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目光微微一凝:“阿狸,从现在起,我希望你收起你的魔性,本王有要事要做,你最好不要让我把你扔回来。”
阿狸愣了下,没想到江凡如此严肃,她感到愤怒,很想反唇相讥。但看着那深邃中仿佛蕴含风暴的眼睛,她硬是鬼使神差的应了声——是……
话一出口,她就惊醒过来,想要发怒,江凡却凝视着她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玉玲珑宗主何在?”
阿狸愠怒中冷笑:“王爷惦记的美人可不少。”
江凡皱皱眉:“没和你开玩笑,玉宗主对我有恩,把她交给我。”
阿狸只是冷笑:“她在,在修炼魔功,若你强行打断后果会很糟糕。”
江凡皱皱眉:“何时才能出关?”
阿狸道:“出关也不能给你,她已经入了我天魔殿,就是魔宗人,有本事自己去找魔主要。”
江凡盯着她沉思片刻,现在并不是时候,玉玲珑的事看来只能以后再处置。
随即转身带着云扶摇走向暗流入口。
身后,魔主看着他离去,眼中绿光一闪,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露出一丝邪异的微笑。
这是合作,江凡对阿狸并没有过多客气,直接吩咐她赶往虎穴和嬴无名会合,说实在的,他很不想留阿狸在自己身边。
阿狸只留给他一阵冷笑就径直离去。
江凡摇摇头:“扶摇,对不起。”
云扶摇沉默片刻:“你和我,不必说这三个字。”
江凡道:“我想,真相应该和我想的差不多。她和独孤合谋,伤害了你……”
云扶摇道:“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独孤已死,阿狸虽然修为进境逆天,可这是以性命作为代价,就算有天材地宝,也活不了太久,他们都付出了代价,而我,却最终站在了你身边,所以,你也不要在为此事纠结。”
江凡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谢谢你,有你真好……”
心底却终于因阿狸的魔功升起浓浓阴云……
——
至此,南疆布署已经接近尾声,江凡只剩下最后一个环节搭建完毕,下一步就要开始联合操作了。
而这最后一处,属实有些意思……
回到郢都,江凡第一时间集结了队伍向着司空家地盘开拔。
这是光明正大的,江凡没有做丝毫掩饰,甚至在开拔之前发表声明,称奉秦国陛下命,请太上皇回国。
这个消息,想必会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相关人等手中。
事实上,比他想象中还要迅速。
凤天南看着密函,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江凡有些意思,说是查明嬴兄逃入南疆,奉女帝命会见楚王夫妻,请楚国不要对嬴兄提供庇护并遣送嬴兄回秦,这不,带着队伍请你来了。”
赢沛轻哼一声:“抓捕还差不多,此奸夫淫妇果然亡我之心不死。朕来南疆,那贼女早就能想到,还查什么查,说辞而已。”
凤天南将密函递给他:“看看,他这般公开前来,好像吃准了你不敢动他。哦,对了,楚王还派了特使跟随,想必也是希望嬴兄离去,莫要为楚国引来祸乱,有趣……”
赢沛只是看了眼密函:“想法不错,以为背后有那贼女撑腰,有楚王特使跟随便如此自大,殊不知,等他的可并非朕一个人。”
半边脸戴着面具的司空羽阴声道:“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项家谋了百年也未能成功,秦虽强,也远在天边,简直痴心妄想。”
司空羽眼中精光闪烁:“只是,这江凡仿佛不该这么蠢,文王不可能被这笑话一般的做派左右,凭借区区三千人,和一个所谓特使,他又能做什么?”
赢沛道:“朕得到消息,来的并不是普通三千人,是高起最强之军。”
司空羽不屑:“再强也不过三千,我们征调二十万大军,更占地利人和,他这是自投罗网。”
嬴沛道:“你们以为他当真是为了擒拿朕回去?不……此子如此大张旗鼓,根本是要向楚国证明此事,因为楚王夫妻,绝不会愿意看到自家后院有朕的存在,即便带不走朕,也能让楚国防范我等。”
凤天南淡淡道:“是驱逐,嬴兄且看看我暗朝星罗密函所报,江凡以南疆巴清生意为要挟,并点明你在与雉羽堂勾连,故此请楚王驱逐于你。而楚王当然同意,你在南疆除对楚王而言,只是多了个他不想看到的割据势力,或者壮大了不服王室的司空家势力,半点好处都么有。若是本座猜测不错,此番江凡证实此事之后,楚王就会搬出各种手段,对嬴兄进行驱逐,甚至……”
他看了看司空羽:“还能有借口对雉羽堂发动打击,虞倾城狡猾如狐,断然不会放过这种好借口。”
司空羽恼怒:“到底是谁泄露了我雉羽堂和你们父子合作的事,本座一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嬴无天眼底掠过一丝精光,口中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身边也未必没有密谍,这件事只能以后再调查,眼下,江凡却已经来了。”
嬴沛只是微微一笑:“来便来,他总归忘记了一件事,无论谁胜谁败,楚王夫妻都很满意。”
嬴无天道:“父王此言不错,若我们赢了,楚王夫妻恐怕也会很乐意看到这个大敌被旁人诛杀,我想,这才是楚王只派个特使,并未派兵协助的缘故。总之,这个机会等了太久,我等都想擒杀江凡,如今有家父为饵引其前来,倒是天赐良机,一旦江凡被拿下,不仅我那妹妹投鼠忌器,我们也能掏空其满腹学识用以壮大自身。”
司空羽有些暴躁:“嬴无天,事先说清楚,我管你想掏空他什么学问,但最终江凡必须归我。”
凤天南微微一笑:“他有用的就是个脑袋,若司空老弟想要活的,我凤家只要求将他剁了四肢,封禁在南疆,不能兴风作浪足矣。”
司空羽冷声道:“活的?我只想让他最痛苦的死!”
嬴无天眼底掠过一丝讥讽,却沉声应和道:“嬴某只要败江凡,保家父足矣,其人任凭两位处置。只需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尝试一番能否得到其胸中所学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