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到了工艺厂,严富贵恰好开厂门。
他问:“严叔,有关系帮我购买一张摩托车驾照么?”
“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可以搞到。”严富贵也回答得爽快。
“那我给你钱,你找关系帮我搞一张摩托车驾驶证和一张小车驾驶证,两张证一千块够不够?”
回老家去搞这两本驾证,估计一千块钱都还不一定搞得掂。
严富贵肯定地说:“你找别人可能二千都不行,找我的话,应该没问题。”
殷元当场点了一千块钱给他,他刚才存钱时就少存了一千块。
严富贵笑着说:“你干完这单工,我都还要付你五千八百多呢,到时减那个钱也没问题。”
殷元说:“那是两码事,这事我先给你钱,办好了到时你通知我?估计多少天可以办妥?”
严富贵说:“不一定,我打电话问一下交警小莫。”
工艺厂其他工人陆续开始上班,潘念辉两个喷砂工还有三分之一的工作没有完成。
殷元开始用美工刀雕刻八骏图的线条,忙活了几个小时,把线条全部刻出来了。
潘念辉两个喷工也终于把《旭日东升图》雕刻出来了。
将大块雕刻好的玻璃竖在墙边,把上面灰尘吹干净,用毛巾抹洗干净。
要等他干净还要一个多小时,葛厂长还叫邱元林搬来一台风扇,对着玻璃吹。
严富贵过来对殷元说:“你现在去照相馆照几张2寸相片过来,驾驶证上要贴相片,那个小莫正在办一批驾照,拿相片给他马上就可办。”
殷元中午饭都顾不上吃,骑单车到那间熟悉的照相馆。
那个一脸笑容的老板娘认得他。
殷元说:“可不可以马上替我洗几张相片,我这里等着急用。”
老板娘说:“我这相机胶卷上还有十几张底片没有拍完,要现在洗的话就浪费这个底片了。”
殷元说:“浪费那些底片我补钱给你,也可以补点加急费给你。”
他让她照了相,要求加急几张2寸相片,多付了十块钱给她。
老板娘异常高兴,说半小时后可以取相。
殷元去找了一间饭店,点了两个菜。
吃饱饭回到照相馆,只见老板娘正在用吹风机帮他的相片吹干。
她笑着说:“赚你几块钱真不容易,现在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殷元说:“唉,不知道你还没吃饭,不然刚才我去饭店顺便帮你带点饭菜过来。”
老板娘连说:“有你这样温暖的话,我听着都饱了。”
殷元跟她闲聊了十几分钟,知道他老公是去北方当兵,他们认识,结婚后跟他来到江明的。
她笑呵呵地说:“看来我是来对了,现在不是说,东西南北中,发财来广东嘛。”
她说她老公叫殷再道,在武警当队长,她叫薛卫华,经营这间照相馆赚的钱比她老公还多。
殷元暗中吃了一惊,他说:“有这么巧,我也姓殷,跟你家殷队长是同姓,按道理应该叫你大嫂。”
薛卫华哈哈笑着说:“想不到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小叔子,今晚回去我跟我老殷说,让他有空请你喝酒。”
能够跟武警队长相识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在卧铺车上还借他的名气把嚣张的疤脸都唬住了。
以后若是能够成为朋友,自己在江明市混就不用担心其他的了。
殷元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的叫,叫得薛卫华心花怒放,对殷元的印象又加深了许多。
路过一间制衣厂门口,有一个女人把他叫住了。
“殷元老乡你这是去哪里做事?”
他回头看见是陈树清老婆吕艳梅。
他停车到她面前说:“我在江南玻璃工艺厂当美工,你在这间制衣厂上班?”
“是呀,我们在制衣厂上班累得如狗,但是又嫌不了几个钱。”
吕艳梅穿着朴素的衣裳,但是难掩成熟的风韵
“你陈树清可以赚大钱就行,你一个女人那么辛苦干嘛?”殷元故意逗她。
吕艳梅气愤地说:“我家那个就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都占的混蛋,靠他赚钱养家,我和几个小孩早喝西北风了。”
殷元说:“哟,看不出哦,你还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你不说人家还以为你没出嫁呢。”
女人瞬时热血上头,巴不得当场把面前男人搂在怀里。
“唉,其实我应该年纪比你小,只是结婚比较早,你今年多大?”
“我25岁了,只是没本事,连老婆都娶不上。还是你家陈树清有本事,娶到你这么漂亮又贤惠的老婆,他真有福气。”
老男人知道只要在合适的场合下,多对女人说几句恭维的话,女人就能对你产生浓郁的兴趣。
吕艳梅娇羞地说:“那是当初在家里面,年小什么都不懂,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打死都不会嫁给他。”
她听得自家男人回去说那个殷元赌钱时的神奇,一个晚上就赚了一千多块钱。
她内心就对殷元产生了兴趣。
“殷元你在工艺厂绘画,陈树清那家伙说就是在玻璃上画那些外国女郎女体画的,是不是真的?”她的眼光中散发迷人光芒。
殷元说:“是呀,这段时间我绘画了二十个欧美女郎女体,个个都是丰乳肥臀,我还用相机把他们拍下来了,洗成了相片呢。”
吕艳梅兴奋地说:“那天我去你房间,看一下你那些相片,行不行?”
她的眼光里流露出渴望的光芒。
“有什么不可以的,其实我觉得欧美女人还比不上东方女人的娇美,更有风韵。”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瞄了一遍,撩得她心内的邪火在往上串跳。
制衣厂的上班铃声急促响了起来,蹲在制衣厂门口的工人纷纷进厂开始劳作。
殷元骑车回到工艺厂,把相片交给严富贵。
老头在殷元下班前帮他把两本驾驶证带了回来,交到他手里。
速度奇快。
还特意交待殷元:“驾驶证帮你买来了,但是真正骑车或者有机会开车的话,还是要自己去练熟悉才行,出了出祸,倒霉的还是自己。”
殷元说:“严叔放心,摩托车和小车我早都会开了,而且还相当熟练,就是没有证,不敢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