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曹晓洁白了常文辉一眼,用盛气凌人的语气说道:“也就是我爸,愿意看在我的面子上,扶持帮助你吧。”
常文辉站了起来,怒视着曹晓洁:“对对对,什么都是你爸的,我常文辉这辈子没有你爸,都活不下去了是吧?”
说罢,常文辉起身便要往外走。
曹晓洁闻言则是环抱着胳膊看着常文辉的背影说道:“反正我不管,现在儿子回国常住了,我不能让他后半辈子没有经济依靠,你们常家不出钱,我们曹家出钱,我不管你是找秦艽他爸还是找凌游,总之,你得给我儿子要一个项目出来。”
顿了一下,曹晓洁又高声补充道:“这点小事你要都办不好,你都枉为常氏的长子。”
话毕,曹晓洁还是觉得不过瘾,低下头又喃喃道:“窝囊样子,怪不得集团的事,被老三把持着,你现在连点话语权都没有。”
这句话,一下子触碰到了常文辉现如今本就脆弱的自尊心,站住脚步之后,转身用恶狠狠的眼神注视着曹晓洁:“你说什么?”
曹晓洁平时就凌驾在常文辉头上早就习惯了,自然没有畏惧常文辉:“我说你就是个窝囊废。”
听到这话,常文辉快走几步,来到曹晓洁的面前,不等曹晓洁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
就听‘啪’的一声,病房里随即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常文辉粗重的喘息声。
曹晓洁愣了几秒钟之后,这才不可思议的盯着常文辉:“你打我?你敢打我?”
说着,曹晓洁抬手便朝常文辉的脸抓了过去,纵使常文辉躲避了一下,可那长长的酒红色美甲,还是挠在了常文辉的侧脸和脖子上,没一会,就显现出了三西条红红的血淋子。
常文辉打完之后,自己也后悔了,于是没有再动手,只是不断的阻拦着发了疯的曹晓洁。
“你真是疯了,精神病。”常文辉拦了几下,曹晓洁扑的更凶了,不经意间,又在常文辉的脖子上挠了几条划痕,几乎条条都渗出了血丝。
常文辉被逼急了,双手一用力,将曹晓洁推倒在了病床之上,举着气的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骂道:“疯女人。”
说罢,常文辉转身便走。
拉开门之后,沙发上早就听到了屋内吵架声的常泰,却若无其事的继续玩着游戏机,父子俩西目相对,常文辉没有骂他,而是用一种失望的神色瞥了常泰一眼,然后拿起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又用一只手捂着脖子上的挠痕开门离开了。
而这时开车行驶在路上的秦艽看向副驾驶的凌游问道:“老公,你也看出不对劲了?”
凌游轻笑了一声:“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大舅母那个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平时盛气凌人惯了,今天却那么热情。”
想了想,凌游又补充道:“而且,据我观察大舅的气色,和他说话时的语气,虽说他表现的很虚弱,但却面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分明不像有病的样子。”
秦艽嘻嘻一笑,然后侧头看了凌游一眼说道:“我刚刚想了,多半,又是为我这表弟的事,他们才演了这么一出。”
凌游哦?了一声:“怎么讲?”
随即就听秦艽叹息一声陈述道:“要说我这表弟,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当年高中都没读完,非要搞什么乐队,大舅母溺爱他,就背着舅舅偷偷给他钱,让他搞乐队,但这乐队还没组几天,他就因为一点口角,给乐队的鼓手,胳膊打骨折了,哦,对了,用吉他砸的。”
说起这事,秦艽就忍不住笑:“后来,出了事,组乐队和辍学的秘密也就瞒不住了,这个鼓手还是市里一个领导家的侄子,没办法,只好大舅舅出面赔了顿酒,又赔了些钱,才将这事平息下来,但外公知道这件事之后,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老爷子是最不喜欢常家人处事高调的,于是为了这场风波,大舅舅就把常泰送去了国外读商学院,去了国外之后,学费不算,光生活费,他就要花掉个二三百万,还不算他在国外买跑车、开酒吧这种额外的花销,勉强把商学院用钱砸着读完了,就遇上了外公生病那一年的事。”
秦艽撇着嘴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大舅舅为了平息外公的怒火,怕外公对自己失望不说,对这个孙子也失望,于是就选择了让常泰继续留在国外读MBA,就是希望常泰有一天回来的时候,能够让外公另眼相待,尽可能的把他当成集团接班人来培养。”
秦艽一边开着车,一边耸了耸肩,瞥了一眼凌游说道:“估计,这次不一定又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大舅舅就生了一点所谓的小病,常泰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的从国外飞回来嘛。”
凌游点了点头,认为秦艽分析的有道理,于是只好叹息一声道:“扶不起的刘阿斗啊。”
秦艽噗嗤一笑:“你这算委婉的啦。”
凌游笑着看向了秦艽,就听秦艽说道:“按我妈的话说,常泰,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二人一路将车开回秦艽自己的房子,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之后,刚一进门,秦艽便一把搂住了凌游的脖子,顺便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关上了房门。
二人西目相对,鼻尖碰着鼻尖,彼此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洒脱大方,都是演的,都不是我的心里话,我的心里话是,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秦艽将下巴放在了凌游的肩膀上,双臂紧紧抱着凌游。
凌游轻抚秦艽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刻,凌游内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深了。
秦艽随即向后仰了一下,然后用双手捧住凌游的脸说道:“年底,年底公司的这笔业务做完,我就去开展吉山市场。”
凌游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等你过来。”
说着,凌游用手轻轻一挑,便将秦艽身上的轻薄披肩挑落在地,白色的吊带裙,露出滑嫩的香肩。
凌游将嘴唇轻轻吻了上去,秦艽却笑着挣脱了凌游,然后朝客厅逃去:“你这衣服是不是都没换啊,还有酒气呢,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