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城内,苏家别院!
在靖海军拿下广州城之后,苏文盛这个和李家有着仇怨的广州府尹就变成了靖海军的阶下囚。
只是,由于当初靖海军还抱有接受朝廷招安的念头,不想和大宋朝廷彻底撕破脸。
是故,苏文盛这个广州府尹并没有被打杀,而只是被软禁了起来。
后再来,因为苏晴成了李崇的侍妾。
是故,李崇就更不会杀苏文盛了。
非但没杀他,还将他从大牢里释放了出来,给他在广州城内寻了一处别院安置。
虽然没让苏文盛的生活恢复以往的奢靡,可却也没少了他的吃喝,维持了他的体面。
本来,苏文盛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自己都沦落贼手了,却还能维持体面,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但是,随着靖海军一点点做大,甚至李崇还亲自领兵还击败了朝廷南下讨贼的十万大军。
苏文盛的心态变了。
他的心中开始起了野望!
就看这李氏如今的风光,即使不能做真龙天子,那最差也是个割据一方的王侯。
苏文盛觉得,既然自己把女儿都给了李崇,那双方之间的仇怨应该便算是化解了。
自己也是有机会入仕靖海军,为自家挣一个从龙开国,世代瓒缨的光明未来的。
现在大宋的大厦将倾,全天下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北边的北虏不知何时就会再次大举南下,到时候,大宋能否再次给自己续命成功,变成一个南南宋,谁也不知道。
所有人心里对此都有数,大概率是不行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大宋药丸。
大宋国灭将是一件迟早的事情。
如果没有英雄人物在大宋灭亡之后站出来,振臂一呼,号令天下,那这天下或许就要被北虏所得。
到时候,后果将不敢想象。
这一次,或许华夏的衣冠文化都将彻底沉沦。
而在此之前,汉人最危险的一次也不过是两晋的衣冠南渡。
再差再差,当时的汉人还有整个南方可以繁衍生息,保留文化衣冠宗庙。
可现在不同了!
大宋明显挡不住南下的蒙古铁骑,一但蒙古铁骑渡江,天下无人能挡!
这次,或许汉人就要真正的亡国灭种,衣冠文化丧尽了。
苏文盛看来,在眼下这种大厦将倾的天下局势中,李氏其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即使将来李氏在大陆上站不住脚,可他们也能凭借自己的水师退守海外,在海外保留华夏的衣冠文化。
而他苏文盛,到时候也能成为保住华夏习惯文化的功臣,进而名留青史。
甚至,他还能扶持自己的外孙在将来接替靖海军节帅的位置,为他苏家也争一个累世富贵。
但是,苏文盛如果想要入仕靖海军,却还有一个最后的拦路石需要搬开。
那就是苏文盛的续弦钱氏。
当初,李崇被冤下狱,劫狱逃脱后杀了钱向高为自己报仇,然后便和钱氏结下了杀弟之仇。
以至于现在的钱氏哪怕是沦为阶下囚,都是经常叫嚣着要杀光靖海军上下,为她弟弟报仇。
如果苏文盛想要入仕靖海军,那这个不知死活的钱氏,就是最大的阻碍,就是一颗挡在他前路上的拦路石。
因为一个女人,而断绝掉自己的未来,断绝掉苏家的将来,这是苏文盛所不能接受的。
书房中,光线昏暗。
苏文盛端坐在一张红木的书桌后,手中翻看着一本《孙子兵法》。
他的半张脸暴露在烛光中,半张脸隐藏于黑暗之下。
明显的色差,使得他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显得阴晴不定。
嘎吱一声,书房的们被从外边推开。
苏文盛的亲随弓着腰从外边走了进来。
“老爷,事情都安排好了!”
苏文盛拿着《孙子兵法》的那只手肉眼可见的微微抖了一下,但他脸上却还是一个十分平静的表情。
神色淡定的开口说道。
“安排好了,那就去做,处理干净首尾,不要留下什么把柄给别人。”
亲随闻言,低头说道。
“老爷放心,小的明白!”
“……”
……
钱氏结束了每日例行的痛骂李崇父子的饭后活动。
然后便准备洗漱休息。
这段时间以来,苏文盛对她冷淡了很多,一直也没让她侍寝,是故,钱氏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
她简单的卸妆洗漱完毕,摘掉了身上的首饰,喝了一杯安眠的茶水,然后便躺回了床上准备睡觉。
只是,钱氏才刚刚躺下,便感觉身上一片燥热,脑海中杂念滋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就在钱氏修长有力的双腿夹住被子,右手向下探去,眼神迷离之际,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一道黑影直扑钱氏的床榻,将钱氏压在了身下,一张满是酒臭味的嘴巴径直凑了上来。
在钱氏脸上胡乱啃着。
钱氏见此,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有贼人啊!”
只是,钱氏才喊了一半,便被压在她身上的人捂住了嘴巴。
“婶婶,婶婶您别叫了,是小侄我啊,我仰慕您好久了。”
“反正叔父他老人家现在也不来您房里了。”
“您这么年轻漂亮就要守活寡,那多难受啊,您就从了我……”
钱氏就着月光,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脸。
来人是家里的账房,苏文盛的一个本家侄子,长着一张圆圆的胖脸,五大三粗的。
平日里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人,不成想他竟然敢半夜来摸自己的房门。
当真是胆大包天!
“嘿嘿,婶婶你真好,叔父他可真有福气。”
账房一边埋头苦干,一边捂着钱氏的嘴。
“婶婶您就别叫了,我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叔父今天不在府里,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钱氏虽然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但却还是在奋力反抗,想要推开侵犯自己的贼人。
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是这么一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的对手,她的反抗只会使得压在他身上的人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