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燕没想到余光竟会答应的这么轻松,一时间竟然不知要如何反应。
好半天后,才疑惑的看着余光:“我说让你给我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
余光则毫不心虚的看着余燕:“好啊,难得大姐不要工资,还愿意过来帮我,我自然是欢迎的,等下我让人事那边帮忙送些房产中介的联系方式过来,大姐选选。”
这么长时间,余燕终于听余光说了句“人话”,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些:“算你有良心,还知道给我们买房子,也不用太大,中心区二百多平就够了,大了打扫不过来,我这也上了岁数,腰腿都不好。”
早些年,为了将弟弟妹妹养大,她真是遭了不少罪。
可惜这两个孩子伤透了她的心...
王小天看着电脑屏幕,脚指头不停的抠着鞋底:怎么办,她马上就要笑出来了。
余光给了王小天一个隐晦的眼神,随后看向余燕:“大姐,等中介过来,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都可以自己挑。”
余燕表情松了松:“行,那你把钱给我,看好哪个我直接买下来。”
京师做什么都方便,还是留在这边舒服。
听说京师的户口很不好办,这得让余光帮忙想办法。
余光目光温柔的看向余燕:“大姐说什么傻话,我的钱都已经被冻结清算,拿什么给大姐买房子。”
余燕一脸懵逼的看着余光:“那你让我看房子。”
余光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不是大姐自己想要看的么,再说看看又不要钱,大姐喜欢哪个就自己租下来,然后每天再来我这帮忙。”
说到这,余光一脸感激的看着余燕:“还是大姐对我最好,等我裸捐之后,就回去陪着大姐好好过日子。”
听到余光这话,余燕气的直接跳起来:“我一天福都没享到你的,现在居然还要给你当劳力。”
余光表情比余燕还要无辜:“大姐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可是亲姐妹,当然要互相扶持。”
余燕一脸凶狠的看着余光:“你这是不打算管我们了是。”
余光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大姐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不是无能为力么,你也是的,哪怕再早一个月过来,我都能拿出不少东西来,现在倒好,我连吃饭都要看小天脸色。”
忽然被点名的王小天坐直身体,顺便对余光冷笑一声:“你们太吵了!”
余燕见状顿时伸手指向王小天的鼻尖:“你你你你...”
余光本身就是个白眼狼,居然又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不对,这两人是不是在联手做戏骗自己上当,瘦死骆驼比马大。
见余燕的眼神不停在自己身上打转,余光无奈的轻叹一声:“大姐,要不然中午留下一起吃。”
余燕刚想讽刺余光两声,却听余光先行开口:“我账户的钱被封的一分不剩,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大姐请我吃顿好的呗。”
说罢,余光将手边的厚厚一摞资料全部推到余燕面前。
最上面的资产核算表尤为显眼,为了实现让王小天养自己的目的,余光当真是精确到分,一分钱都没打算留。
知道余光这是打算一毛不拔,余燕原想着要和余光提路费的事,却没想到还要赔上一顿饭。
余燕拉着余雪霏就往外走:“滚滚滚,你这个白眼狼,以后死在街边都别来找我。”
余光则是起身跌跌撞撞的追在余燕身后:“大姐,你等等我,等我清算完资产就变成穷光蛋了,你得带我回家。”
余燕闻言,拉着余雪霏走的更快,余光则是追着余燕下了楼。
余燕意图甩开余光,谁料余光居然拉住她的手一脸悲伤的看着她:“大姐,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余燕则狠狠的推了余光一把:“我要你这个不惦记我的白眼狼做什么。”
她这妹妹就是个畜生。
余光望着余燕的眼神中满是悲伤:“大姐你别走,你说过要留下帮我的...”
看到余光这模样,余燕倒是真信了余光没钱的事,当即冷哼一声:“余光,你就抱着你的钱下地狱,你不得好死。”
余光眼尾泛红,声音也变得哀怨:“大姐...”
可回应她的,却是余燕加快的脚步。
余光久久凝视余燕的背影,直到余燕消失在拐角,才颓废的回了办公室。
余光刚走,大楼附近便钻出来一个灰扑扑的身影。
这人相貌不错,就是身上的衣着看起来有些廉价,眉眼中满满的不得志。
他紧紧的裹着身上的棉衣,偶尔衣角被风刮起时,还能看到里面一闪而过的寒芒。
这人便是原本的世界男主魏勤川,可惜他现在的光环已经被彻底剥夺了。
直到现在,魏勤川都没想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余光,居然会被余光讨厌成这样。
当初余光所谓的围剿,魏勤川只以为是放一句狠话,与我还会回来的叫嚣没什么区别。
可等到亲身经历过,魏勤川才知道余光所谓的围剿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无论干什么都会受到阻碍的无力感。
当初在学校,有人扒出他学术作假,以及生活作风问题。
他就不明白了,这都什么时代了,他不过是谈个恋爱,怎么就和作风扯上关系了。
还有他发表的那些论文,里面又不牵扯上什么研究数据,怎么就成作假了。
那虽然不是他亲自写的,却也是他自己抄写背诵答辩的啊!
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可不知是谁,给他那个当教授的父亲寄了一封信,声称他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这原本只是一个恶作剧,可父亲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真的信了,还与母亲打的不可开交。
在母亲信誓旦旦的保证下,他理直气壮的要求父亲做亲子鉴定以证清白。
父亲同意了他的提议,结果事实证明,他真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父亲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拿到鉴定书后麻利的同母亲离婚,顺便分走了母亲大半家产。
打击来的太过严重,母亲的身体很快就出了问题,索性将公司交给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