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宝娥率先温顺地点了点头，转向辛裕，轻声劝说道：“二哥，或许我们之前从没有认识过真正的秦舒，你就听母亲的，褚氏剽窃疫苗的事……”
“我相信秦舒没有剽窃！”
辛裕突然的一句话，掷地有声，打断了辛宝娥的劝说，也让她愣住了。
她错愕地看着他，一时忘了控制脸上的表情。
辛裕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抬起眼眸，目光笃定地看向安若晴，问道：“母亲，您是怎么看看秦舒这个人的？”
安若晴对上儿子热烈的目光，一时有些答不上来。
她动了动唇，脑子里却还是认真思考了他的问题之后，缓缓说道：“秦舒么……我跟她的接触不多，但能感受得到，她是一个很有个性、也很热心，在医学上面的造诣也比许多同龄人要优秀。只是……”
“只是，她在辨诊的时候输给了潘副院长。现在又传出她剽窃国医院疫苗的消息，让您对她的医术和人品产生了怀疑？”
辛裕自觉地把安若晴没有说的话给说了出来，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说道：“那场辨诊，秦舒没有输。”
“二哥你在说什么？是秦舒亲口承认她输给了我老师的啊。”辛宝娥因为惊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安若晴却没有说话，疑惑地看着辛裕。
却见辛裕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了一张纸来，说道：“这是辨诊之后，秦舒让人送来的药方，我替换了您这些天用的药。”
“二哥，你怎么换了母亲的药也不说一声啊。”
辛宝娥话音未落，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药方从辛裕手里接了过来。
快速扫完之后，她讶异道：“这的确是秦舒的字迹，可是，她怎么会给母亲开这样的药方？”
看着她的反应，安若晴不禁疑惑，“宝娥，这方子有什么问题？”
辛宝娥抬眸，欲言又止。
短暂的迟疑之后，还是将方子递给了她，摇头说道：“这方子的效用，和我老师开的药方，完全相反啊。”
安若晴看不懂药方，但辛宝娥的话足以让她面色凝重起来。
怎么会是药性完全相反的药方？
“母亲，虽然换了药方，但您的气色好像比之前好了很多，这几天您自己感觉怎么样？”
辛裕的话适时响起，引得母女二人不约而同朝他看了过来。
辛宝娥眼中露出一丝狐疑。
安若晴则是在短暂的愕然之后，认真思索起来。
这几日北方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依照往年的惯例，她的病情应该加重才是，但她却并没有感到身体的负担加重。
而且，之前每天餐后犯困的情形，这几天也有所减轻，让她感觉精神充沛了许多。
只是，出于严谨的态度，安若晴不敢妄下判断。
她不确定地对辛裕，缓缓开口：“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可是我一直以来都在服用潘副院长的方子，就算最近换了秦舒开的药方，也不能证明是她那个药方的功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