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弟,兴照的事儿,你还要节哀啊!」
范府,牛天德等人言语间也有些唏嘘,他们几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辈的中坚力量几乎都被一扫而空,成了一个空壳子,就连牛天德,柳全德两个已经退居幕后的老家也重新站了出来。
「牛兄,柳兄,继宗和芳小子的事儿你们也节哀!」
听到范元和的话,牛天德和柳全德两人脸色一黑,他们两人怀疑范元和这个老小子是故意的,非要来相互伤害是!!
这一句话,直接把话题给终结了,牛天德和柳全德坐在一旁一语不发,马家,陈家等几后辈见到他们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也都不敢随意说话。
「牛兄,柳兄你们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儿还是直说!」
茶过三巡,范元和见到这两个老狐狸一直憋住没出声,他叹了口气,出言说道。
牛天德和柳全德相视一眼,这才出声说道:「范老弟,其实今天我们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有一件事儿,如今我们武勋一脉,也就是太上皇一脉,实力大损,岌岌可危,不得不报团取暖了!」
「牛兄说的是,虽然范老弟之前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站到了对立面,但是就眼下的情况而言,若是我们几家彻底垮了,皇帝怕是也不会放过你们范家的~」
听到这话,范元和眼睛一眯,挡住了眼底的异色。
「两位老哥这是什么意思,兴照的葬礼上,皇上还亲自来过了呢!」【最快.更.新.在o
牛天德摇了摇头。
「范老弟,真人不说假话,你觉得日后皇帝真的不会对付你们范家??太上皇退位十年有余,自从皇上继位以来,你和曾书堂可没少给他添堵,甚至都有架空皇上的势头,甚至长达十年之久,你觉得皇上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吗??」
「还有,皇后娘娘这入宫有多少年了,你不会也没有数?可如今也不见有龙嗣的消息传出来,若是皇上真的有意提携你们范家,这点事儿不会吝音??」
柳全德一语中的,范元和听到两人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这两人说的也正是他之前心里想过的。
「现在不过是因为眼下的局势太乱,皇上根本腾不出手来,但是我们可不能短视了......」
牛天德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
范元和长长叹了口气。
「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
柳全德放下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滋味的茶水,再度出声。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我们几府的情况相同,这一辈的孩子们都死了,要是再不未雨绸缪,怕是不出十年就是你我灭门之时了!」
范元和听到这话,没有出声,目光陈凝如水,看向两人。
牛天德目光闪动两下,「柳兄说的是,今时今日,也到了我们未雨绸缪之时!」
「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投靠了冠军侯了??现在是来劝说我们范家也去投靠那个小子?」
忽然范元和开口说道。
一听这话,牛天德和柳全德不由苦笑起来。
范元和这倒是没猜错,但是京郊大营还有吐鲁番藩王那件事儿,他们两家算计了贾琙,这无疑是背主,上有皇帝,下有贾琙,他们两家现在可谓是站在了刀尖上,这才是他们为什么迫不及待地寻找盟友的原因。
他们可知道贾琙到底何等恐怖,但是牛继宗和柳芳也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咋的,偏要和他对着干,等他们反应过来,事情便已经成了定局,他们已经无可奈何了。
「京郊大营那边的事儿,相比范老弟已经听过了!」【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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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牛天德也决定不再隐瞒了。
范元和一愣,不过随及点了点头。
「不错,这件事儿老夫已经知道了!」
牛天德苦笑一声,「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儿,我们两个老家伙根本就不会出来的,范老弟说的不错,之前我们的确是投靠了冠军候,但是那件事儿继宗和芳小子犯了混,京郊大营之事上,算计的人正是贾琙,如此一来,我们的关系怕是就成了陌路了!」
范元和眉头一挑,嗓音沧桑地笑了两声。
「之前你们两家还帮贾家,对付过我们家和曾家,两位不会是忘了!!」
牛天德和柳全德相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
「彼时不同于那时,我们各为其主,若是那个时候我们不动,死的只会是自己!如今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会再像那个时候一样了!」
「不错,范老弟也知道知道,在朝堂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之前我和老牛所说的事情,你自己也可以想想,我们两人到底有没有故弄玄虚或者夸大其词!」
「不错,唇亡齿寒啊!」
沉默了一会儿,范元和再度开口说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如今就算是太上皇那边恐怕也不愿意接纳我们了?听到范元和终于放下了成见,牛天德和柳全德不由眼睛一亮。
「的确,太上皇他老人家的确不愿意接纳我们,但是至少这段时间不会出手压制我们,他还需要我们和皇上分庭抗礼,其实若是太上皇他老人家再年轻个十岁,我们都不介意奋力一搏!」
「不过,眼下终究是......但是我们还有一个选择——五皇子。」
范元和一愣,他似乎没想到,这两个老家伙居然把心思打到那个小家伙的身上了。【最快.更.新.在o
「五皇子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这件事儿牵扯到皇子,在几位皇子外出守边的这段时间,我们完全可以暗中扶持一下五皇子,如今五皇子年纪也不大,正适合有外人来扶持一把!」
说道这里,范元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这两个老家伙心里怕是不只是想着扶持??
五皇子楚轩年纪尚幼,心志尚未完全成熟,若是他们行事得当,日后甚至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做一个摄政大臣。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黑之时,一众人才悄悄地离开了范府。
路上牛天德和柳全德同乘一辆马车。
车上,柳全德声音颇为异样地说道:「「牛兄,你说那个人不会是在骗我们?他们真的能对付的了贾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