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是男子啊,化妆成女子不过是为了借着林昭姬接近你而已,谁知道你竟然见色起意?
我想扶持你做棋子,你竟然贪图我身子?
寒颤一个接一个,鸡皮疙瘩差点把自己给淹死。
偏偏顾青衫那还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我滴个亲娘哎,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姜妃,王子妃啊……哈哈哈……你要嫁人了……”
江凡哆嗦一下,回过神来给他一脚:“别他娘的笑了,想气死我不成?”
顾青衫几乎要背过气去:“……我,我说……姜姑娘,你可以考虑考虑……人家可是个王子……”
“王子个屁,老子还是一字并肩王,帝夫呢!”
江凡没好气的道。
“啊……”顾青衫这才反应过来,砸砸嘴:“也是哦,选他倒是落套了……我说,你咋回复司马荆的?”
顾青衫十分好奇,毕竟这等事儿千古奇闻哇。
江凡哼了声:“幸好本公子当时没迷糊,直接说了句已身属南宫,岂可朝三暮四,不应做他想,还请大王子自重。”
“嗯,嗯,行,行,这算是欲擒故纵,招数虽然老套,但好用……不过,我若是大王子,就得好好品味下这个“应”字,八成会觉得你是在钓鱼喽。”筆趣庫
“本王爱钓鱼,就会钓鱼,咋的!瞅你跟个神经病似的。”
顾青衫乐不可支,“没见过这么钓鱼的啊,真正的饵人家没咬,倒是一口把钓竿给咬了。哈哈哈……”
江凡狠狠踹了他两脚:“行了行了,别特么笑了,烦着呢。”
这事儿南宫信还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别他娘的当场喷饭。
然而江公子的烦恼才刚刚开始,随着顾青衫面色一动,翻身躲到屏风后头,南宫信急匆匆赶来了。
而此时,南宫信的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嘴紧紧抿着,鼓起来老高,跟憋着一大口气似的,脸都憋紫了。
江凡一愣:“咋了?你咋这副表情?”
他一开口,南宫信当时就噗嗤一声喷了,
“哇哈哈哈……活不成了……哈哈哈……”
几乎是满地打滚。
江公子都懵圈了,咋回事啊,今天这一个个的,都疯了不成?总不会他也听说这事儿了?
江公子大脸一黑,手指头都气哆嗦了。
“给我滚起来!说,什么事!”
南宫信又捂着肚子乐了半晌,才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公子……哈哈,哈哈哈,公子,有人来提亲了。”
提亲?江凡当时就觉得不妙,大王子动作这么快的吗?
“谁提亲?提什么亲?”
南宫信按着腹部,强忍着道:“静安……静安郡守,派人来,给,给儿子木秋云提亲……向,向公子你提亲……噗!哈哈哈……”
江公子当即眼前一黑,险些没一个跟头栽那。
“……你,你他娘的说什么?”
南宫信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咳嗽几声一本正经道:“静安郡守公子木秋云,于日前梅园诗会得见姜若尘姑娘,惊为天人,爱慕万分,特请老爹前来我府上,愿出十倍价格补偿本公子,为他那宝贝儿子提亲……”
哎呦我去——
江公子内心崩溃,眼前发黑。
这都什么事儿啊这!
“你……你他娘怎么应付的?”
南宫信揉了揉脸皮:“这个……我说,按照我和木郡守的关系,忍痛割爱倒也不是不行……唯独……得听听姜姑娘的意思……”
江凡觉得心口生疼,没忍住一脚就踹了上去。
南宫信当时就成了滚地葫芦。
不过他还是快速爬起来,强忍着道:“公子,这事儿您咋说啊……给个态度呗……”
态度你奶奶个头!江公子没好气道:“让他有多远给本公子滚多远!告诉他,就说姜姑娘不同意!”
南宫信道:“那不成啊,木公子也来了,那叫一个痴迷啊,说是回去茶不思饭不想,三天三夜没睡觉,一闭眼就能看见姜姑娘的绝世容颜,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若给回绝了……我怕他当场就得晕过去……”
“死过去也不干我屁事!”江
公子气的直哆嗦,就想破口大骂。
“公子,公子,消消气,正事儿要紧,眼下您的身份还不能露馅,咱还是先想辙处理一下。”
南宫信赶紧安抚道。
江公子喘着粗气,老半天才顺过气儿来:“嗯,这样,你告诉他……就特么说姜姑娘说的,初次见面,不了解,以后再说。”
南宫信砸着嘴:“倒也是个缓兵之计,不过以后难免这木公子死缠烂打,公子……”
他目光诡异:“你可不好办喽。”
江凡没好气的摆摆手:“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别在这烦我,去给我打发走。”
南宫信忍着笑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说道:“公子啊,上次我跟您说的想学这手艺的事儿……”
“哐当!”一个茶壶砸过去,在门框上撞了个稀碎。南宫信一缩脖子,撒丫子就溜了。
他出门半晌,江凡才想起屏风后头还躲着个人,咋还不出来了呢?
疑惑的走过去,绕到屏风后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那人竟然躺在上,一手捂嘴,一手按着腹部,两眼翻白,口中直冒白沫,明显笑抽抽了……
江公子当时死的心都有。
连续七七九十八记五香莲花脚,才算把岔气儿的顾青衫踢回了魂儿。
“别急……别动……你让我再躺会儿,胸口疼……”
顾青衫显然是憋坏了,差点没憋死。
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见到最好笑的事,没有之一,绝对没有!
估计后半辈子完全可以靠这个笑话活着了。
江公子也是觉得前途暗淡,八成要被这厮耻笑一辈子。
你说当初想啥办法不好啊,非得用这招。奶奶的,要说都怪南宫信,要不是他提醒,老子也不至于。
对,就是怪他,南宫马夫等着的,以后每次有人拿这个笑话本公子,我特么就抽你一顿撒气!
暗中发了半天狠,顾青衫才算坐起身,爬回桌案边,嘴对嘴灌了壶茶。
“我说,不管咋地,你也算如愿以偿,司马荆如今这么看重你,做起事来不要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