上,下头地面上静静躺着一颗珠子。 一颗纯黑的龙眼大小的珠子。 “什么东西?”扈轻拾起珠子,冰凉,沉手。 魔皇令的意识比以往更加清晰的传来:魔元丹,送给你。 扈轻懵:“什么玩意儿?” 魔皇令:我把季巅身上所有的魔力都抽取掉,凝成这颗魔元丹,送给你。 扈轻更懵了:“季巅变成沙雕,是你干的?” 魔皇令:反正我能吸取的都吸取了。 魔皇令围着她转一圈:我吞掉了假令,其他的全给你。 扈轻捏着珠子好一会儿才渐渐明白过来。 绢布说出她的心里话:“是的,没错,季巅身上能量被抽取干了,不管是他的魔体、他的神魂还是他的魔器,还有他身上携带的什么财物宝贝,全变成能量变成这颗黑珠子。怎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开心——个头。扈轻心在滴血。 那么那么多钱呢,别的不说,季巅额头长得那尊双角就值老鼻子钱了。 这么一颗魔元丹,她又用不着,能——卖很多钱吧? 扈轻的心情一下又好转。 转向魔皇令:“行啦,咱们不算白处一场。等下次去仙界,我就还你自由。” 魔族的宝贝她拿着没用,魔元丹对自己也没用。赚钱的路途千万条,卖这个玩意儿容易惹火烧身。 魔皇令传达给她四个字:始乱终弃。 扈轻嘿的一声:“你可不够格跟我用这四个字。这些年都是我给你容身之所。多少次接触到魔族你都不跑,我可从没拦着你。要么是你躲着他们,要么是你瞧不上他们水平低。无论哪一种,你都是个祸根。你是魔,我是人,人魔殊途,好聚好散。” 魔皇令:我不走。 “走吧。你跟着我没用。我不修魔,帮不了你。” 话说到这份上魔皇令都不走,连自由都不要了,扈轻不得不警惕:它是不是想夺舍她? 魔皇令:我现在太虚弱,你等我养一养。 扈轻:“季巅被你一招变沙雕你还虚弱?你是想上天啊。” 过了三秒钟,魔皇令说:我助你成魔神。 扈轻想都不想,一个意念把魔皇令驱逐出空间。还魔神,我神你大爷,老子这辈子成个仙都是祖坟冒金光。 她问绢布:“魔皇令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次绢布本体进了空间,在扈轻眼前飘来飘去:“用你的说法还是我的说法?” 扈轻挑眉:“你的。” 绢布:“垃圾。” 扈轻:“...我的呢?” 绢布想了想:“大约就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垃圾吧。” “...” 扈轻肯定道:“你们有私怨。” “恩~”绢布拖着调子想了会儿:“我那个时候,魔皇令不只一块。” 啥? “因为跟我前任对立,我当然对它没好感。” 不只一块?扈轻很惊奇,这还是个系列?或者很多系列? 不过绢布如今能坦然说出“前任”两个字了呢。 “哦,那我理解了。你们曾为敌——那咱家小令是你以前见过的吗?” 绢布:“...它怎么就成了咱、家、小、令?刚才你还说要扔了它。” 扈轻叹气:“它死赖着不走。这样,等出了小黎界,咱们就扔了它,要是扔不掉——我真能成魔神?” 绢布说:“我怎么知道,反正上一回,直到我沉睡前,我也没见过真正的神。” 旋即反应过来:“你是人,做魔干什么。” 扈轻呵:“不是你让我学的魔修?”看书喇 绢布:“我只是让你了解。” 扈轻:“不是有法子让我成魔?” 绢布只一个问题:“你想变成季巅那样?” 回想季巅的魁梧和外形,扈轻不再逗弄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