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见着了赵珩,摸了摸自己花白胡须,“贵,这位小公子的面相是我见过的最有贵气的面相,来日必定大富大贵。”
赵珩轻哼道:“就说你不灵验了,我本来就是大富大贵!”
算命先生问着赵珩道:“敢问这位公子的生辰八字?”
赵珩道:“你根本就不灵验,我才不要你算,宛芝,我们走,我到时候带伱去紫云观之中去找元虚道长给我们算命,他甚为灵验。”
陆宛芝道:“来都来了,就让这位先生算算吧。”
赵珩听到陆宛芝此言,便写下了一份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瞧着生辰八字,再看着赵珩的面相道:“公子是不是幼年失母,父母缘浅?怎么看着你的面相和生辰八字有些不一般,八字却显示公子父母双全。”
赵珩道:“全长安都知道本郡王娘亲早逝,你竟然说我的父母双全?”
算命先生恍然大悟道:“原是小郡王,难怪……看这八字,来日小郡王必将做天下之主宰。”
陆宛芝与裴钦听到此言都一惊,尤其是陆宛芝着急道:“这位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天下的主宰可不就是那九五之位,且不说有太子所在,就是景元帝另还有五个儿子呢,怎么着都轮不到赵珩登基。
算命先生浅笑着道:“八字便是九五之尊的八字,只是可惜亲缘浅,看八字日后怕是膝下子女缘浅薄。”
赵珩听到算命先生此言,气恼道:“我怎么就子女缘浅薄了?”
陆宛芝在一旁写了自个儿的生辰八字,给算命先生看道,“先生,劳您帮我看看我的八字如何?”
算命先生抬头看着陆宛芝道:“姑娘福运极旺,亦是自小富贵的命相,只是十六到二十岁之间有一个大劫,过去了便会一生顺遂,姑娘的亲缘颇深,来日必将子孙满堂。”
赵珩听到算命先生这话,越发气恼了。
这算命先生方才说了裴钦会子孙满堂,这会儿又说了陆宛芝会子孙满堂……
“你这老头根本就不灵验,算得一塌糊涂!”赵珩拉着陆宛芝的手起来道,“我们走!”
陆宛芝看了看两边,从荷包之中掏出来一锭金子给了算命先生道:“先生,那你瞧瞧我与小郡王若是成亲,可否相配?”
算命先生排了他们两人的命盘道:“不配!两位若是要成亲,乃是一对怨偶,日后必有大灾!”
陆宛芝听到了算命先生这般说,看了一眼赵珩,她手一颤,“怎会?”
不是相配也就算了,还会是怨偶大灾?
赵珩摸了摸鼻子道:“老头,我刚才给错了你生辰八字,我重新写一份给你。”
陆宛芝从算命先生处取过方才赵珩所写的八字,上边的八字不正是太子殿下的吗?”
陆宛芝狠狠地拧了一把赵珩的耳朵道:“你连生辰八字都敢乱给?城隍老爷跟前都敢弄虚作假?亏得我还真以为你能做天下主宰,还为天下黎民苍生捏了一把汗。”
赵珩摸着自个儿的耳朵道:“疼!”
陆宛芝放下了手,狠狠地踩了一脚赵珩道:“好好写你的生辰八字,不得有错!”
姜苏玲在一旁笑着道:“我来写吧,我知晓小郡王的生辰八字。”
姜苏玲倒也怕赵珩再犯浑,写下了赵珩的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拿过八字道:“这才对,小郡王父母缘浅,但子女福缘很深,与陆姑娘乃是天作之合,都是大富大贵之相,八字相配,二位可要算婚期?”
不等他们两个说话,姜苏玲便在一旁道:“有劳先生算一个越近越好的婚期!”
算命先生屈指一算道:“明年的四月初六,乃是成亲的大喜之日。”
“四月初六?”姜苏玲道,“这也太晚了吧?这还有快整整一年呢,今年就没有好日子吗?”
算命先生道:“亦有好日子,可不及那个日子好。”
赵珩细想想道:“选好日子也没用,宛芝上回成亲的时候肯定也是算过好日子的,还不是闹得个和离的下场。”
陆宛芝瞪了一眼赵珩道:“当时我就没有去算日子,那时候我祖父身子骨已很不好了,所以等到孙克出孝,我便随意挑了一个日子出嫁。”
赵珩笑了笑道:“那是得挑个好日子,婚期就定在明年的四月初六。”
陆宛芝道:“不行,你得先考中功名再说,没有考中功名,再好的日子我都不嫁。”
赵珩看着算命先生道:“先生,你觉得本郡王能考中功名吗?”
算命先生道:“小郡王不是说我算得不准吗?”
“准,准,你快告诉我能不能中?”
算命先生摸了摸胡子道:“考科举尽力而为便好,不过看陆姑娘印堂发黑,科举后不久,你还有一个事关性命的小劫。”
姜苏玲在一旁道:“您刚才不是说我姐妹的劫难已过去了吗?会一生顺遂,怎么还有劫难吗?”
赵珩也紧张道:“而且事关性命怎能算是小劫?”
算命先生道:“自是姑娘福运深厚与人为善,自有贵人相助,陆姑娘,助你度过此劫之人乃是你最佳良婿。”
赵珩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良婿?”
算命先生看着赵珩道:“小郡王说我算的不准,我这么细细一算,除你之外,有一位属鼠的郎君也是陆姑娘的正缘,能助陆姑娘度过劫难,与陆姑娘也甚是般配。”
陆宛芝朝着算命先生一笑道:“多谢先生为我提点。”
说着,陆宛芝又掏出来一枚金子答谢。
事关性命的小劫……她这会儿倒也想不出来为何会有这个劫难,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裴钦咳嗽了一声道:“不巧,在下正是属鼠的,方才算命的还说我的夫人是个二婚的姑娘,看来我与宛芝妹妹你是天定姻缘!”
赵珩气恼道:“呸呸呸!什么天定的姻缘,陆宛芝天定的姻缘只会是我赵珩,你就别想了!”
陆宛芝朝着裴钦笑了笑道:“裴公子,这天下二婚的女子多了去了。”
裴钦道:“天下二婚的女子多了去,可方才算命的也说了,你的良婿乃是属鼠的,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家阿珩是属虎的,而我是属鼠的。”
“谁是你家阿珩了?”赵珩道。
裴钦摇着手中折扇道:“待我和陆姑娘成亲之后,你岂不是就是我的徒儿了吗?”
赵珩后知后觉地说道:“所以你是为了我才要娶陆宛芝的?你为何觉得你娶了陆宛芝我还愿意乖乖给你当徒儿?”
裴钦缓缓道:“阿珩,你若不想我娶陆姑娘也好,你给我做徒儿,我就将陆姑娘让给你。”
陆宛芝看着裴钦道:“谁答应嫁给你了?抢徒弟也不是这种抢法,这天下属鼠的人多了去了,沈洛之便是属鼠。”
赵珩:“沈洛之属鼠?”
陆宛芝点头道:“他要比我们大两岁,可不就是属鼠的吗?”
(本章完)