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生才懒得搭理这母女两人,这都是啥条件呢,还要求他保媒啥的,他能开的了这个口才有鬼呢,老陈家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她不作死这亲事也不至于起波澜、
老陈家早就已经有了断了这一门亲事的想法,现在就巴不得她的情况能够再糟糕一点,还要他保媒,他干的也不是这种拉皮条的活!
至于王春风,她说的那些话那就没一个人搭理的。
“长林,你咋个意思?”
何水生看向何长林,目光沉静,“你看你媳妇姑娘闹的,你这头就没啥想说的?”
何常胜也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那目光简直就是把人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虽说都是一个村上的,平常大家也从来都不会摆着自己是村干部的身份说啥,甚至大家也都是一样相处,可何长林就是知道,他们现在和自己是说话可不是以同村从小一起长大的身份,而是以大队长,村支书这身份。
何长林也是急的脑袋上都出汗了,面对大家现在这个样子,他哪里敢说啥,心里倒也还是有些憋屈上了。
他不说话,那意思也是明显的很了。
何常胜都气笑了:“长林啊,我以前就只知道你是个糊涂的,但是到今天我这才发现,你哪里是个糊涂的,你压根就是精明到极点了呢。咋地,你这是和你婆娘一样,都觉得这事儿该大队负责了?”
何长林嘴巴张了张,想要说啥但最后也还是没能说出点啥来,他张张合合了好一会,这才挤出了一句。
“我们家翠英真要留了疤,往后就真不好说亲了。”
他这声如蚊呐,可意思也是觉得很明确了,觉得这事儿大队上可不能半点表示都没有,要不然他们家可得多吃亏呢。
他自认自己没啥错,可听在其他人耳中,那真的就是感慨的很,记分员眼神鄙夷,就连妇女主任曹花织这会看着这一家的眼神那都和看傻子似的。
曹花织这人脾气也是耿直的很,不过为人也是热情的很,一张嘴皮子也算是厉害,当上妇女主任到现在处理的基本上也都是一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
像是邻里矛盾,婆媳矛盾啥的,这种在南山村里头也不算少见,有时候随时可能会因为一句话说的哪里不对就直接拌嘴起来,她这个妇女主任能干啥呀,不就是一边吃瓜一边劝么!
婆媳矛盾那基本上就是每个家里都可能有,只要不闹出啥大事儿来,也用不上她这个妇女主任出马。
“王春分,你闺女还真是你生的,你们俩也真是厉害死了,啥都能想,你们这么敢想,要不干脆大队长啊支书啥的全都让你们家的人来干算了!”
曹花织双手叉腰,她是真不稀得这母女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南山村倒了什么霉沾上了这母女两人,脸皮一个赛一个的厚实。
“花织妹子你也少说两句,人既然是这样想的,那回头咱们下午和大伙商量商量,看大伙是个啥意思。”
何水生冷笑一声,言外之意就是不打算给这一家子留脸面了,让村子里面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一家子的打算。
王春风向来是个不要脸的,她再丢人的事情也都干出来过,倒是何长林素来在外头要脸面的很,打头的事情都是王春风干,别人说起他来的时候也就是说他没啥用。
这会他听到何水生要把自己这一家的打算说给南山村的男女老少听,那他的脸基本上也是别想要了。
一听到这里,何长林也有些怂了,正要想拦着,就见王春风在那边嚷嚷开了:“你们说这么多还不就是不想负责嘛,可怜我的翠英哟,这天底下这样倒霉的事情咋就叫你给遇上了呢!这老天爷可真不长眼,那些个坏心的日子过的顺遂,倒是我们这些个老实的总是遇上这种事情。”
何翠英脑子就一直嗡嗡地响呢,她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自己的脸破相了应该要咋样补救回来,陈平那头自己应该要怎么才能不放手。
她原本也就不是个多聪慧的,上辈子也没过的多顺当,这会一遇上事情就完全抓瞎了,脑子一片空白,竟是一丁点的办法都想不出来。
至于王春风喊的那些话,她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倒是白瞎了王春风那做出一副可怜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