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心的冯远山长长出了口气,多年来压在心底的大石搬开,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这位老人瞬间无比轻松。
当然,他没有提让江凡帮助主上报仇,乃至帮助郑思怡夺回权利的事。在他看来,这已经出乎意料的好了,哪里还能得寸进尺。
而事实上,隐藏在他心底有一个想法,或许其他的一切,终归会随着事态演变而水到渠成……
说话间,小貔貅已经抱着温好的酒喜滋滋跑来。
眼看小家伙给两人都倒满酒,江凡开心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小貔貅,喜欢王爷哥哥吗?”
“喜欢呀,最喜欢爷爷和王爷哥哥啦。”小貔貅眯着眼一脸享受。
江凡笑吟吟道:“那,以后去哥哥家里住可好?”
小貔貅顿时两眼冒光:“好呀,好呀……”
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小脸有些疑惑的看着江凡:“那爷爷呢?他要不去,思思就不去了,爷爷年纪大了,小貔貅要照顾他。”
江凡呵呵一笑:“真是个孝顺的乖孩子,去,爷爷也得去,他不去,谁给哥哥拉二胡听?”
小貔貅这才喜笑颜开:“那太好啦,爷爷拉二胡,思思给王爷哥哥温酒。”
江凡哈哈大笑:“好,好,思思温酒的手艺最好了。”
眼看江凡和小貔貅如此融洽,冯远山更加安心。
“如此,可叨扰王爷喽。”
江凡笑道:“可不是叨扰,王府特别缺人手,您老到那,还有差事得干呢。”
他这样一说,冯远山心中更是大为赞佩,难怪此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权倾天下,就这让人如沐春风的行事风格别人就做不到。
“呵呵,只是老朽这身子骨,干不了重活了,唯独这一身真元还能……”
江凡笑道:“您呐,没了这一身真元可就真不好顶住了,好好留着续命,难道您老不希望看到思思长大成人?”
冯远山释然一笑,心中感慨万分。
自己确实不能再轻易动用修为,浑身内伤就靠这真元
吊命,如今少主年幼,他还真不想过早离去。
可如此,自己就是个没用的老废物,心中属实觉得歉然。
江凡似乎看出来他心中所想,便道:“哦,对了,王府年年都要举办晚会,却总是缺了个乐师指点,今年好了,有您老在,王府也算有了天字号大乐师,好事儿啊。”
冯远山感激道:“王爷周到,老朽惭愧了。”
江凡道:“魔宗之人既然在此,您今天就带着小貔貅跟我走,短时间也莫要出来抛头露面。”
冯远山道:“还是要和王东主说一声,东主和掌柜待我二人甚好,总不能不辞而别。”
江凡伸手拉了下身旁的一根细绳,“这事儿我来。”
这绳子另一端连着个铃铛,直接通往王东主房间,要说这位东主做事可真是周到无比。
果然,仅仅片刻功夫,王东主就敲门进来。
“王爷,您有何吩咐?”
江凡笑道:“王东主,此番来不好意思了,要向东主要走两个人。”
王东主愣了下,旋即看了眼那祖孙二人,顿时心领神会:“王爷说的是冯老祖孙?”
“不错,府上却个乐师,今日其实便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
王东主当时就笑道:“那可是他们的福分,我啊还得恭喜他们祖孙呢。”
江凡道:“就是要辛苦你再找个说书的了。”
王东主赶忙道:“这是小事,何劳王爷费心,哦对了,祖孙二人没少给我蓬莱居帮忙,稍后我让刘掌柜把该结算的银钱一并拿来。”
冯远山连忙道:“这如何使得,蒙东主收留于此说书拉曲儿,我祖孙二人已经赚了许多银子,做些些微小事乃本分,怎可要酬劳?”
江凡却笑道:“冯老,拿着,王东主做的对,劳有所得也算应该,况且你都搬家了,乔迁之喜,王东主这是要表示表示。”
他这样一说,冯远山也不好推辞了。而王东主见王爷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是笑逐颜开。
“王东主,还有件事想
请教。”江凡忽然看着他道。
王东主一怔:“万不敢当,王爷有事请讲。”
江凡道:“听闻,你这里是逍遥会的总部?”
王东主赶忙抱拳:“王爷明鉴,小人没有任何不敬之意,只因和许多秦人一样,对王爷所作所为万分钦佩,故此自愿加入逍遥会。”
江凡倒是有点意外:“东主也是逍遥会中人?”
“是,是,说起来,小人可是最早被王爷提点的,总想着能为王爷做点事,可叹小人不过区区一酒楼东主,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加入逍遥会,提供个活动地点,也算略尽心意,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江凡笑道:“怪罪什么,你们都是守法之民,要做什么是你们的自由,这逍遥会本王一直也未曾关注过,今日略有兴趣问问而已,东主不必惊惶。”
王东主这才轻轻松了口气:“王爷,逍遥会乃民意所向,还请王爷赏脸,保留下来。”
江凡一挥手:“此事本王不参与,只要记得不许为非作歹,否则本王可断不容情。”
王东主道:“王爷大可放心,逍遥会章程明确,断不可能坏了您的名声。”
江凡点点头:“听闻活动经费都会存入这里?”
王东主道:“以前是,现在呀除了一部分活动资金放在柜台,其余大部都存放于骊山银号。”
江凡道:“骊山银号刚开不久,你们可放心?”
王东主当即斩钉截铁道:“那可是骊山银号,有什么不放心的?小人倒是觉得,天底下都没比那更安全的地方。”
江凡不由失笑,他这马屁算是拍的震天响。
“经费可充裕?”
王东主道:“充裕的很,十几天前金主又送来一百万两,加上此前积累,足足三百万两呢,一时半会儿可没的花完。”
这么多?江凡也是一愣,这位幕后金主还真是大方啊。
但可惜,王东主也不知道逍遥会太多事,更别说这神秘的金主了,只知道每次都是个干瘦的年轻人押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