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传来一片欢呼,谁也没想到江凡在算学一道上同样非凡。
“不过,还有第二题,请公子听好。”
曹先生命人抬过来一块大石:“老朽欲知此石为方几何?不知姜公子何以教我?”
人群再次哗然。石头极不规则,棱棱角角不说,中间还有一块大凹坑,如何计算?
“兀那老儿,你这是强人所难!这石头坑坑洼洼有棱有角,如何能计算?”
有江凡的拥蹙大怒指责。
“就是,这不是故意算计要取江公子性命吗?这老儿好生阴毒!”
这下,就连江凡一方阵营中也乱作一团。
“南宫信做足了准备啊,今天是定要谋害江公子了。”金花娘子摇头道。
“这老东西可恶,若江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弄死他。”露珠儿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攥着拳头说道。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江凡身上。
不料江凡仰天打了个哈哈:“无聊,都说了让你们拿点复杂的出来,怎么又是这种简单问题?真是智商堪忧。”
曹先生目光一动,难不成这小子真的能解答?
下一刻就见江凡轻描淡写的说道:“取一大桶,已知数目之水注入,将石头没入水中,于桶上标记,后取出石,将水注入标记线,然后倒入可测量容器,后者与前者相差多少便是多少啊。没趣的问题。”
其实有更简单的说法,不过江凡为了便于这里的人理解,只好如此说法。
“啊?这……”不止曹先生,所有人都愣了,果然是简单至极,只是此前为何没想到呢?
“好!江公子好样的!”
“江公子才华无双,小妹爱你哟——”
曾大学士也忍不住惊叹一声,向着江凡拱拱手:“公子大才。”
连续两道题,江凡都是轻描淡写答对。南宫信一方俱都傻眼。
“曹先生,你不是说他不可能答出来么?”南宫信方寸大乱,揪住曹先生道。
“……这,老朽也不曾想……”
“好!姜公子好样的,兀那老儿还有何话说?
”
曾大学士咳嗽一声,示意人群安静,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信:“南宫公子,江公子可答对了两道算题,接下来该江公子出题了。”
南宫信一方顿时紧张起来,江凡的算学造诣出乎预料,这种人出的题目自然不会简单。
“公子稍安勿躁,我们也请了算学大家,未必会输。”曹先生只好安慰道。
那边江凡微微一笑:“该我了?那好,就出个简单的,蓄水池有出水管和排水管各一,单开入水管一个时辰注满,单开出水管二个时辰排空,若同时打开,问注满需时几何?”
问题一出,全场傻眼,南宫信一方的算学大家手中的笔啪嗒一声便掉落在地,南宫信的心也随着这一幕瞬间沉入谷底。
很明显,他不会。
“哈?江公子此题目奇葩啊,这如何算得?”
“难,难如上青天啊。”
蓝袍老者也不由动了动嘴角,面上泛起一丝古怪。
“算啊,南宫信,怎么不算了?傻眼了?”
有人大声起哄。
“快,快给我算出来,快啊!”
饶是南宫信气急败坏,却最终只能在那位算学大家抓耳挠腮中,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终于,蓝袍老者咳嗽一声宣布:“时间到!”
“输……输了?”
南宫信失神道。
“公子莫慌,还有两阵,未必会输。”
“都是你这老东西出的馊主意,接下来对方出题,若他提出作诗,我们如何应对?岂不是有败无胜?本公子性命休矣!”
他是真慌了。
尤其看到江凡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自己,南宫信顿时觉得脊背冒起一股寒意。
曾大学士含笑道:“恭喜江公子,请姜公子出下一赌题。”
“赌作诗,赌作诗!”
人群中顿时有人大喊。
没错,接下来谁都认为江凡会赌作诗,在这方面,他几乎可以预定胜局,如此一来三局两胜,江凡稳操胜券。
“既然如此,该本公子出赌题了……恩,我这人比较随便,就赌赌见识。你我各绘制一
物,前提必须是世上有。我们将图交给见证人,并将此物用途告知,然后你我交换图纸猜测,答对者胜如何?”
谁都没想到,江凡居然避轻就重,选了这么个题目。
“公子,你为何不选作诗?”
魏小红也是一愣。
江凡轻轻一笑:“人家处心积虑选择三战赌输赢,干嘛不给点机会呢。”
看着他轻松的表情,魏小红忽然目光有些恍惚。这个少年始终那么随意洒脱,却几乎无所不能,一种绝对强大的自信扑面而来,让人为之心折。
曹先生闻言眼前一亮:“公子,我们的机会来了!”
南宫信此刻却没有任何信心:“这江凡不知道弄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们如何赢?”
曹先生忽然附耳说道:“公子,在下偶得一奇物,世上从未见过,那江凡不赌作诗,竟然自寻死路,你就放心好了。”
于是,在众人大惑不解同时满怀期待下,双方各自画了一张图纸交给曾大学士。
曾大学士看过图纸,并听双方介绍之后,方才宣布可以开始比试。
首先就是南宫信一方。只见江凡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物体,那是一个被细链子吊着的圆形物体,还带着一个盖,盖子是打开的,里面有三条长短不一的指针,周围一圈刻度。
“这……这是何物?”南宫信发誓绝对没见过这东西,曹先生也呆住,几人拿着图纸反复观看,最终只能苦笑着摇摇头:“抱歉,公子……我们都不识得……”
南宫信急怒攻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过,公子,那江凡也一定没见过我们的,这一局充其量平局。第三阵武斗,他自不量力公然挑战多人,到时候必败无疑。”
南宫信这才安定了下心情。
“江公子,你这物品我们辨认不出,但世上确有此物?若是没有,你便是弄虚作假,可要算输的。”曹先生认不出是什么,也确实不相信有此物。
南宫信也恍然,若是江凡随意乱画可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