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封信的到来,桃花婶那头也抽空去了隔壁县那头以走亲戚的名义去打听了一下,也的确得承认是个好对象。
小伙子亲娘那头也得到了家里的来信,也托了媒人过来打听呢,大约是对这一门亲事也的确算的上十分满意,这不,基本上每个月都能够有一份信从部队那头来。
何春杏私下和柳予安也嘀咕了,觉得这事儿八成就是要定了,但赵荷花倒是十分稳得住,半点都没往着外头透露点啥,就是有人来打听到底成还是没成的时候,她都也没往着外头说漏嘴,只说还说不好。
柳予安对于赵荷花这举动那也是能理解的。
“这样的好亲事,要是往外一说,别人在嫉妒的情况下可不知道会说点啥呢,万一要是心肠坏一点,说不准还能把事情给搅和了,毕竟要成一门亲事不容易,可搅合一门亲事那可是十分容易的。
还没定下婚期,也都还没出门子,小心一点也不为过。”
柳予安说,人性是在复杂的很,现在一夫一妻制也都还能有各种的幺蛾子呢,想他上辈子的时候可是也见识了不少的后宅阴私,那些手段也算得上层出不穷的很。
虽说南山村也不见得有心肠这样坏的,可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就像是何翠英一样,当初那也算是个好的,明明有了重生这样的好机遇她原本可以活的更好一些,可偏偏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总能干出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来。
着了魔的人,那真是不管干啥事情都不觉得有啥稀奇的。
何春杏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不又听到柳予安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婶子这一次那也还能稍稍放心一些,思甜堂妹的面相这一次是红鸾心动,而且也还是正缘。前头遇上的那都是孽缘,离了孽缘,往后的日子也算的上顺遂了。”
这话要是叫赵荷花听到,那真心得开心的不行,不过这种话也不好往外说,所以何春杏和赵荷花说的时候也都是说到底也是经过自家大哥和嫂子验证的,不至于出啥大问题。
赵荷花也是这样想着,但也还是忍不住有些个发愁,毕竟事关自己姑娘的终身大事呢。
何思甜倒是十分看得开,她其实原本最初也还是想着找能离家近点的,但架不住她爹娘想着让她找个吃公家饭的,她也还迟疑着呢。
她也还念着杏子当初和她说的,不能随军的话就能和人爹娘一起住,离的远了是啥感想都不知道,生了孩子八成也还是得自己带,也不知道要熬上几年来着。
这种话和自己爹娘一说,两人也都还在那边教育自己呢,说不能看着眼前这些短处,那也得看一看人的长处,熬过几年有了资历就能直接随军去,就算真的没能熬过那几年下来也都还能有正式的工作,不会吃苦。
何思甜所以也还迷茫着呢,她也没个说话的对象,也就只能来找何春杏说话,毕竟在整个南山村里头她最相信的也就只有杏子一个人,也知道杏子是绝对不会坑害自己的人,所以当着人的面也就能够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心里的那些话都说出来。
何春杏听着何思甜的烦恼,那也都能理解,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往后,孩子和家长之间总有一些不一致的选择,家长也时常都会把“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我们当爹娘的能害了自己孩子”这种话挂在嘴上,还有“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这种经验教条也是常态。
何春杏当然不能说何水生和赵荷花两个人的选择不对,两人也算是好爹娘了,不管干啥也都还能和人说上一声,给了何思甜自己选择,而不是直接自己选定了人。
何春杏想了想,也不知道这会应该怎么和何思甜说,倒是柳予安先开了口:“听桃花婶说男方那头爹娘性子也不是刁钻的,指不定进了门之后就分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