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差点吐槽,是亲爹吗这?
呃……确实不完全是……
二皇子却理所当然道:“况且,你之才学旷古绝今,匠作、诗文、兵法皆惊世,连佛经道典亦前所未见,叔父,实在不能不怀疑。”
江凡无奈,心中摇头,抄的太多了……
忽然他一愣,兵法,道典?这都是机密……
二皇子还是那副看透人心的模样:“别这么吃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兵道》、《战争论》皆出自你手,此事在许多高层早已不是秘密,但叔父到底没想到,那《易经》竟然也自你处得来,世上哪有那么多隐世大能,丝毫无人听闻之?”
江凡心中大惊,兵道和战争论的确无法长期隐瞒,但易经,可是只有胖师傅和瘦师叔知晓。
猛然,他神色一动,目光不可置信的转向大和尚。
大和尚见他神色,就叹息一声:“人言殿下头脑灵活无比,果不其然。不错,消息得自我那兄长张有道。而兄长的同门师弟……”
慧通,后山悟道的慧通,在紫阳宗攻山之时出手那位,此人和天玄子师叔,乃亲兄弟。
卧槽,果然太阳底下保守不了秘密,有人的地方就能传信息。
“道子啊……”二皇子啧啧道:“无量道宗,唯一传人,你这小子,到底身藏多少秘密。”
江凡张了张嘴:“侄儿倒想知道,您究竟知道多少。”
“啊,不多,不多。”二皇子捏了捏下巴,仰脸看天:“大秦三王爵,女帝夫君,道门道子,大周镇西王,大周皇太孙,极乐天狐,文丘隐少主……”
这还不多?江凡都懵了:“我说,别的还能理解,这文丘隐少主,才刚刚发生多久?”
二皇子摆摆手:“老师早就说过,看来这次是坐实了呢。”
“老师?”江凡一愣。
“啊——我老师,颜老夫子。”
江凡目瞪口呆:“师兄?”
二皇子连连摆手:“别,别,我是记名的,你是入室的,文丘所在,你就没有亲师兄弟。”
江凡更吃惊了,这话怎么说的,自己不是关门小弟子么。
看他发愣,二皇子道:“不是啊,你不知道吗?其他都是门徒,夫子有七十二门徒,但弟子就一个啊,开门关门都你一支独苗,你不知道?”
我特么还真不知道!
懵圈一阵,江凡才意识到,自己把门徒和入室弟子弄混了,合着夫子他老人家和无量道宗一样,根正苗红的就一根,剩下都是门徒而已,难怪夫子当时说,自己是他唯一亲传弟子,而自己当时理解为,所有弟子中,只有自己是夫子要亲自教导罢了。
一时间,倒也感慨不已。
二皇子也是感慨,这小子机缘简直了就,别的不说,光师傅就好几个,而且皆为绝世大能贤者,五国之相张之陵,无量道宗天机子,文丘圣人颜夫子,一同收了这么一小只,都是唯一徒儿,三顷肥地一根秃苗。
“咳咳……”江凡咳嗽两声:“这个……我还以为都是秘密。”
二皇子轻笑:“秘密啊,是秘密,但为叔总觉得,你的秘密不止如此呢……”
幸好,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江凡可不想讨论了,赶忙道:“既然如此,叔父今日见面,是想着……”
“方才说过,南宗唯你马首是瞻,直到天下一统。”二皇子直接道。
江凡不由暗中蹙眉,可惜,恐怕他们以为的天下一统和自己心目中的路线,并不同啊。
但面对南宗这绝好助力,同样也是将来绕不开的宗教势力,他知道自己绝不应该拒绝,略微沉思片刻,当下毫不犹豫道:“那侄儿也不客气了,敢问叔父有什么条件。”
二皇子居然愣了下:“条件?没呀。”
江凡也愣了,不可置信的瞅瞅他,又瞅瞅大和尚,当初这位胖和尚还有点说法呢,到你这,咋没了呢?
二皇子歪着头想了想:“是没了,修佛之人,无贪嗔痴念,无欲无求,既然如此,要条件作甚。”
江凡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皇子又发挥了他人肚子里蛔虫的本事:“你也别纳闷,修佛不能一味坐禅冥想,不经万丈红尘洗涤,不历人世浮沉沧桑,能悟出个屁来,瞎想吗?所以,这些事本身就是修佛。你都成全我修佛了,还要别的啥用。”
他指了指大和尚:“他要,给他就行。”
大和尚摇头哂笑,“二殿下啊,果然不愧天生佛性通明。”
江凡愣愣看向大和尚:“你有啥要的?”
大和尚道:“一如从前便好。待到天下事了,贫僧便随着二皇子修行去也。”
二皇子好像很来劲:“那好啊,反正我也没别的熟人,你说,到时候咱俩去做行脚僧如何?就像,哦对对,就像玄奘大法师,咱到处走走,到处看看,没准哪天就悟了,然后写出一部心经般佛典传世渡人?”
江凡瞅他那兴奋劲儿,实在有点无言,怎么遇上的人好多都神叨叨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好了,好了,咱说点正事,既然叔父愿意成全,正好侄儿要做件事,我想那些僧兵,也该拿出来练练手……”
他刚刚说完,二皇子一拍手:“好啊,给你。”
说着,把刚才没刻完的手指大小佛像丢给江凡:“没有兵符,用这个凑合。”
江凡愣了下,低头看去,忽然发现,那佛像有些不同,越看,越像二皇子本人。
眼看江凡目光变得奇怪,二皇子咧嘴一笑:“父皇说啊,我这人从小就自恋,后来修佛,我觉得我即是佛,所以就照着自己的模样雕刻喽,模样是不是很俊俏?我们这个家族啊,别的没有,要说长相都不赖……”
江凡心中呵呵,这就是自恋呐,然后忽的感觉这位皇叔和自己有点类似,在某种时候有点话痨。
当然,有经验的江公子知道必须立马打断,赶紧道:“那谢过叔父了,请赵统领带兵如何?”
大和尚此刻却一改常态,哈哈大笑中重重抱拳,颇有几分沙场大将的狂放之意:“赵须陀遵令。”
二皇子摆摆手:“以后的事,就别问我了,转告我那皇兄,该做的我都做了啊,没事别总骚扰我,你们自己做主就好。”
江凡实在有点摸不清这位到底什么情况,却也不好多问。
大和尚道:“险些忘记,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当日贫僧追击西域来人,遇上一伙残兵向西逃亡,贫僧好奇之下,跟踪发现有个人很面熟,似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