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饼脸放下烤鱼和酒葫芦指着他:“沧澜江上打渔郎?”
“啊,沧澜江上打渔郎。”
“龙江打渔郎?”筆趣庫
江凡心里一动,得,到底还是知道。
“是……”
天机子一脸惊奇的看着他:“当今大秦一字并肩王?”
“也是……”
“下莽原屠鬼戎那个?”
“嗯……”
“怼过凌云丫头那个?”
“嗯,嗯……”
嗯?江凡大奇,竟然叫凌云丫头,此老到底啥岁、数啥辈分啊??
没等他说话,天机子继续问道:“做出曲辕犁,推行活字印刷,研制造纸术,著作三国的那个?”
“嗯,嗯,嗯……”
“入北疆生擒都伦王子的那个?”
“嗯,嗯,嗯,嗯……”
“跟嬴无双那丫头搞事情的那个?”
嗯……嗯??
江凡都惊了,这个您也知道?
下一刻心里直扑腾,糟了糟了,这位可跟老婆打过架,不会拿自己撒气。
他倒是不担心天机子会灭了自己,毕竟田渊曾说过,他和女帝不过是切磋而已,而且并不敌视大秦,最重要的,这位和田渊是老友,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名字。
但小翠曾经把人家踹到阴沟里过啊,这老道士看着也像个小心眼儿的,拿自己出出气却毫不意外,草率了……
当即江公子忐忑起来,不过还好,老道只是大脸上不停变幻表情,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忍不住吁了口气。
而旁边船夫却好像听傻了。
他哪知道随便拉个客,竟然是大秦一字并肩王?
江凡只好朝他笑笑:“没事,没事,别乱说就行。”
船夫只知道点头,呆在那动也不敢动。
江凡叹口气丢给他一大锭银子:“船老大,此地距离岸边不远,你自己上岸,船儿我买下了。”
这银子足够他再买两条新船,船夫抱着怀中银子当即就道了谢,一头扎进水中去了。
天机子看他做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船夫走后,天机子瞅着江凡不由大是惊奇:“啧啧啧——竟然是你这小兔崽子!”
他
可无法不惊诧,去岁他前往青峰峡查看五雷天降之事,这才见到此子。
当时就觉得他气运异常,无法推算,心中便十分好奇。
此次再度路过青峰峡,没想到又碰上,而且这小子一年时间居然蹿升到宗师境界。筆趣庫
虽然这个蹿升速度快的离谱,但这不是他最为关心的,让他最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惫懒小子竟然在区区一年间做出如此多的大事,甚是还被那个女娃子封了王。
好奇之下,他也打探了一番,这一扫听,老道都被他给惊着了。
诗仙词圣,著书《三国》,发明曲辕犁、印刷、造纸,火烧定阳,屠灭鬼戎,五次救驾,封一字并肩王,孤身入北疆生擒左贤王长子……
老道很懵啊,这种事儿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听说过。
唯一让他觉得能信的,就是这小子作诗作词的本事,虽然那日只得了半首,就足见其不凡。
可其他事,这是一个十六岁少年一年中所为?
偏偏不由他不信。买了本《三国》,走访了太白居、临江阁,逛了圈北疆,甚至秘密去了趟大秦,证实了这所有事,老道士着实感叹了许久。
想起他那诡异莫测的气运,老道终于确定,此子极度不凡,但只是不知泰岳和太华那俩地方的老梆子们看出啥来了,咋说这小子就是灾星、魔星,祸乱天下之源呢?
眼前这小子分明就是个惫懒少年,虽然有点古怪,有点让人糟心,但没觉得坏到哪里去啊……
眼瞅大饼脸上一眼下一眼的不停扫描自己,江凡也有点虚,还是应该隐瞒来着。
不过下一秒,天机子的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
“我看过画像,当时瞅着就像你小子,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果然是你。”
不知对方到底啥心思,江凡尽量装乖宝宝。
“晚辈江凡,见过前辈。田老跟我说过您好多次,晚辈景仰久矣……”
天机子一摆拂尘:“田渊?你跟他很熟?”
江凡赶紧打蛇随棍上:“熟,很熟。田老是我尊敬的长辈,经常在我
家住。”
“哦?”天机子似乎有点不信。
江凡赶紧摆证据:“前些日子田老还在我那,如今他云孙女田落雨还在我家住着。”
天机子这才点点头,忍不住惊奇道:“你个小混蛋行啊,居然能混到这个地步,贫道还以为就会招摇撞骗。”
我就呵呵了,你这话说得,我那可是全靠本事来的。
当然,不敢犟嘴,嘿嘿笑道:“小子顽劣,道爷见笑。”筆趣庫
天机子瞅了他半晌,叹口气:“天机难测,天机难测……”
天机?你在说自己吗?江凡有点撇嘴。
“小子,虽然贫道不知你身上究竟有什么谜团,但你与天机有关,还望你行正道,莫要入了歧途。”
他心情有些复杂,隐世多年,头一次一个毛头小子让他看不懂了。
若泰岳、太华正确,这小子将会祸乱天机。可他不信那帮子人比自己还能推演,此子气运自己都看不出来,他们能看出啥?很大可能是纷争作祟。
眼前这少年虽然有些小诡诈,但眼神纯净,无论怎么看也不似大奸大恶之人。
“是,是,田老也经常这么教育晚辈……”
天机子一甩拂尘哼了声:“那小子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
啊?哈哈……
江凡瞬间不会了。
天机子道:“不过……贫道对你多少有点不放心,不如……”
江凡心里一咯噔,不如啥?不如给你下个阵?
这可不成啊!下一刻,江大王爷纳头便拜:“不如您收小子为徒!”
天机子一哆嗦,差点蹦起来。
啥玩意儿?我可不是这么想的……
“田老不止一次对小子说过,若是有缘再见老前辈,一定要恳请他收你为徒,不光是前辈阵法天下第一,而且田老说,您乃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小子能从您身上学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天机子愣住:“他——这么说?”
江凡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眼神中那点得意,当即道:“那是。晚辈曾随田老学了几天阵法,田老除了传授晚辈阵道之外,说的最多的就是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