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熦火扇的口中,我专属的五毒称号后缀,从小弟弟变成小哥了,看来我俩友好度直线上升啊。”
张弛收起发散的念想,微微额首表明自己赞同的态度,同时也安慰了召集人万象心中的不安,毕竟他对武道修行似乎完全没有概念,有如面前有一面高墙,正在寻找攀越过去的梯子。
听着熦火扇的语气,手里应该掌握着很多武道功法,只不过没有正当理由,或者等价值的物品,就想让她拿出来,似乎不太可行。
万象眉头紧蹙,肯定也是明白其中的诀窍,可惜他的手中实在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足以抵偿各种武道功法,因此脸皮再厚也开不了口。
不过,他毕竟不是常人,转念一想,记起略有默契的“五毒”曾经提过的无常之乱,熦火扇姐姐稍作解释后,万象也隐约明白过来。
“五毒大哥,无常之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宁可冒着绝大的风险,也要以五毒灵丹入道,修炼所谓下品道诀的《五毒真经》。是否真的会天下大乱?此事干系甚大,希望你不要骗我。”
熦火扇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刚才张弛提了一嘴,随即改口换了话题,差点没被他带进沟里,如今召集人万象重提旧事,就连她也很感兴趣。
“对啊!五毒小哥,无常之乱是怎么回事?这位冥土的大神,地位仅次于酆都大帝的古老神祗,真的要掀起叛乱吗?会影响到阳间?”
张弛看见万象和熦火扇联起手来向自己施压,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想多了。事关冥土的神祗秩序,区区在下不过是一介还未入道修炼的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地太详细。只不过,略微察觉到一些预兆,故而先做准备罢了!”
熦火扇自然是满脸不信:“五毒小哥,你能骗得过万象老弟,却肯定瞒我不住。事实上,无常早就在冥土消失了,接替祂职责的是刚刚提拔起来的黑白无常,也不过是共同分担灵魂接引者一职。”
张弛听到这里,讶异道:“你还真的不简单,竟然连冥土的事情都如观掌纹。好,我解释给你们听。”
“冥神无常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祂到底去了哪里?祂准备干什么?没人知道!冥土少了这尊大神,空出来的位置,肯定引起某些神祗的注意了。一场争夺位格、神权的战斗,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
“阴阳分野,晨昏两分,阳世阴间,重重隔阻,却也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冥土的暗流汹涌,肯定会影响到地上,天气反常就是征兆。这就是我的推断!有问题吗?”
熦火扇不敢置信地摇摇头:“仅仅从天气反常就可以推断出如此多的事情,恐怕不能成立罢。对了!五毒小哥,我猜测你有渠道知道冥土的异动。肯定是这样!”
张弛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或许让熦火扇以为自己有这样的渠道,能够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对于熦火扇指出的“下面有人”,他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有摇头否认,故作高深莫测地笑道:“无常之乱将至,我在此提醒两位:小心点,总归没有大错!”
万象对什么冥神,什么无常,完全没有概念的样子,沉默着一言不发,坐看熦火扇上前打擂台,同时保持中立的超然姿态。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和耳朵进入百分百集中注意力的全功率状态,搜集并记住一切可能有价值的只言片语。
可惜的是,上一次达成默契的五毒小哥,没有说地太深,有很大的保留,无论熦火扇如何挑衅,他都是微笑以对。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地交锋几回合后,一身明红宫装的小姐姐也厌烦了,她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看不上对面的五毒小哥卖弄精神。
若不是召集人万象没有开口结束此次密会,她都会忍不住愤而起身,一水地会袖而去。
张弛看到熦火扇偃旗息鼓,彻底没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才转头望着万象:“无常之乱波及甚广!或许会出现群尸攻城,阴魂夜游的事,你得仔细小心了。托庇于神庙是很好的选择,投身于官府也是不错的选择,就看你的喜好了。总之,无常之乱不长不短,咬咬牙熬过去,日后……日后!”
召集人万象听到五毒小哥的指点,心里真的很高兴,也很感动,认为自己没有认错人,只不过那句话说了开头,嘴里吞吐着“日后”,硬是没有吐出囫囵句子出来,着实令人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真的是忐忑不安。
“日后什么?你说呀!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快!”
还是熦火扇看不过眼,挺身而出,为万象主持公道,同时也想从对方口中听听,无常之乱是否还有什么黑料。
张弛叹了口气,决定顺其自然,于是脸上挤出淡淡的笑容:“日后,你就会习惯了。无常之乱,只是真正乱世来临的前奏!”
熦火扇等了半天,只是等到空洞、苍白,毫无说服力的“预言”,很不服气地冷哼一声:“你又来了!完全是杞人忧天,谁不知道天庭帝君运转乾坤,镇压天地的气数,与大汉朝廷密切相关,谁敢让乱世来临,谁就是帝君的敌人。胆敢挑战三界秩序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被第一时间逮住,粉身碎骨,神魂彻底泯灭,而不是以往贬入九幽之中,遭受囚禁式的镇压。”
张弛哈哈了两声,没敢继续往下说,同时心里暗暗称奇:“熦火扇小姐姐当真不知死活,连帝君也敢妄自谈论。真的不怕天上丢下个雷来,炸地她神魂俱灭。”
熦火扇从五毒的脸上神情,看出了张弛的真实想法,冷然笑道:“帝君雍容大度,目光超然于时光之上,才不会和我斤斤计较。你也是想太多了,将天庭帝君想象成人间朝廷的帝王?”
张弛没有说话,转头望着万象,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有《万象真诀》,可以吸取天地灵气,提炼出灵力。正好,我的手头上有镇尸符,镇魂咒,专门能克制僵尸、阴魂。入道修行前,我是派不上用场,不过落在你的手里,至少能够有自保之力。”
说完,张弛趁机开始新的尝试,在万象幻境中描绘出镇尸符,记录下镇魂咒,让召集人万象学会,并带到外面的真实世界。
熦火扇看了一眼,嗤笑道:“什么镇尸符?鬼画符的小把戏!就这破玩意能够让万象有自保之力?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有,这句镇魂咒,不就是道门普传的九字真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