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风为了体现出一家人相亲相爱,对于何翠英的喜酒那可叫一个上心的很呢,可是出了好一把子力气。
何翠英挑选了一个最不适合摆酒的日子,这数九寒天里头那叫一个折腾。
请不来柳予安,人就找了个做菜不错的人来掌勺,还吹得天昏地暗,说这人那祖上都还是当过御厨,只是家里遭了难断了传承,但手艺也还是不错一类的,就连帮厨的婶子不仅答应让人最后多带点剩菜走,还给帮厨的红包,虽然不多,算是个心意一类的。
在她这折腾下,还真是有好些个婶子愿意来帮忙。
但席面除了人手最重要的还是菜色,前头年猪还没杀的时候,大家或许有不少能出的肉,但这会的年猪家家户户都已经杀了,卖的卖换的换,剩下的不是在房梁上挂着就是在院子的雪堆里头冻着准备吃到明年呢,谁还舍得给换。
不过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肯钱开道,也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总有人家愿意出的,毕竟少吃几口肉也没啥,反正大家平常的时候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要是等到春耕那会杏子能打两头野猪啥的,那就更美好了。
何翠英大把撒钱准备给自己办一场喜酒的事情在南山村也不是个秘密,大家都看着呢,而且村子里面的婆娘那向来都是消息最灵通的。
也有人上门来找何春杏和柳予安闲聊呢。
“都说那人是啥御厨的后人啥的,我听着这话咋感觉就这么虚呢,不就是个外村人么,当咱们村子里头和别的村子完全不往来似的,我可算是打听清楚了,这人也就是做菜手艺还凑合,要说御厨啥的,那肯定不能!
真要是御厨家的后人,还能在咱们这地界猫着?不说去京城给领导人做饭了,那至少也得进省城县城的国营饭店,再差那也得进咱们公社的国营饭店!”
那婶子坐在何春杏家大屋的炕上,一边利索地帮忙搓着手上的玉米棒子,嘴里也还说个不停呢。
“我看这人的手艺,那肯定比不上咱们猫儿的,就是猫儿你真不去挣这个钱?真心开的还挺不少呢!还是你怕你家杏子,你要动了心思,婶子帮你去做杏子的思想工作!”
柳予安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婶子也是好脾气地笑一笑,也跟着一起搓玉米。
他嘴上退拒:“婶子啊,我是真没这个心思,大冬天我这人接触不得冷水,这天最好就是在家里养着,出去吹了风那前头可算是白养了。
所以这钱啊,活该我挣不着。
倒是婶子,你的手艺挺不错的,之前常胜家摆酒的时候婶子你也帮了不少忙呢,刀工好,做菜也好,咋人不请你帮忙?”
这婶子就是当初在何红凤酒席上帮忙过的婶子,柳予安也有几分的印象,这会别听她一直在说自己,但嘴里那酸味那是压都压不下去,想想何翠英大撒钱的作态,会有人想要赚这个钱的时候会向往,那也没什么错处。
婶子听到柳予安说自己手艺好的时候也开心着呢,毕竟他的好厨艺大家都知道,能被一个手艺好到大家都公认的人夸奖,那代表着她是真的不错,但后头听到为啥没请她的时候,婶子这脸色就不好看了,毕竟也不是啥高兴的事情。
她就忍不住道:“大概是没钱了!你们怕是不知道,她这一次办这一场喜酒,这前后的花销,哪怕是和红凤一样的菜色,价钱至少高出一倍多去,也不知道她男人心里咋想的,也都由着她作呢!”
何春杏和柳予安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吃瓜的表情:“婶子,你消息灵通,你给咱们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